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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 “當初寧悅和王禱在車禍現場丟下你,是他們的原因造成的那場車禍,卻對你見死不救?!?/br> 蔣曉溪突然間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抬頭怔怔看向丁昊。 “開庭前,”丁昊著重道,”我們律師會好好跟他們聊聊?!?/br> 蔣曉溪緩沖了兩秒,緊緊的拽著丁昊的手指,竟然有些激動的想哭??伤蝗挥窒氲绞裁?,眉心微蹙,憂慮的看著丁昊,“但我并沒怎樣,他們也不算構成犯罪行為?!?/br> “曉溪?!蓖蝗挥腥私兴?。 蔣曉溪回頭,坐在走廊上的郭佳佳看見了他們,正朝這邊走過來。 郭佳佳在她面前停下,語氣沉沉帶著幾分同情,“曉溪,我聽丁總監說了你的事?!?/br> 蔣曉溪沒有情緒的看著她,雖然沒有應答她的話,可臉上也沒有了一貫的冷冽。 郭佳佳側頭望向一直站在遠處走廊邊的任澤丞,蔣曉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任澤丞半靠在欄桿上,低著頭,鞋跟狀似無意的在地上隨意的刮。 蔣曉溪又看向郭佳佳,郭佳佳抿著唇角,漸漸垂下眼睫。 “曉溪?!倍£惠p聲喚她。 蔣曉溪,“嗯?” 丁昊朝正門口處抬抬下巴,蔣曉溪回頭,只見寧悅、王禱、寧晨以及那天找她的律師,四人正迎面而來。 王禱的頭部拆了線,視神經受損,外表看上去不會有什么異樣,但他的左眼無法視物。 他們漸漸走近,丁昊的手掌寬大,蔣曉溪只能抓著他的三根手指,往他身邊靠了靠。無論遇到什么事,他的胸膛都是一個安全的位置。 丁昊感應到她的動作,抬手摟著她的肩膀。 幾人在他們面前停下,寧悅瞟了眼郭佳佳,冷嘲一笑,“你們還真是友誼地久天長??!” 聽聞這邊聲響的任澤丞也走了過來,寧悅在見到他的那一瞬,明顯怔了一下。 任澤丞淡然的瞟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不好意思丁先生蔣小姐,剛剛去拿了份重要資料,晚到幾分鐘?!比f律師提著公文包,匆匆而來,連聲抱歉。 丁昊,“有勞了?!?/br> “應該?!?/br> 隨即,萬律師轉過身,還在微微喘著小氣,打量了一遍對面幾人,馬上進入了工作狀態,“請問您就是寧悅小姐?” 寧悅瞄了萬律師一眼,愛理不理的“嗯?!绷寺?。 “你好,我是蔣小姐的代表律師?!彼麖氖痔岚锍槌鲆环菸募?,遞給寧悅,“2012年,西城彎曾發生過一起意外交通事故?!?/br> 寧悅剎時眸色一凝。 * 休息室里,蔣曉溪,郭佳佳,任澤丞,王禱,寧悅。 兩派站位清楚,分批相對而坐。 王禱始終沒有出聲,寧悅看著對面的蔣曉溪,眼神狠厲,“夠陰??!” 蔣曉溪神情淡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啪的一聲,寧悅拍案而起,“那我的孩子呢?雖然他還未出世,可也是一條人命?!?/br> 蔣曉溪不甘示弱的抬頭回視她,“是你自己害死了他,因為他有一個丑惡的mama?!?/br> 寧悅怒火中燒,指著蔣曉溪道,“是你!是因為你才造成那場車禍?!?/br> 蔣曉溪撐著桌沿,緩緩站起來,“寧悅,你不為你自己做過的事感到惡心嗎?” “你——”寧悅揚起手就要給蔣曉溪一巴掌,王禱和任澤丞同時站了起來。 巴掌未落下去,被王禱握住了寧悅的胳膊。任澤丞摟著蔣曉溪的肩,往后躲。 寧悅氣急攻心,回頭怒斥,“放手!” 王禱緩聲道,“不怪任何人,是我的原因?!?/br> 寧悅深擰起眉。 王禱看著寧悅,漸漸松開她的手腕,“在我離開前,讓我活得灑脫點?!?/br> 寧悅心頭一顫,聲音都虛了,“什、什么?” 對面的三人同樣疑惑的看向王禱。 剛剛出院,他的身體還很虛,就這一小下折騰,已經有點呼吸急促。 他重新坐下來,“這兩年來我時常犯頭痛,你們瞞不了我?!?/br> “老公?!睂帎偞丝痰呐瓪庖呀洷粋拇?,趕緊坐下來安慰王禱,“不是治不了,我已經聯系了國外最好的醫生?!?/br> 王禱深深看著寧悅,眼里充滿了愧疚,“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是你?!?/br> 寧悅一瞬間淚奔,搖頭,“不,你沒有對不起我?!?/br> “那晚我喝了酒?!蓖醵\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因為在曉溪那里得不到,所以我沒能控制?!?/br> “我甘愿?!?/br> “你凡事要強,卻唯獨對我處處遷就?!?/br> 可他還是做不到,愛她。 寧悅已經泣不成聲。 “車禍是我造成的,”王禱看向對面的蔣曉溪,“如果我們能早點坦白告訴她,她那天也不會情緒失控?!?/br> “那她也有責任?!睂帎偱腹鸭?。 郭佳佳全身一顫,神經緊繃,唇色都變白了。 “我們能在一起,那也是她促成的?!?/br> 一旁的任澤丞越聽越糊涂,低頭問,“曉溪,怎么回事?” 蔣曉溪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對面的王禱,什么都沒說。 寧悅,“你還不知道?” 任澤丞一臉茫然。 “郭佳佳一直暗戀你,你不知道?” 任澤丞眉心一跳,扭頭看向郭佳佳,她已經緊張到額頭冒出細汗。 “一開始我也很奇怪她為什么每次都會幫我引開蔣曉溪,瞞著蔣曉溪,讓我順利的去找王禱。后來,我碰見她站在我們系外,偷看你彈吉他。那時我才明白,她為什么幫我。因為她知道你當時追我,只要我有了男朋友,她才會有機會?!?/br> 郭佳佳滿臉漲得通紅,怯怯抬眸看任澤丞一眼,轉而望向蔣曉溪,聲音在抖,“曉溪,你沒告訴過他?” 蔣曉溪淡淡的瞧著她,不知怎的,突然升起了一絲憐憫,輕輕的搖了搖頭。 “小悅?!蓖醵\輕聲喚她,“能讓我跟曉溪單獨說兩句話嗎?” 寧悅哭喪著臉,顯然是不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