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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有了一個正常人的情感。 宋渺聽到洞府內的傳音符,是白嶼凈的,他的聲線平淡,詢問她道:“你的功法修煉如何?” “回師尊,尚可?!?/br> 宋渺整個人泡在靈泉內,身上依舊有著雙修后的狼狽,她望眼墻壁上的傳音符,淡淡地回應道。 這是她的魂數齊全后的半月,半月內,白嶼凈將天顯門的功法教給她,讓她修煉,而珍珠的骨絡確實是上佳,加上這些年的靈泉灌溉,丹藥喂養,她的修為蹭蹭蹭地向上。 從煉氣直達筑基,那雷劫也浩然可怕,她硬生生熬過后,十足嘗了回以前聽過的“被雷劈”是什么感受。 那感受實在是—— 一言難盡。 筑基只用了半月,白嶼凈也詫異于她的修煉速度,但他沒有對此做出什么點評,只說讓她努力。日常喚她,睡她也是常態。 在床笫間,宋渺的態度因為找回了那一魂,而變得更加熱烈迎合了些,白嶼凈對此似乎很滿意,更是將許多丹藥送給她。 七品八品的還只是湊數,九品的丹藥才是主頭。這些丹藥吃到宋渺最后幾乎想要吐了。 而那讓宋渺困惑不已,珍珠被白嶼凈囚禁在天顯峰上做了他獨一份的爐鼎的原因,也在176細細查過背景資料后,在偏之末角的地方給她指出,她這才明白為何白嶼凈非她這個純陰之體不可。 從頭至尾,皆是因為白嶼凈是界內難得的純陽之體。他形容清傲,冷漠俊然,說是純陽之體,誰都會第一時間聯想到那頭鳳凰赤霄展露在外的,焰火般的容顏形貌。但就是如此特殊,這個氣質冷漠,清俊絕倫的大乘修士,有著一張看上去冰寒般的容顏,卻是身為純陽之體。 也正是因為他為純陽之體,才會以人族身份與赤霄成為好友,一人一妖皆是火屬性,即便是種族不同,也無法抑制他們因自身屬性而互相升起的親近之意。 相同屬性但且如此,純陰之體對于純陽之體來說就更是解藥般的存在。 白嶼凈修煉千年,從未破過元陽,又因為修煉的功法主性為陽,這么多年來陽火壓藏在體內,使他常常痛苦不堪。赤霄為鳳凰,本就是涅槃而生,他自然不會畏懼火,對于火就如同魚依求個般自在快活。 但人不同。 白嶼凈與赤霄相交多年,他在身內烈火灼燒時常常難忍痛意,赤霄也有所知曉。他為好友尋過很多法子,卻沒能成功,而純陰之體便是其中一個,但純陰之體又哪里那么好得來。 萬年一見的體質,如白嶼凈的純陽之體般,千萬年間也就出了個人族中,未足萬歲到大乘圓滿的白嶼凈。 白嶼凈從烈火灼骨的煉氣期一直到如今大乘圓滿,幾千年的時間,終于尋得解藥,也就導致了他望見珍珠便無法放手。 也不敢放手。 一旦得以紓解,誰也不愿意再重回那種痛苦地步。 白嶼凈在乾坤鏡內看到洞府內閉眸屏息沉在靈泉里的年輕女孩,她的容顏依舊保留在十五歲那年,美得驚人,櫻唇淡淡,那雙冷徹的眸子沒有睜開,讓她因此看上去柔軟許多。 像是床笫間,帶著熱情柔軟的她。 白嶼凈斂下眼睫,他素白的膚色如玉剔透,透出幾分冷意與漠然來,他敲著手中玉簡,漫不經意想著將要給她再找一份功法輔修,以期早早趕上他的修為。 他為純陽之體,以七千歲步入大乘。她為純陰之體,自然不會比他差到哪里去。 只是她起步晚他許多,白嶼凈猶記得當年他為嬰孩時便被父母教以功法,而她卻遲了三十年…… 但并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他撫手將玉簡投入乾坤袋,想著她再來時,將這玉簡交給她。 幾千年時間,他還等得起,大乘修為的大限足足有萬年之久,白嶼凈想都沒想,便將宋渺的將來牢牢握在手中。 他近乎無情地漠然想:她是純陰之體,便合該是他的道侶。 即便他并不覺得自己對她心生愛慕,但只要她能夠紓解他心骨烈火灼燒,她便一刻不能離了他。 至于其他的,如她的魂數齊全后情感恢復的種種問題,白嶼凈想都沒想過,他面上沒有任何笑意,只情緒波動幾分。 旋后,再低頭睨了眼乾坤鏡,卻是深深皺起來眉頭。 第107章 爐鼎弟子與師尊(四) 鏡中, 那洞府內正中央的靈泉內, 極盡美麗的年輕女子緩緩睜開眼, 她從流淌的泉水中爬出, 秀美的眉宇間滿是漠然, 美目間是被水浸透后的清澈。白嶼凈看到她念決弄干身上的水珠后, 揮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件弟子袍。 弟子袍松松散散地掛在她的肩頭, 露出一截深刻的鎖骨。她似有所覺地往鏡面看了眼,正要挽起衣袍的手指僵硬在領口,但這一眼看去卻沒有發現異樣。 白嶼凈畢竟是大乘修士, 她一個筑基期的弟子哪能堪破他的窺探。 而就在她垂下眼簾, 就以為沒人窺測時, 才面色難看地彎下腰,從喉間吐出一灘清水來。 白嶼凈在鏡后狠狠擰緊了眉頭, 他玄瞳微瞇, 冷冷看著鏡子里的貌美女子最終難堪嘔意,半跪在地, 洞府內皆是玉石砌成, 那冰寒之感明顯讓她瑟縮了一瞬。但是她依舊止不住喉間惡意, 滿面狼狽,吐了一地的清水。 乾坤鏡面緩緩地浮起一陣波動,白嶼凈伸手拂去, 他緊盯著鏡中女子的接下來的動作, 良久, 眉宇間盈起怒意來。 …… 宋渺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人間煙火食, 她這半月時間,除了吃靈果丹藥外,便再沒吃過其他東西。 珍珠的身子已經習慣這樣的飲食,但宋渺的身心都還沒能夠接受,她渾身俱疲,因著昨日在天顯峰與白嶼凈雙修,他貪取甚多,這靈泉也無法止住一個大乘修士對她的索取。 骨頭里都在泛著惡心,宋渺不想思考自己突如其來涌來的情緒是為何。她暫且將這歸之于自己飲食習慣還沒有改過來,但是實則上,她自己都無法自欺欺人告訴自己此刻的嘔意全是因為這個原因。 對她而言,最主要的原因,恐怕還是她不被當作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珍珠被白嶼凈掌控在手中,是他呼之而來揮之而去的對象,只要他想要了,她便得給他。在做爐鼎的時候,宋渺能夠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桎梏與壓制,帶著凜然的熱火頑固,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即便是動作再怎么輕柔,卻還是能夠溢出他對她的冷漠無情,毫無憐惜。 宋渺的弟子袍在跪地嘔吐間不禁松散,她抬手掖了下唇邊清液,低眸看了下地上的清水。 就連胃里吐出的水都是干干凈凈的,不帶一絲污穢煙火氣。 修真界的奇特之處就在于此,宋渺帶著點疲憊地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