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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宋元向來是個行動派,當即掀了被子就要下車。 陸明清往前探出身子,一手摟住宋元的腰,輕而易舉的又把她拖了回來,塞進被子里。 “剛剛注射了疫苗的人都比較虛弱,那個女人不是善茬,”陸明清說著說著,看見宋元亮晶晶的眼眸,頓了頓,又繼續道:“等明天你恢復體力了,我帶她過來,你慢慢問?!?/br> “好!” 宋元忙不迭的點頭,乖乖的縮進了被子里。 一躺進去,她想了想,又問:“陸明清,你晚上睡哪?” 陸明清說:“我靠車門這邊給你守夜,睡吧?!?/br> 說著,他還輕輕拍了拍宋元裹著的被子。 只是一個安撫性的動作,宋元卻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在這個動作里面獲得了某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側臥在車廂里,目光放空的看著前排的座椅,輕聲說話:“陸明清,你猜我為什么去醫院?” 陸明清靠著車門,車門沒有關緊,他側頭,看著夜色中,附近的幾輛車子,車窗里明明滅滅的閃動幾許煙草被點亮的紅光。 “我猜,你是去找魏玲了?!?/br> 他的聲音很輕,淡淡的,帶著幾分煙草熏染的嘶啞。 宋元有點打瞌睡了,眼皮子忍不住往下耷拉——她猜那疫苗里肯定有催睡的藥物。 她說:“陸明清,我好困……” “睡吧,我守著你?!?/br> 感覺到自己背上被輕輕的拍了幾下,宋元縮著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宋元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車門口——沒有陸明清,車門緊閉。 宋元愣了愣,爬過去擰開車門;外面有風吹過,天空碧藍,沒有一絲云彩。 車子的不遠處點著篝火,有五個人圍坐在篝火附近。 篝火上駕著鐵鍋,里面是煮沸的食物,在清晨沒什么溫度的陽光里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宋元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她扒著車門,眼巴巴的看著那堆篝火。 坐在篝火旁邊的陸明清立刻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宋元身邊,遞給她一碗青菜粥:“喝吧,我給你放涼了,不燙嘴?!?/br> “謝謝?!彼卧峭袒⒀实某灾顼?;她從昨天離開宋家到現在,可是滴水未進,沒餓死都是個奇跡了! 陸明清拍了拍她的脊背,眼神略微柔和,說:“慢慢吃,吃完粥我車上還有點零食,你去看看有沒有愛吃的?!?/br> 宋元艱難的咽下嘴里的粥——青菜粥味道不錯,但要是換了兩天前,她絕不會多看半眼這種東西,更不會把它當成早飯吃得這么狼狽。 她舔掉自己嘴角的米糊,眼巴巴的看著陸明清,說:“有巧克力嗎?我要吃德芙的?!?/br> “呵——命都快沒了,還擺你大小姐的架子呢!” 冷冷的女聲里透著諷刺,大約是因為昨天被陸明清下了臉面,此刻那女人半點也不再掩飾自己對宋元的惡意。 宋元從陸明清身后探出頭,第一次正眼看見那個對自己充滿了惡意的女人。 她看上去年紀不大,可能和陸明清差不多,容貌明艷動人,尤其是緊身皮衣下包裹著的豐乳肥臀,不知道黏住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宋元眼巴巴的看著,又看了眼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口,幽幽的嘆了口氣,問陸明清:“她是誰?” 陸明清接過她手里舔干凈的碗,淡淡的回答:“林黎花,我們去醫院的路上遇見的?!?/br> ☆、大小姐脾氣 “呵——” 林黎花冷笑了一聲,雙臂抱著胸口,沒有再說話。 另外三個坐在篝火旁邊吃早飯的男人:其中一個是嘲風,另外兩個宋元就不認識了。 但是其中一個人模樣有點狼狽,衣服臟兮兮的滾了灰,看上去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是被誰揍了。 嘲風站起來拍了拍手,走過去隔開林黎花和宋元,說:“行了,大家既然都要是要去北京,那就是同伴,路上還有不少這樣的怪物,自己人別起內訌?!?/br> “自己人?”林黎花嗤笑一聲,說:“風哥,別人我不知道,但是那位……” 她朝著宋元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冷冷的說:“我可沒這個榮幸,和那位大小姐做同伴?!?/br> 嘲風臉上流露出一點無奈,他似乎是并不想和林黎花多做爭執,舉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說:“行行行——我說不過你,隨便你吧。不過宋丫頭是我的任務,我不可能扔下她?!?/br> 說完他聳了聳肩,滿臉“你看著辦吧”的表情。 宋元坐在車門上,兩人的對話讓她聽出了些許眉目:他們似乎是內部起了爭執,有人不愿意帶自己上路。 她倒是半點沒有會被丟下的慌亂,目光一直饒有興趣的盯著林黎花。 陸明清背對著宋元,把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后,冷眼看著對面的兩個人說話。 嘲風繞過林黎花,大步走到宋元身邊,關切的問:“你好點沒有?后遺癥過了嗎?” 宋元還沒有開口,陸明清就替她答了:“不太好,她昨天晚上還犯困?!?/br> 嘲風聞言翻了個白眼,說:“大晚上的誰不犯困?你當誰都和你一樣變態的???” 說完,他又指了指不遠處坐著沒過來的兩個男人,對宋元道:“噥,那兩個是二隊的,鼻青臉腫的那個叫睚眥,另外一個是他弟弟,叫狼牙?!?/br> “噗——睚眥?狼牙?你們部隊起名字真有意思?!彼卧滩蛔⌒α诵?,狹長鳳眼微微彎起,好像斂了一湖春光在里面,搖搖晃晃的,讓人下意識的跟著她露出了一點笑容。 聽到自己的名字,睚眥和狼牙也走了過來;狼牙看上去年紀要小一點,娃娃臉,白凈得不像話,一笑就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說:“你好,我叫狼牙——哎你別笑!我這個……我這個不是真名!我真名比這個好聽,真的!不過我們部隊不準用真名,防止泄露消息的?!?/br> 說完,他忍不住又偷偷的瞟了一眼宋元,心想:這個大小姐真好看啊……眼睛好像天生就是笑模樣,和琥珀色的寶石一樣,皮膚也很白,就像是他小時候吃的豆腐花。 不過他也就是想想,并不敢靠近宋元。 相比之下,睚眥的態度就要差得很多。他只是冷冷的對著宋元點了點頭,算作打過招呼,又繼續面無表情的收拾篝火,把他們留下的痕跡一一掩蓋消除。 宋元也不介意,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陸明清:“那你呢?你也有代號嗎?你的代號叫什么?啊對了!你有代號的話,我是不是不能叫你的真名了?” 陸明清把她按回車子里,眉眼間的表情都是淡淡的,說:“我的代號是螭吻,你叫我名字也行,我的名字不是秘密?!?/br> 吃過早飯,掩蓋了痕跡,三輛車再度發動,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