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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惟差點適應不了,“沒有?!?/br> “一夜情也沒有?”呂嘉一向開放,“旅途中最刺激的難道不是這個?就沒哪個男人讓你心里一動,不顧一切策馬奔騰?” 許惟:“……” 這話要怎么接? 呂嘉講道理:“許小姐你不能總是這樣封閉自己啊,外頭的世界多美好,鮮rou眾多,你完全可以找個男人試試……” 話沒說完,陡然聽到電話那頭有道男聲喊:“許惟?!?/br> 呂嘉一驚。 許惟捂住話筒,“怎么了?” “洗發露有么?!本频陚涞哪欠N是玫瑰香型的,味道濃得嗆人,他忍不了。 “等一下?!?/br> 許惟邊走邊跟呂嘉說:“我掛了?!?/br> 那頭呂嘉笑得不行,“我天,學會騙人了啊,還說沒男人?行了行了,不妨礙你睡漢子,再見?!?/br> 許惟帶了旅行套裝,她直接把小盒子拿過去,站浴室外敲門。 門開了,鐘恒裹著浴巾,頭臉和上半身都是水。 “喏?!痹S惟遞給他。 鐘恒接了,濕漉漉的手掌帶著水珠,在她指尖碰了一下。 “你剛剛在打電話?”他抹把臉,眼珠漆黑。 “嗯?!痹S惟光明正大地看了眼他的胸口,那里的皮膚被熱水燙得微紅。 十一點,兩人都收拾完。 床很軟,鐘恒攤著身體躺成個大字型,長手長腿占去大片位置。 許惟過來拿踢他,“少爺,讓讓啊?!?/br> 鐘恒抓住她腳,軟軟小小一只,他的大手掌一搓,許惟打了個顫。她怕癢,“快放開?!?/br> 鐘恒不聽,捏著一陣亂摸,手指刮過她腳心。 許惟癢得不行,用力踹一下。 鐘恒悶哼一聲,撲過來:“踹哪兒呢?!?/br> 許惟白他一眼:“自找的。 鐘恒湊近了,低笑著說:“踹壞了你得后悔?!?/br> “不會?!痹S惟一笑,“換一根就是了?!?/br> 鐘恒臉冷了,看她半晌,“真話?” 許惟不說話,覷著他的眼睛。 他一氣,眼就紅。 過幾秒,許惟轉開頭。 “假的?!?/br> 鐘恒頓了下,眼神變了,捧著她臉給了一頓教訓。 睡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許惟關心泥鰍,“晚上沒見著你,它不會想么?” “讓它想唄?!?/br> 行,他把天聊死了。 她閉眼睡覺。 靜了會,鐘恒問:“明天想去哪?” “有別的地方?” “對面山下有民居、農家樂,果園、菜園,再遠點都是鄉下,有大片莊稼,你想看哪個?” “……你決定?!?/br> “聽我的?” “嗯?!?/br> 許惟漸漸疲倦。 鐘恒頓了會,問:“真聽我話?” 依然是一聲溫溫吞吞的“嗯”,尾音繞了兩下,斷了。 鐘恒轉過頭。 她閉著眼,呼吸溫平,竟然已經睡著。 可能確實是累了,第二天他們睡到很晚才起,午飯后下山。下山的路坡度較緩,很好走,半個小時到山腳。 下頭是個民俗村,都是古樸的民居,道路沿著河。鐘恒一路開車,到了小街下車。逛了兩條巷子,在石階上歇腳。 旁邊有一溜小攤,賣甘蔗的大爺拿著彎刀削得飛快。 許惟坐在臺階上看著河對面。 那里有家賣糖糕的,熱氣直飄。 鐘恒問:“想吃?” 許惟點頭。 “等會?!?/br> 他站起身,從橋上過去,到了鋪子外頭,他在熱氣里回看她,過幾秒,目光微頓了下。 師傅很快包好糖糕遞給他。 許惟看他走過來,拍拍屁股站起來。 鐘恒將她一摟,“去車里吃?!?/br> 他聲音不低,話說完,帶著她走,腳步不緊不慢。但許惟已經覺察到不對。 一上車,鐘恒立刻說:“有人跟著你?!?/br> 他啟動汽車,沿河開出去。 后頭很快有輛黑車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肥章在明天吧,車腰斬了不好,頭尾放一起去 ☆、第20章 天邊大朵的棉花云胡亂飄蕩, 太陽時隱時烈。 午后兩點, 最熱的時間。 地表泥土被烤得焦干,汽車駛過, 揚起一路飛塵。 河道轉了彎,跟隨另一條雜草叢生的羊腸小路流去。 而這條大路筆直地往前延伸。 一個小時后,大路逐漸變窄。 兩側是荒蕪的旱地, 幾座廢棄坍塌的土磚房從車窗外極速飛過。這一片早在三年前被政府征去, 原定在此建造加工廠房,但項目至今未動,附近村民卻已全部搬遷, 遺留的只有幾個空無一人的廢村落。 遠處山影連綿,正前方視野可及之處毫無障礙物。 許惟緊盯著后車窗,那輛黑色吉普仍然死追不放,絲毫沒有因為跟蹤被發現而有所收斂。 鐘恒沒料到對方如此光明正大。 照現在的情形, 在甩掉他們之前,很可能油量耗盡直接拋錨。 眼前荒地無處躲藏,對方目的、實力都不清楚, 正面杠上太冒險。 預計失誤。 “安全帶系上?!彼f。 許惟回過頭,一句沒問, 立刻系好。 鐘恒打了個彎,直接將車開進旱地, 車輪軋過雜草,迅速往綠樹掩映的舊村莊駛去。 后頭吉普車內的三人見這一幕,同時一愣。 開車的紅毛驚詫:“搞毛, 那根本不是路啊。還跟不跟啊,他們這是往哪兒呢?!?/br> 后座的黑臉壯漢猛拍椅背:“我擦,你他媽嘀咕什么,快轉彎轉彎!” 副駕的瘦子也急了,催命似的:“快快快,你當人傻呢,他們早發現我們了,要甩掉我們,都怪你不小心,那男的簡直豹子眼睛,你就那么晃一下他就逮著了!趕緊的,快跟上跟上,盯丟了沒錢拿了?!?/br> 一聽錢,紅毛眼睛烏亮,緊急轉彎。 舊村空無一人,不比荒地好多少,無人踩踏的地方都是齊腰深的荒草。 村里多是青磚和土磚房,村民遷走后這些房屋無人關照,日曬雨淋也得不到修繕,早已損毀,土磚房東倒西塌,只等著政府安排挖機過來推平。 吉普開到村口進不去,紅毛熄了火,盯著停在爛草堆旁的SUV,“這是棄車逃了?” “逃你麻痹!”瘦子跳下車,“肯定是躲在哪個旮旯等我們走呢?!?/br> “那咋辦,只叫我們盯人,又沒讓我們抓人?!?/br> “抓人和盯人那不是一樣價?!笔葑诱f:“我們不抓,就守在這,他們車在這兒?!?/br> 黑臉男皺眉:“不成,真逃了那今天就算盯丟了,這情況沒法匯報,那錢要打折扣的?!?/br> “對對對,不能冒險?!笔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