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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提供些資金,讓幫派發展得更好。 宋渺沒有那么蠢,理所應當地拒絕了他們的邀約。 距離林三娘副本完成已經過去了現實時間的一整天,也就是游戲時間的兩天。她與周赟這些玩家不一樣,不能夠下線這一點局限了她的活動范圍,她作為個NPC,不能夠在線下與玩家們進行交流,這也就意味著她若是想要攻略那些任務對象,便只能夠在游戲中。 只能在游戲中。 宋渺垂下眼睫,聽到176照葫蘆畫瓢地念著她NPC面板上的任務:“當前分支任務:招攬足夠的二轉人士,使之為蓮霧城效力” “任務進度:1” 她捏了塊糕點塞進嘴里,慢吞吞地吃,176還憂心忡忡,“這個任務到現在才1啊,要什么時候才能完成呢?” 甜膩的味道彌漫在唇齒間,宋渺不動如山,語氣平穩,“不急,很快就能解決?!?/br> 她拍拍手掌,望著面前的茶杯,里頭黃澄澄的茶水香味清淺,她掌杯啜飲一口,不知怎的想起了關山月那雙白皙修長的手。 若是他在這里,怕是又會下意識地把這茶杯中的水給凍結成冰吧? 關山月之所以將整個世界的劇情往前扯了一大步,主要原因還是他這個特殊的職業。 全大荒,大概只有他一人是與神魔沾邊的職業。 道士,聽起來是個和驅鬼打交道的行當,但在關山月手下,似乎會更玄幻一點。 他盤腿坐在宋渺面前,薄唇微張,聲線冷淡地說著當初自己將三轉劇情開啟的始末。 “我走進那個洞xue,撿到了一本書,上面寫有我沒學過的道術,還有一段故事?!?/br> 周赟今天還沒上線,關山月這段時間和他們倆混得久了,平時就總會約在一起,他看上去窮兮兮的,明明長得清風霽月,卻偏生不引人注目,還總是穿著件袖子掉線的袍子——這游戲做的也太真實了,衣服穿久了磨損度就biubiu地掉下來,然后袖口磨損,扣子飛線,看起來都異常真實。 “我把那個故事給讀完以后,游戲系統就告訴我,我開啟了三轉劇情?!?/br> 他濃長的睫毛落下,在眼下涸出一片淺淺的陰影,聲色如玉,“……就這么簡單?!?/br> 宋渺與他約在蓮霧城郊外,兩人落地坐席,她從口袋里抽出一條手帕,擦了擦因沾染草灰而臟污的手指,也在此時理清了他所說的前后因果。 簡言之,就是關山月運氣非常好,在接受了一次S級任務時,碰上了觸發三轉劇情的道具,他學習了那一本道術書籍,然后看了一段故事。 她:“什么故事,能說一說嗎?” 關山月抬眼看她,她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腕上鐲子,有細碎的清越聲,如鳴佩環,他的瞳孔縮了縮,睫毛又翕乎垂了下來。 宋渺只是隨口一問,她覺得能聽到的故事應該和官方論壇里公布的神魔大戰內容沒什么差別,卻沒想到,關山月開口后—— 說了個論壇內容里沒有的故事。 “神魔大戰的緣故,不是因為墮神心存妄念,而是,他愛上了一個神使?!?/br> 手指僵硬住,宋渺詫異地看他,關山月抿了抿唇,繼續說了下去,“神使的壽命只有千年,但墮神不愿意見她死于歲月磋磨中,便借口以自己心存霸圖妄念而挑起戰爭,以人族亡魂為她延壽?!?/br> “后來呢?” “后來,神使知道了真相,因為不愿意再見橫尸遍野,就自己死了?!标P山月實在不是個好的講述者,他干巴巴地說完這幾句話,就歇聲。 宋渺不知不覺就盯著他看,青年蒙了紗般的五官,每一處都堪稱完美,可是這種完美讓人有些心悸,又帶著幾分撩人色彩,平平無奇的氣質,在她眼中融成風暴,她將擦干凈的手帕順勢塞回包裹中,旋后笑吟吟道:“這算是野史還是正史?聽起來和接下來的三轉劇情依舊有關系,你就這么和我說了,也不怕我告訴別人?!?/br> 掌握第一手信息,是這類網游中所有玩家都知道的事,除非親友,誰也不會將這種消息隨意分享,宋渺不知道關山月是性子天真,還是有問必答,她笑了一瞬,很快又收起來,耳邊176聽完關山月說的幾句話后低低的驚呼,她裝作沒聽到。 關山月說:“沒什么,我和周赟也說了?!?/br> 他看上去真是有幾分不同于常人的天真,宋渺瞥了他一眼,微微仰后,長眉入鬢,目若寒星,她掀唇笑了下,“下回要是有人問,可別這樣糊里糊涂就說出去了?!?/br> “……嗯?!彼麘撌锹犨M去了。 關山月盤腿坐在席子上,低著頭捏著手上一道金光,有火苗竄出來,他這一手道術抓住了宋渺的注意力,或者說,是他精通的道術之多,讓她好奇極了。 不過這事關玩家的隱私,她不該過問,她也有自知之明,與關山月的關系并沒有萬分熟稔——就算是再熟悉的人也不能就這樣冒昧問出口罷。 宋渺走神想著,他這一手道術應該算是半步沾了千年前神魔法術的邊緣,不然怎么會這樣不同尋常? 林三娘副本中,那個由教書先生轉道成了道士的NPC,也只會點微薄的畫符術,再多點就是清掃個地面,這種非常低級的道術。而關山月卻厲害得多了,他果真不愧是等級榜和職業專精榜第一,從開服至今就從沒有掉下來過。 周赟來的時候,已經是兩人坐在席子上百般聊賴地吃起糕點許久。 他自遠處走來,望見宋渺推了推面前的糕點,而關山月沉默地摸了塊,安安靜靜地開始吃,他腳步不由自主地緩下來。 明明關山月的容貌沒有那么出色,或者說沒有那么挑眼,而身邊的女子卻過分清麗,又異常貴氣。這樣的一對,坐在一起,卻沒有任何不妥,他舔了下唇,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先是低聲喊了他倆一聲,旋后便見他們以統一步調轉頭來看,連訝異的神情都被他瞧出幾分相似來。 周赟笑起來,他爽利地擺了擺手,說著抱歉的話,幾步跨來坐在了宋渺與關山月中間,粗手粗腳地摸了塊糕點吃。 “真不好意思,剛才被家里的事情耽誤了,上線有點晚?!?/br> 黑皮青年笑起來也像是塊要融化的巧克力,五官中以眼最出色,貓兒樣惹人注目,宋渺偏頭看他,發現他跑來時面有紅暈,挑了挑眉,便覺得可愛極了,出言調侃:“周赟,你臉紅起來的樣子,特別——” 話沒說完,他就戒備地捂住臉,看她:“我臉紅了?” “是,你剛才怕是跑的太快……誒,你躲什么?” 她忍俊不禁,周赟已經挪著位置到關山月的那一邊去,耳畔的紅暈依舊明顯,是因為劇烈運動還是其他,他也搞不清楚,最后只能悶聲悶氣地嚼了塊糕點,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