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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突然后悔了,或許真如梁逸所說,有別的方法,而不是讓這個曾經受過傷的女人再一次撕開傷口,鮮血淋漓。 夏清清說完了這些話,現場一片肅靜,沒有人發現,沒有人察覺,她的雙腿在打顫,她的后背早已汗濕一片,中央空調一直在開,溫度適宜如二八月天,但是她的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 “所以,你是說,其實是林安救了那個少女,卻反而被誣陷?” “單憑你們的一面之詞,就想給公眾這樣的交代?” “夏清清小姐,你是在質疑司法公正,有沒有考慮過后果?” “請問你是如何知曉這樣隱秘的真相?你們是在為林安洗白,要取得大眾的同情?” “……” “……” 記者們一個比一個積極,全都義憤填膺,集體不滿,現場吵鬧的聲音讓夏清清腦子快炸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就是不相信林安是清白的,是無辜的?他們職業的敏感難道僅僅只是針對于名人們的八卦嗎? “你們,問我為什么知道,為什么清楚!”夏清清忽然將話筒拿起來,站直了身體咬牙道。 她一向有些軟糯的聲音此時充滿金屬般冷硬的質感,驀地砸下來,劈散了一室的喧嘩。展旭震驚地看著她,幾乎不敢相信剛剛的聲音是她的。 他看著這個一身深色職業裝的女人,她單薄的身影長久地站在冰冷的發言臺上,面對著整個的質問與諷刺,佇立的身影像一根柱子,有風一下下吹動她的發。 夏清清一只手緊緊握著話筒,鎮靜地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人全都看著她,她的視線所及之處,竟有人不自覺挺直了脊背,正襟危坐。只有展旭看見她另一只手在微微發抖,卻依舊昂首挺胸,氣勢逼人。展旭驚訝地發現,在這一刻,她所散發出的氣勢與林安驚人的相似。 “因為,我就是……”她慢慢地,不疾不徐地說道,“我就是那個……” “女孩”兩個人還沒有說出口,只聽到有人高聲喊道:“林安,林經理來了?!?/br>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都集中在入口,卻在看清了林安的衣著后,集體目瞪口呆。只見林安穿著白色的T恤和運動短褲,一雙沙灘休閑拖鞋,臉上還帶著汗,風塵仆仆地走過來。 展旭吃驚不已,想大步走過去,梁逸已經攔住了他,對他小聲地說:“你小心點,我已經可以預見到你會很慘的?!闭f完,還做出了一個悲痛的表情,展旭沉默了,只看向林安和夏清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安誰也沒有看,一雙眼睛只盯著夏清清,他的眼睛漆黑沉靜,眼仁那么亮,瞳仁那么黑,如一潭不見底的深水,又像宇宙間的黑洞,夏清清覺得即使他不說話,那里面也像藏了千言萬語。 只是這樣看著他,只是這樣看著他,她都要承受不住,從入口到發言臺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于她而言卻有光年之遠。隔著眾人,二人兩兩相望,都有一種一秒永恒的恍惚。 林安走了過來,從容地站在了夏清清的身邊,即使是這樣的衣著,絲毫不影響他的氣宇軒昂。從她手中拿過來話筒,低頭對她喃喃耳語:“別說話,都有我?!?/br> 另一只手包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真大真溫暖,骨rou均勻,毫無瑕疵。夏清清的手不抖了,癡癡望著他的側臉,凝神許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摔了個四腳朝天,嗚嗚嗚,痛死我了,求安慰::>___<:: ☆、初次 林安看著記者,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開口道:“今天在這里, 我林安要向社會大眾道歉?!彼f著,真的后退一步,頭朝下, 身體彎成九十度, 鞠了一躬。 從夏清清的角度能看到他衣服的褶皺, 彎曲的腰際, 下垂的碎發和清俊的側臉。他是在道歉,他之前的糾結現在卻因為自己而放下身段在記者面前去道歉。 夏清清的眼眶不可抑制地熱了起來,但她只是看著林安,淚珠閃動,將落未落。 林安站了起來,沉靜地繼續說道:“因為我的失控打人對社會風氣帶來了不良的影響,我很抱歉,但, ”他話鋒一轉, 斬釘截鐵地說,“對于那個記者, 我拒絕任何形式的道歉?!?/br> 他此言一出,眾嘩然,不是已經道歉了嗎,為何不是對被打者的歉意?林安是什么意思,自視過高? 很快, 大家就更加疑惑了,因為有工作人員推上來一個人,正是那天爆出來林安坐過牢的那個記者。 “大家看過來,”梁逸站到了這個人身邊,“今天請大家來是想讓你們了解事情的真相。首先這個人,他傷的一點兒都不重?!?/br> 梁逸說著就將這個人胳膊上的繃帶一拆,那個人卻以為梁逸要打他,條件發射性地舉起胳膊去擋,反應只靈敏,動作之迅速,比健康人還要強。記者們也反應過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受傷。 梁逸又大聲說道:“這個人根本沒有受傷,偽造了醫院開的證明,想將事情鬧大,至于鬧大對他有什么好處,這個你們一會兒就知道了。哦。還得跟你們說一下,這個人根本不是記者,我們查過了,他就是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往東天市場里一打聽,你們就什么都知道了?!?/br> 這個人一直低著頭,此時聽到梁逸的話,反倒仰起了頭,梗著脖子,對梁逸怒目而視。 梁逸挑了眉,煞有介事地上下打量他,“果然生龍活虎,瞧這眼神我都怕了?!?/br> 他也不管這人,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對一個工作人員耳語一番,很快搬過來一個投影儀,視頻播放,顯示的是這個男子,與另一位體型偏瘦,個子很高的男人在一個餐廳隔間在交談些什么。 鏡頭拉近,可以聽到他們對話的內容?!澳阍趺从謥砹??” “我幫你們破壞了興宇的產品展會,又潑了臟水給他們經理,怎么說也是幫了你們大忙,要點酬勞不過分吧?!?/br> “我們說好的,事成之后給你十萬,錢你不是已經拿了嗎?” “想我走,哪里那么容易,十萬夠我塞牙縫的嗎?我這幾天打聽清楚了,我這么一鬧,興宇怕是沒那么好翻身了,這不是正替你們金河科技除去了一個對手?” 那個瘦高個終于抬起來頭,有眼尖的記者發現,這個人正是金河科技董事長的助理?!霸瓉硎撬?!”記者們驚訝,然后恍然大悟。 這個人斜著眼,側著頭,恨恨地說:“沒錯,我是收了他們的錢才冒充記者去破壞你們的展會,他們太心毒,居然只拿十萬就想打發我,那才有多少錢,老子不服?!?/br> 眾人無語地看著他,不知道這人怎么會這么無賴,不過現在倒是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是金河科技指使人去毀掉興宇的展會。 形勢大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