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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經頓時全都豎了起來,收回手,回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醉漢站在門口,沒進去,稍稍側了個身,給出來的人讓出路,“您要出去?” 寧晨“嗯?!绷寺?。插著兜,懶懶的從房間走出了。 越過醉漢之后,寧晨一抬頭,正好與丁昊的視線碰撞上。 寧晨下意識的瞟了眼身旁的醉漢,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丁昊這邊。 沒有半分忌憚或者尷尬之色,他甚至得意又挑釁的朝丁昊冷冷的陰笑了一下。 黑色的皮鞋,在花色的地板磚上轉移了一個角度,一步一步的朝寧晨那邊走去。 果然是寧晨。 一次一次的逼他走向絕境。 如今還這么明目張膽的傷他的人。 即使KTV房間的隔音再好,但還是有噪音傳進走廊。 丁昊的鞋跟,在地板上發出沉沉的響音,在這種環境下,依然顯得格外清晰。 聲聲沉重。 每走近寧晨一步,丁昊的腦海里就會浮現易凱躺在醫院病床上浮腫的臉,沒有止痛藥控制就不斷呻.吟的痛呼聲。 那痛苦的聲音,此刻就好像在他耳邊。 越是靠近寧晨,聲音就會越來越清晰。 他會在自己最潦倒的時候,守在自己身邊。他會為自己打抱不平,挺身而出,哪怕負傷。 現在,他還躺在醫院里,他的所有痛苦,都是因自己而起。 而站在對面的那個人,就算與自己有血緣,那血也是冷的。 丁昊的手漸漸捏成拳頭,骨骼分明,青筋暴起。 直到他走到寧晨面前,寧晨嘴角還保持著那抹陰狠的笑,冷冷的看著他。 丁昊的眼眶散發著可怕的狠戾。 他揮起拳頭,狠狠朝那張可惡的臉落下去。 可就是在那么一瞬間,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你要冷靜。 那個聚集了所有憤恨的拳頭,眼看就要觸及寧晨那道冷漠的嘴角時,頓時,停剎了下來。 是理智在提醒他。 如果此時沖動,肯定會引來旁人的圍觀。 康和的代表此時也在。 他們怎么就這么巧合的也正好在這兒?剛剛那漢子還就撞著了他? 可想而知,寧晨肯定得到了康和這次來任氏巡店的消息。 他們這是在故意挑釁他,引他入局。 他今日若是與寧晨拳腳相對,康和一定對兩家企業都會產生戒備。 不管康和交由哪一家,只怕另一家都會極力搶占市場,與之對抗。 康和的第一考慮因素當然是利益,如果兩家大型企業,水火不容破壞市場,這樣會間接影響到康和產品市場走量。 他們真是夠狠,自己得不到,也休想別人得到。 所以理智告訴他,無論他此刻心中有多恨,多憤怒,也必須忍辱負重。 否則,他這些年來所有的隱忍和努力都將毀之一旦。 他狠咬著后槽牙,控制住在自己內心涌動的怒氣。 在他收住手的這一刻,寧晨臉部也狠狠僵了一瞬。 丁昊那雙漆黑的幽眸里,此刻深邃的駭人。里面仿佛有一簇簇烈火,熊熊燃燒,將要爆發。 可他必須隱忍。 他倒抽了口氣,漸漸松開握緊的拳頭,后退兩步,威脅加之警告伸出食指指向寧晨,切齒道:“將來我一定讓你加倍還回來?!?/br> 而后利落的轉身,走去了自己包房。 未達目標,寧晨當然有些氣急敗壞,臉色當即青了下來??蛇@一時半會兒,又無計可施。 那個半醒半醉的男人問,“寧總,現在怎么辦?” 寧晨森冷的目光,斜看了醉漢一眼,微抬起頭,深吸了口氣,抬步離開了包房。 * 結束后,丁昊找了代駕送康和兩位代表回家,自己打了輛車直接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沒有去找蔣曉溪。 蔣曉溪自個兒晚上開車跑了過來。 陳文東辭了酒吧的工作,現在在替丁昊看店,還沒回家。 易凱出院后在家養傷,左腿骨折,他只能拄著拐杖來給她開門。 他額上凹下去還沒補上骨頭的那塊地方太顯眼,蔣曉溪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里。 易凱見她直直盯著他的額頭,抬手摸了摸,“嚇著你了吧!” 她確實有點害怕,可更多的是覺得可憐。 傷成這樣,得有多疼。 而且因為這次受傷,易凱整個人瘦了可不止一圈,臉上蠟黃,憔悴的很。 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事情都是丁昊在給他處理,還不敢告訴他的家人。 易凱撐著拐杖往旁邊挪了挪,給蔣曉溪讓道,身體微微晃了晃。蔣曉溪以為他沒站穩要摔倒,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小心?!?/br> 易凱調整了一下拐杖位置站穩后,笑著道,“沒事?!?/br> 蔣曉溪強扯了下嘴角,指指一旁的沙發,“你去那邊坐著?!?/br> 易凱嗯了聲,告訴她,“昊哥在房間?!?/br> 丁昊衣服鞋子都沒脫,直接倒在床上。一只手捂著額頭,一只手撂在床沿邊。 蔣曉溪開門進去后,反手輕輕的關上門。 也不知丁昊是否睡著了,一動未動。 她沒有開燈,怕打擾到他,她站在門口脫了高跟鞋,光著腳,就著窗外斜進來的光線走到床邊。 蔣曉溪走到他身旁,低下頭,盯著他的半張臉瞧,又湊到他嘴邊嗅了嗅,全都是煙味和酒精的味道。 因為她的突然靠近,丁昊身體動了一下,被驚醒。 蔣曉溪心里一咯噔,他這也太敏感了吧。她又沒碰他,怎么就醒了。 他的手從額頭上拿下來,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厚重的眼皮,盯著她看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你…”喉嚨有些干澀,他咳了一聲,清了下嗓子才問,“你怎么過來了?” 蔣曉溪伸手捧住他的臉,“你有沒有不舒服?” 丁昊的臉有些燙,蔣曉溪剛從外面進來,身上還帶著夜里的寒氣,手指也是涼涼的,丁昊感覺摸在臉上舒服極了。 丁昊撐著床坐起來,胡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