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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無異議。 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陽光有些炙熱,卻奇怪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司馬君璧手搭涼棚,感覺像是好久沒在這樣的場景里呼吸了一般。 抬頭便看見這樣一副場景,殷暖一時有些怔住,頓了頓方才轉身進了旁邊的一家賣傘的鋪子。 “公主?!币蛱锏吐暤?,“咱們去那邊等著五郎君可好?” 司馬君璧點點頭,和因田一起進身邊的一家茶肆,方才坐下,就聽見有人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出人意料,當家僮的時候不像家僮,當公主的時候不像公主?!?/br> 司馬君璧回頭,看請來人之后眉頭微微皺起,半響方才道:“兒家什么樣,與郎主什么相干?” “怎么與我無干?”殷昕道,“若無干系,方才在酒樓之上,只看見你的身影,我又何必巴巴的撇下友人來你這里?” 司馬君璧懶得理他的自作多情,轉身讓因田去喚掌柜的上熱茶來。 “怎么不說話?”殷昕頓了頓,低聲道,“水奴,其實一直以來,你不過是端著公主的空架子,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嗎?我會娶你不過早晚的事,還是你再指望殷暖來幫你?別忘了,他再如何能耐,不過是殷家的庶出子弟罷了?!?/br> “若是如此,郎主又憑什么在兒家面前說這些?你若真的能做倒你想做的,何必知道現在還在逞言語功夫?” 殷昕聲音冷了下來,“你什么意思?” “莫說其他,郎主且先出了后院的桎梏再說?!彼抉R君璧緩緩說道,“這半年來,新安局勢倒有幾分風起云涌之勢,鄭家崛起,原本對立的鄭家和馬家結為同盟,勢力自然不可小覷;而老主母母家趙家本來便是大家,根深藤纏,自然奈何不得?!?/br> 隨著她話語,殷昕臉色漸漸的難看起來,司馬君璧突然說這些,自然不是為了給他分析局勢而已,不過是在警告他罷了。 他歸順太后一派之后,本就和鄭家有了扯不開的關系,鄭家和馬家結盟之后,更是連馬家都忌諱起來,如此這段時日,馬思琪在殷家,又漸漸的少了顧忌,主母的架勢是越來越足了,好在還處處惦念著他這個郎主; 而趙家,現在雖未明說,但殷昕已經慢慢的和趙氏對立,只是趙家根系深,他也奈何不得。 也就是說,他這個郎主,表面確實風光一片,但其實依舊被后院所拘。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司馬君璧會知道這些。 “胡說八道什么?” “是與不是,郎主自知?!彼抉R君璧說完,起身和因田一道離開,剩下面色陰晴不定的殷昕獨自站在茶肆里。 也許確實厭倦了勾心斗角的生活故而甘之如飴的留在殷暖身邊的方圓之地,但不代表她會讓自己閉目塞聽,什么也不做直到命盡的那天。 在司馬君璧離開之后,另一張案幾上的幾個人也跟著結賬離開,去的正是司馬君璧的方向,待遠遠的看見給她撐傘的殷暖之后,當先一人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而在那人腰間,掛著一塊配色淡雅的玉佩,漆黑的木雕就的圓環中間,懸著一塊墨綠色的碧玉,下面墜著一條纖塵不染的白色流蘇。 因著太后之前在新安的作為和落戶新安的鄭家的關系,面上雖然沒有什么改變,但是暗地里,新安的勢力不動聲色的重新規劃了一番。 祝霜的娘家本就處于廟堂,現在因為殷昕投靠太后的關系,便徹底依附于殷昕,為殷昕做了很多事。如此倒也可以看出太后在朝中的影響力,而因為這個原因,本來頗受冷落的祝霜又得了殷昕寵愛。且祝霜性格溫順,很是討殷昕歡喜。 馬思琪就算再是不喜,卻因為祝霜乃是當初自己親自介紹,如此便是有什么怨言也不好發作。 得知殷昕今日回來又直接去了祝霜的住處,馬思琪氣得臉都綠了。(。) ps: 愿看文愉快 第四一一章 回宮 晚間和殷照見面之時還抱怨不已,怪他當初出的這個點子。 “我這不是沒想到后來會如此嘛?!币笳沼行┯懞玫牡?,見馬思琪還是不理自己,便想了想,又道,“不是聽說殷昕喜歡一個婢女嗎,不如把人弄來,讓他們自去斗?!?/br> “水奴?”馬思琪道,“你又出的什么歪點子,不過是再找一個煩心人來添堵罷了?!?/br> “話可不能這么說?!币笳盏?,“你現在是殷家主母,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你,為了表現你的大度,自然不好做什么,但若是別人就不一樣了?!?/br> 馬思琪聞言,倒是沒反駁。而且殷昕被祝霜一副柔弱的表像蒙蔽她可沒有,她這個表妹現在每次見她可是越來越猖狂了。 翌日一早,殷暖忽然收到一封信件。信是突然被人送來的,對方留下信之后,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 殷暖看清上面內容之后,面色立刻凝重起來。 晚膳時,司馬君璧放下碗筷,看向殷暖道:“暖暖,可是有什么事嗎?” “嗯?”殷暖一愣,“沒有,阿姊,怎么了嗎?” 司馬君璧笑道,“若是沒有,那么為何你今日一直這么看著我呢?” 殷暖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來,頓了頓,握住司馬君璧的手,緩緩說道:“阿姊,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嗯,一直都沒什么事的?!?/br> “那就好?!币笈D了頓,才又道?!暗认略蹅兂鋈ヒ娨粋€人可好?” “嗯?!彼抉R君璧也不好奇是誰,見殷暖面上有些不安,便就著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臉,輕輕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兩人去的是一家客棧,一家極為富貴的客棧。 掌柜的親自在門邊候著,看見殷暖兩人下了馬車,就慌忙迎上前來,客氣道: “五郎君和娘子里面請,客人等候多時了?!?/br> 客棧里很安靜,看來那位貴客是把整個客棧都包下來了。掌柜的一路恭恭敬敬。走到樓梯前便停了下來。和樓梯上走下來的一個人打了招呼便躬身告退。 看來他就算不知道這位貴客的真實身份,但至少明白是個得罪不起的。 那位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人走到殷暖和司馬君璧面前,先是面對著司馬君璧行了一禮,而后方才轉向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