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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松開手,說:“抱歉……我還沒有醒清楚……沒事吧?要不要上點藥?” 宋言姣皺眉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上面一片火辣辣的疼;幸好宋元的力氣并沒有很大,沒有抓破皮。她嘆了口氣搖頭道:“不用了,我回頭找個冰袋敷一敷就好了。你這是怎么了?做噩夢了?” 她關切的看著宋元,眼里的擔憂不似作假。 宋元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輕聲說:“嗯,一個噩夢。這個夢太真實了,我一時半會沒有緩過來……我睡了多久了?” 說著,她看了看窗外;外面夜色沉沉,可以看見月亮和星子柔和的光。 宋言姣道:“一整天了,中午爸爸還讓人來叫過你,不過你沒醒。爸爸讓我們不準進來吵你?!?/br> 原來自己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了。 宋元捏著自己脹疼的眉心,看著自己袖口的線扣發呆——未來,陸明清還是死了。 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呢? 她冥思苦想,指尖捏著自己的眉心,把那塊皮rou掐得泛紅泛青,她自己卻恍然未覺一般。 “啊對了!爸爸說了,讓你明天記得要去醫院檢查身體?!?/br> 宋言姣突然想起自己來之前,宋念琛的叮囑,連忙告知宋元。 掐住眉心的手驟然松開,宋元舒開眉目,對宋言姣露出一個淺淺的笑顏:“好,我知道了。你今天不睡我這了?” 宋言姣搖頭:“我媽不讓我睡,應該是唐廣雅昨天回去之后告訴爸爸,然后爸爸又和我媽提了?!闭f到唐廣雅,她微微皺眉。 “算了?!笔持赴粗夹妮p輕的揉開,宋元說:“你回去睡吧,也差不多了?!?/br> “差不多了?”宋言姣從這句話里嗅出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看著宋元:“你打算干什么?救魏玲?”她揣測著,一時間也猜不透宋元心中所想。 從小到大,宋言姣都看不透宋元:這個年紀比她小上許多的meimei,她得到了太多,看似什么都不需要,又好像什么都要握在手里。宋言姣一直在想,明明宋家都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宋元到底還想要什么呢? 那虛無縹緲的母愛? 但這一切的一切,宋元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宋言姣也無從得知。 “回去吧?!彼卧獩]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且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言姣,你要知道,很多時候……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不能重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元的表情靜靜的,淺色眼眸里卻滿是絕望哀傷。宋言姣打了個哆嗦——她第一次在宋元臉上看見那樣的表情,好像她口中那個無比重要的人和事,她已經千百遍的失去,無論如何也抓不住。 她低頭猶豫了一會,壓低聲音說:“那我走了,你……你要是有事,就叫我。我住你樓上?!闭f完宋言姣替她把門輕輕帶上。 宋元眼見那扇門關上,然后躺回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微微出神——天黑了,明天中午就要去醫院,肯定是逃不過的。 她舉起手,看著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皮膚透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甚至可以隱隱約約看見底下黛青色的血管,蜿蜒著,沒入血rou深處。 宋元血管的顏色很深,在她越發蒼白的皮膚底下蟄伏著,透出一股詭異的美感。 宋元知道,血管顏色深成這樣,明顯已經是不正常了。來到帝都之前,她的血管還不是這個顏色……果然是因為這一路上,使用異能用得太多了嗎? “來不及了?!?/br> 她自言自語,目光放空,略過脆弱的手腕,失去焦點。 第二日清晨。 宋元下樓吃飯,發現今天宋家大廳的人,意外的多。這大概是宋家回到帝都之后,頭一回全家在餐桌上湊齊人數。 宋言旭和宋言知坐在左邊,宋言姣和左笑坐在右邊。 宋念琛左手邊第一位的位置,照例是空著的。宋元垂著眼眸過去坐下,宋念琛關切的問她:“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最近身體有不舒服嗎?” “我能有什么事?”宋元耷拉著眼皮,面容上帶著深深的疲倦,臉色蒼白:“吃飯吧,我餓了?!?/br> 宋元這番不客氣的話出口,左笑和宋言旭臉上的表情立時就古怪了起來;他們窺著宋念琛的神色——宋念琛還是溫和的神色,叮囑阿姨上飯,沒有任何發怒或者不耐的前兆。于是他們兩個人都露出可惜的神色。 明明昨天先生還大發脾氣的,怎么今天當著宋元的面,又這樣好脾氣了呢? 左笑恨恨的戳著自己碗里的早飯,又去瞥宋元;她低著頭吃早飯,露出一截蒼白的脖頸,上面拉扯著一條漂亮的肌rou線條。 左笑心底不爽快,但也不敢說什么。 一頓早飯吃得沉默而壓抑,宋元吃完飯擦擦嘴,唐廣雅正好進來,恭恭敬敬的遞給宋念琛一副牛皮紙包裹的文件。 宋念琛沒拆也沒接,說:“拿去放我房里,我等會回來看?!闭f完他站起來,左笑連忙拿起西裝外套替他穿上,一邊穿一邊問:“先生,你要出去嗎?” 宋念琛點頭,說:“送滿滿去醫院檢查身體?!焙妥笮φf話時,他又是冷淡疏離的語氣。左笑咬了咬唇,低聲道:“阿元也不是小孩子了……先生未免太寵著她?!?/br> 宋念琛瞇起眼,把自己的胳膊從左笑懷里抽出來,自己給自己扣上袖口——男人的側臉干凈俊秀,認真的神情極其迷人,但吐出口的話卻冰冷:“既然做了宋家的太太,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br> 他的話落在左笑耳朵里,左笑不自覺的打了個顫——她骨子里對宋念琛的畏懼又爬了起來,連忙退到一邊,不肯吭聲。宋元哼笑一聲,走到門邊換了鞋子。 宋家有固定的家庭醫生,但是宋元每次檢查身體都是另外去醫院檢查。 那家醫院在帝都并不出名,但在地下市場里卻是“威名赫赫”,專以處理大部分不能見光的傷者。 宋元和宋念琛驅車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醫院里已經爆滿,門口掛了“暫不接客”的牌子。宋念琛對那牌子視若無睹,直接推門進去,宋元跟著他一起走進去。 醫院里面的空調開得極大,在深秋的季節里有點凍人。宋元剛踏進去,就打了個寒顫——宋念琛停下腳步,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宋元肩膀上,低聲問:“冷?” 宋元裹緊外套,蒼白的臉上涌起一絲病態的紅暈,道:“有點?!标幧睦錃馑坪蹩梢糟@進骨頭縫里,凍得宋元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要顫抖。 但她到底還是忍住了,跟著宋念琛緩緩走向醫院最里面的房間。 醫院格外的安靜,走廊上沒有護士也沒有醫生,連來往的病人都沒有。宋元早已習以為常,直接推門進去。 坐在里面的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