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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螢除了在寫狗血大媽劇上有天賦,在橫店摸爬滾打客串過幾次龍套后,演技也提升到一定程度。 這時候抓住警察一秒就哭了下來,說:“警察哥哥,你要我們做主啊?!?/br> 她哭哭啼啼,話卻說得很清楚,母親去世父親坐牢的十全女主,遇上了兩腿劈過全宇宙的陳世美。被人蒙在鼓里結婚已經夠慘了,還被懷孕的第三者逼得走投無路,真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配合是家老中青三代的哭聲做背景,房間里一時無人不戚戚,連同陳世美一家都沒了聲音,乖乖低頭蜷縮在一邊。 江流螢戲足演技高,賺足一票同情后,免不了還是要跟著警察去跑一趟警察局。方才被打懵的一群人這時候都漸漸復蘇,你一言我一語在路上就吵翻了天。 江流螢倒開始不說話,窩在梁錚懷里裝嬌弱,警察哥哥你看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讓我到哪兒去揍這么多死三八……不,壞蹄子。 梁錚把帽檐壓得很低,中途就打電話給經紀人,經紀人又打電話給律師,他們剛剛趕到警察局門口,穿西裝打領帶的律師已經拎著個小包站到了外面。 江流螢說得眉飛色舞,是薇聽得膽戰心驚。 詢問接下來會有什么后果,江流螢說得也是輕飄飄:“賠錢唄,還能怎么著,不過也不能讓他們占便宜,老娘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他們一個子兒都別想逃!” 梁錚拿她沒辦法,拉長臉,神態里還是寵溺的,揉著她的頭按進懷里,說:“行了,這種小事不值得生氣,你也不是沒有錯,少說兩句不會掉塊rou?!?/br> 江流螢轉頭要咬他,被他搶先吻在下巴上,纏纏綿綿又有大火燎原之勢。是薇看了看一邊的陸西周,陸西周也正看著她,她無奈一笑,咳嗽兩聲,說:“你們倆夠了啊?!?/br> 江流螢這時站起來往陸西周身邊走,隔老遠就說謝謝:“多虧了有你照顧我們家薇薇,這人從小身體就是個弱雞,屁點大事都會嚇出毛病?!?/br> 陸西周覺得這兩人好玩,一個特別靜,一個特別動。朋友間交往按理說性格相近的多,她們偏偏是一冰一火??墒强雌饋砀窀癫蝗?,一遇到事情,共性就出來了。 別人眼中天塌的大事,她們這里只有“屁點大”,如果無法躲過,那索性就正面硬扛,扛不下來還能跑,逃避雖然可恥,但非常管用。 陸西周剛要客氣說沒事,江流螢搶在他前頭:“不過我真的要批評你,爛好人再怎么有善心還是爛字在前,幫人之前也該先看看是好還是壞。我跟薇薇不歡迎你這種朋友,以后別見面了?!?/br> 女人就是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陸兇殘都察覺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暫時放過隆美爾的漂亮大長腿,護犢子地蹭到家里奴才身邊,沖江流螢喊了兩聲。 是薇本來就頭疼,掀開被子來拉江流螢,真怕她一個沖動就揍上陸先生。無奈身體虛弱,兩腳踩在地上跟踩云朵似的,一陣天旋地轉里被梁錚扶住。 她話還是照說:“流螢,你少說兩句,陸先生幫了我不少忙?!?/br> 陸西周表情淡下來一點,知道自己不再是座上賓,很有自知之明地向大家告別:“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是小姐你好好養病,再見?!?/br> 江流螢搶白:“不,再也不見?!?/br> 是薇又喝止。 藥物讓癥狀緩解,她又喝過熱粥蓄起了力氣,此時眼睛追著陸先生看,才發現他一身衣服非常家居,而腳上穿著的兩只鞋居然同色不同款。 他頭發沒來得及梳理,劉海垂下來,柔軟的擋住前額,一張臉上少年氣很重。眼睛仍舊是深邃而清亮的,發現她滿懷歉意的目送而來,扯起一邊唇角笑了笑。 他拿舌尖抵了抵腮,向她最后點點頭。 江流螢坐回床邊,拉著是薇的手勸她回家:“我已經跟他們統一過口徑了,你不愛聽的他們一律都不提,知道你臉皮薄,這一頁翻過去就是翻過去,誰都不給你添堵?!?/br> 是薇稍一猶豫她就嘆氣:“你就當是為了我,陸東亭要是知道我沒照顧好你,肯定連夜托夢來罵我,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好歹聽我一次吧?!?/br> 這番話沒把是薇說動,先讓江流螢自己鼻酸,嘆息:“你也真是夠倒霉,要是陸東亭沒走,你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咦,你別說,陸東亭陸西周這倆名字還挺接近的?!?/br> 正準備關門的陸西周這時候停了停,又將門推開,他看著床上的兩位似有話說,江流螢見著耗子似的猛揮手:“你怎么還呆那兒,沒說你,麻溜點兒走吧!” 門終于被關了起來。 是薇罵江流螢嘴太快,江流螢嘻嘻哈哈打個岔,推著她問到底從不從。是薇靜靜看著她,說:“你都把東亭搬出來了,我能不答應嗎?” 陸東亭是她的第一任男友,她至今仍能記得他俊朗干凈的一張臉,說話的時候帶著與年齡不服的低沉與醇厚,喊她名字的時候總愛強調第一個字:“薇、薇?!?/br> 那真是一個年紀輕輕就很有決斷力和行動力的人,他背著相機到處跑,進過密林,上過高山,穿梭在名流高層里找新聞,也鉆過沒開化的原始部落風餐露宿。 他立志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熱愛的事業,也確實在沖進戰地報道第一線后,將所有的熱血和天賦灑在了那片炙熱的土地上,戰斗并工作到最后一刻。 他那時才25周歲,跟陸先生一個年紀。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年少時的她眼淚流盡后得以體會的一件事。陸東亭再不會回來娶她,她如果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就要學會徹底遺忘和重新開始。 于是這些年來,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新生活。 為了生計,她給設計師打過下手攢經驗,搞鉆石銷售掙快錢,攢下本金后蹣跚踏上自己的品牌路,也向來不排斥追求者,甚至一個接一個的相親談朋友。 好不容易發展到最后一步,還是被人截了胡。 既然已經經歷過大起大落,生生死死,她再次催眠自己相信眼前的一切皆是些小事。 可屁點大的事,在見到外婆阿姨的時候還是刺中了她的心。她又羞又愧,無顏見江東父老,于是稱病臥床不出門,成天數著手指頭盼望他們走。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阿姨敲著門說我們是今天的航班哦,她一下沒事人似的跳起來,接過阿姨手里的包,說:“我送你們呀?!?/br> 阿姨疑惑:“你沒生病???” 是薇連忙扶額,靠在木門上虛弱地說:“頭還有點燙,不信你摸摸?!?/br> 阿姨上下掃過她一眼,說:“算了,你在家吧,反正車上也沒你的位置坐?!?/br> 是薇愕然:“你連車子都叫了?”那就太好了! 阿姨嗯一聲:“叫了,還是叫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