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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之時,因為四野空曠,又兼下著大雨,什么痕跡也留不下,后來更是因為墜馬受傷,流落青語院,便想過若是因田解決那些人之后找不見自己,應該會回到殷家的。 只是因田雖然身手不凡,但李貴妃派出的人也非是易與之輩,是以頗為擔憂,現在總算可以放心了。 司馬君璧住的屋子雖然已經算是較為清凈的,但是終究坐落在歡場中,幾分艷俗的脂粉氣和若有若無的浪蕩詞語還是避免不了。 “抱歉七郎君?!彼抉R君璧道,“這里實在不適合你?!?/br> “無妨?!币髬氲?,“心無掛礙,便四大皆空,水奴阿姊不必介意的?!?/br> 兩人又隨意說了幾句,雖然都是不多話的,然場面卻也是溫馨不已,司馬君璧煮著茶,淡淡的茶香漸漸沖淡了屋里的其他香味。 殷嬰雙手捧著茶杯慢慢抿著,頓了頓又道:“水奴阿姊,五阿兄現在還不能過來?!?/br> “我知道的?!彼抉R君璧笑了笑,回道。 就是因為知道,才會決定在這個地方留下。這個時候她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她不知道殷暖現在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但至少肯定,若是留在殷暖身邊,只會給他增添許多麻煩,是以才會決定留在這個地方。 只是不曾想到,殷暖這么快知曉她的下落不說,還讓殷嬰來到她的身邊。關于身邊殷暖究竟留了多少人馬司馬君璧不感興趣,她只擔心因為自己的擅自決定而讓殷暖擔憂。 那之后過了幾日,面上一切風平浪靜。 這一日馬思琪方走到門前,正好奴仆端著冷掉的飯菜走出來,遂沉聲問道:“郎主還是什么都沒吃嗎?” “回主母話?!迸托⌒囊硪淼牡?,“郎主說胃口不好,晚些再讓人送過來?!?/br> “算了?!瘪R思琪不耐煩的道,“吩咐膳房熬些粥送過來?!?/br> “是?!?/br> 來到屋里,便看見殷昕黑著臉站在窗邊,眼里有著幾縷血絲。 “妾身給郎主問安?!?/br> 殷昕回過頭,道:“你來了?!?/br> “是?!瘪R思琪道,“郎主又沒用膳是嗎?” “不餓?!币箨款D了頓,又道:“難道我連用膳也要勉強自己不成?” 馬思琪一窒,半響,方才柔聲說道:“郎主,不管怎么說,身體總是自己的,總不能虧待了自己?!?/br> 本想開口勸說殷昕不必為了司馬君璧的事太過擔憂,終究還是因為心里的妒意而住口不言。 “呵!”殷昕冷笑一聲,“看來那日殷暖沒有說錯,這殷家哪里還有我能做主的地方,不過調派幾個奴仆找人而已,竟然都如此不如人意?!?。) ps: 愿看文愉快,春暖花開n(*≧▽≦*)n 第四〇四章 找茬 馬思琪聞言,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又不敢這個時候撫了殷昕逆鱗,干脆繼續住口不言,事實上,自從那日殷暖說司馬君璧不在之后,殷昕已經把殷家的幾百家僮都派出去了。直到后來想要動用殷家私莊上的田客和商鋪里的奴仆時,方才發現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方。 不過,馬思琪想了想,倒是覺得這樣的事于自己而言不算什么壞事,至少更有可能讓殷昕成為自己一派,想起貴妃的承諾,忍不住心動不已。 沉默著陪殷昕坐了會兒,直到家僮把熱粥端來,馬思琪親自服侍殷昕用膳之后,方才緩緩說道:“夫妻本是同命,但妾身不能為夫君分憂,實在慚愧不已,表妹她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會有如此決定?!?/br> 那日殷暖提醒之后,殷昕特意去查證,方才發現原來祝霜的父親早已經與趙家同氣連枝。 殷昕嘆了口氣,“罷了,你有心就好?!?/br> 馬思琪又道:“郎主何必如此客氣,事實上,之前貴妃曾說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她可以給予一定的阻力?!?/br> 殷昕聞言,冷笑道:“貴妃是打算我殷家依附于她,成為她留在新安的助益不成?” “郎主你誤會貴妃的意思了?!瘪R思琪柔聲道,“貴妃不過是希望能在某些方面得到郎主的幫助,同時也能給郎主些許助益,郎主心思通透,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雙贏的道理嗎?” 殷昕想了片刻,想起鄭家與趙家的矛盾以及趙家與自己越來越不合心的事。心里越來越煩。 “罷了,這些事不急于現在,以后再說?!?/br> 晚些時候,松羅前來稟報。 “怎么樣?可有水奴的消息了?” “回郎主?!彼闪_道,“已經有了?!?/br> “真的?”殷昕猛地站起身來,多天來的失望讓他有些不敢置信,“人呢?” “回郎主?!彼闪_道,“因為當時距離較遠,屬下未看清具體?!?/br> 殷昕聞言,皺眉道?!澳阌袔追挚隙??” “雖無絕對。但**不離十?!辈蝗凰膊桓一貋矸A報給殷昕。 “那就夠了?!币箨克闪丝跉?,這已經是他這些時日聽見的最好的消息了,道,“誰查出來的消息?重重有賞。水奴她現在在何處?” “回郎主?!彼闪_猶豫了一下。未回答他最后一個問題。忽然跪下道?!笆桥匆姷??!?/br> “你?”殷昕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既然是你找到的,我也不會虧待你。這般小心翼翼的做什么?” “因為……”松羅猶豫片刻,下定決心道,“公主殿下現在在青街的一家青樓里?!?/br> “青樓?”殷昕一怔,惱道,“我命你去找人,你到時候有那閑工夫去那等地方。罷了,算你個將功贖罪便是?!?/br> 之后殷昕當即決定自己親自前往探查一番,他身份高貴,到達之后,也未直接說明目的,只說聽聞青暖之名,好奇一見。 柳大娘聞言,心里喜悅非常,面上連說“不敢當”,之后自然是萬分恭敬謹慎的把殷昕請到一個視線極好又清幽的隔間。 不過片刻,隨著樂聲起,一個身影娉娉婷婷的走了出來。 “啪嗒”一聲,殷昕手里的茶杯直接落在地上。 “郎主!”松羅驚呼一聲,慌忙上前清理。 “是她?!币箨績裳壑敝钡目粗鴪鲋?,低聲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