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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道:“臣一時妄言,請陛下贖罪?!?/br> 薛茹沒有看他,淡淡道:“退下吧?!?/br> “是……” 第五十一章 沒錯就是這樣,將軍你憤怒吧,以后讓你不開心的事還多著呢。 余茴來報,說是那個民女已經帶來了。薛茹微微一笑道:“帶上來?!?/br> 朱柯氏今年剛剛二十歲,長得清秀可人,要不然也不會被兵部侍郎的兒子看上。她跪在薛茹面前整個人畏畏縮縮的,薛茹和藹道:“朱柯氏對吧?” 朱柯氏怕的直抖,妙竹道:“陛下問你話,你就要回答!” 朱柯氏:“是……我……正是民女?!?/br> “你的冤情呢寡人已經知道了?!毖θ憧粗雷由系臓罴埖溃骸疤煜氯f民都是寡人的子民,寡人是不會讓你們收委屈的?!?/br> 薛茹輕輕一抬手,妙竹就把桌子上的狀紙捧到朱柯氏面前,薛茹道:“你按個手印,然后去大理寺狀告兵部侍郎沈度,到時候寡人自會為你做主?!?/br> “這……”朱柯氏不明白,既然皇帝要為自己做主,又為什么這么麻煩,直接抓了沈度不就行了嗎?但是一想到能為丈夫報仇,她還是激動道:“謝陛下謝陛下,陛下真是我們百姓的父母啊……” 薛茹笑了笑,閉上了眼睛,妙竹心領神會就帶著朱柯氏退下了。到了殿門口,妙竹道:“剛剛陛下說的話你都記住了?!?/br> “記住了記住了?!敝炜率线B忙道:“民女不敢忘記?!?/br> 妙竹道:“雖然有陛下為你撐腰,但是你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提起今日之事,你要是說了出去,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br> “是是是……民女知道民女知道……” 元靖六年,民女朱柯氏于大理寺狀告兵部侍郎沈度,告其草菅人命濫用職權,此事震驚朝野,未央宮傳旨令大理寺卿全力調查此案。 沈度跪在司空墨面前,老淚縱橫道:“我兒犯下大錯理應處斬,但是老朽年已五十只得這么一個兒子,為官幾十年苦心經營全是為了這個不爭氣的孽子,求將軍救救我兒吧,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br> 司空墨看著沈度,面沉似水,道:“你這老貨不會教兒子,現在后悔有什么用?你沒看見那狀紙嗎?那上面告的是兵部侍郎沈度,不是你那個出氣的兒子,此時不想著自救,還想著你那寶貝兒子呢?” “將軍,你不能不管我啊?!鄙蚨缺е究漳拇笸鹊溃骸跋鹿龠@么多年一直為將軍馬首是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下官愿意告老還鄉,只求我兒平安?!?/br> 沈度是司空墨身邊的老人了,司空墨也不能真的不管他,于是道:“我入宮求求陛下,興許還能留你一命?!?/br> 沈度跪拜:“多謝將軍……” 司空墨立刻就入宮面圣,來到未央宮門口就看見皇帝的貼身宮男妙竹,司空墨上前道:“陛下在殿中嗎?” 妙竹輕飄飄看了他一眼道:“陛下剛剛睡下了,大將軍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來?!?/br> 司空墨道:“這個點,陛下怎么就睡了?可是身體不適?” “陛下并無不適?!泵钪竦溃骸芭€要進去伺候陛下,不能再陪大將軍說話了?!闭f罷就開門進了殿中。 司空墨沒有見到薛茹心情非常低落,他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從小時候就存在的秋千,春風拂動,他仿佛又看見了年幼時的皇帝坐在上面。 快一點……再快一點…… 哈哈哈……墨哥哥你好笨啊…… 司空墨坐在秋千上,上一次和陛下好好說話還是在五年前。之后不是才為新君的皇帝沒時間,就是自己征戰在外。呵……也沒什么好抱怨的,自己當初從軍不就是為了護她一世帝業穩固嗎? “唉,你快點!陛下要宴請朱夫人,耽誤了送菜可是要砍頭的?!?/br> “這朱夫人到底是誰???我瞅著不像什么官家夫人啊,陛下為什么要宴請她?” “她就是最近很出名的那個朱柯氏啊?!?/br> “就是狀告兵部侍郎的那個?” “就是她!”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陛下干嘛要宴請那個民婦???” “你傻啊,要是沒有人撐腰,給她幾個膽子竟然敢狀告朝廷三品大員?!?/br> “哦……” 宮人們說著說著就走遠了,隔著一叢薔薇花的司空墨卻是手足冰冷。是陛下要處置沈度嗎?區區兵部侍郎沈度,何德何能能讓陛下如此算計? 小茹啊小茹,你是……不放心我了嗎? 轟?。。?! 幾聲驚雷,天空開始烏云密布,暴雨將至。 “山雨欲來風滿樓……倘若你真的不再信我,軍權你拿去便好,我的命……你拿去便好?!?/br> 司空墨又來到了未央宮門口,妙竹看見他隱晦的皺了皺眉,上前道:“大將軍怎么又來了?陛下還沒醒呢,這天兒快要下雨了,將軍你還是快回去吧?!?/br> 司空墨一撩衣擺,推金山倒玉柱實打實跪下了,他昂著頭對著殿中喊道:“臣司空墨求見陛下!” 殿門紋絲不動,司空墨磕了個頭,道:“陛下,求您見臣一面,臣有肺腑之言要說與陛下聽!” 嘩啦啦…… 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落了下來,妙竹趕緊躲到了房檐下。司空墨依然跪著,他跪的筆直,身上的玄衣被雨水打濕,緊緊的貼在身上。 司空墨又磕了一個頭,砰得一聲,額頭青紫一片。 “陛下啊……” 未央宮的門始終沒有打開,轉眼就到了宮門落鎖的時刻了。妙竹道:“大將軍,宮門就要關了,外臣是不能夜宿宮中的?!?/br> “吱喲!” 司空墨豁然抬頭,只見殿門已經打開了,里面走出了個小宮男。司空墨道:“陛下終于愿意見臣了嗎?” 小宮男道:“陛下說了,深夜不離宮,是大不敬,望大將軍恪守為臣的本分,快點回去吧?!?/br> 嘩啦啦…… 雨還沒有停,好像要把天沖出一個窟窿出來才甘心。 司空墨趴在雨水了,頭磕在水中,朗聲道:“臣!遵旨!” 第二天大將軍司空墨告病,上書自請告老還鄉。滿朝文武皆驚,二十多歲告什么老?又想到昨天宮中所發生的事,都以為皇帝要拿司空墨下手,于是紛紛上折子參大將軍司空墨,什么狗屁雞毛的罪狀都有。 當日,皇帝駁回了司空墨的告老還鄉。第二日司空墨又上書告老,皇帝不準。過一日,又復如是,皇帝還是不準,于是此事了,眾臣不敢再言及此事。 三天后,兵部侍郎沈度因濫用職權草菅人命證據確鑿,于菜市場午時斬首。株連三族,沈府抄家。 司空墨自從淋雨生病以后就一直少眠多夢,這天夜里他又從夢中驚醒。他夢見薛茹拿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