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2
,嘆道:“子婦多慮了,現在阿昕尚且年輕,子嗣雖然重要,到底講究個緣分?!?/br> “妾身謝過阿姑體諒?!瘪R思琪違心道,“家君也沒有說錯,兒心里也實在愧對夫婿,愧對阿姑?!?/br> “尊君多慮了?!壁w氏道,“你和阿昕都還年輕,此事何必急于一時?” 馬思琪頓了頓,有些為難的道,“其實,家君說,此事還有一個影響,是妾身所不能負責的?!?/br> “什么?” 馬思琪道:“兒或許說得見外了一些,還請阿姑不要建議?!?/br> 趙氏搖搖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馬思琪便道:“家君送兒嫁到殷家,原是希望妾身能為殷家開枝散葉,如此也希望兩家永世較好,誰知……”她哽咽了一下,接著說道,“誰知妾身卻是如此的不爭氣?!?/br> 趙氏寬慰道:“子婦許是當年小產傷了身子,多調養調養也就好了?!?/br> “這些年兒就一直沒斷過湯藥,要是能好早就好了?!瘪R思琪說著眼淚滾滾而下,說到這里心里也有些絕望,頓了頓方才硬扯出一個笑容道,“好在家君說,表妹好歹也有著馬家的血脈,還能算是馬家的人,若有幸為夫婿誕下子嗣,也不影響馬家和殷家的關系?!?/br> 趙氏聞言,心里倒是有些贊同的點點頭,確實,是她考慮得不夠周全了,雖然她不同意殷昕的這樁姻緣是不愿意殷昕培植太多的勢力,但若是就此影響了和馬家的關系,反倒有些得不償失了。畢竟殷家能帶給趙家的好處太多,這個時候不宜就此削弱整個殷家的力量。 如此這件事便這樣定了下來,雖然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但畢竟是殷家家主納妾,到底也不是小事一樁。故而事隔半年之后,殷家再一次鬧熱起來,聲勢雖然不及當初迎娶馬思琪的浩大,然滿目紅綢亦是不容小覷,這也代表了對新入門的妾室的重視。 明日便是大喜之日,今夜馬家幾乎徹夜不眠,司園依舊是一片不受影響的寧靜。阿元進來說起此事時,司馬君璧筆下的字剛好落完最后一筆。 “刺史家的娘子嗎,于殷昕而言,倒真是一段不錯的良緣?!?/br> 說完這一句,司馬君璧視線又回到箋紙上,再無多言。而阿元愛湊熱鬧,和司馬君璧說完之后,又趕去前院瞧熱鬧去了。 與這些熱鬧不相干的,還有一個人,便是殷家現在的主母馬思琪。作為主母,她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就算心里再是酸澀,面上她也必須要故作大度,打點好一切。待到戌時左右,終于把一切都安排下去之后,馬思琪方才滿心疲憊的回到自己屋子。 “主母?!泵吩娪锨皝?,扶馬思琪在坐榻上坐下。 馬思琪接過茶杯飲了一口,而后問道:“郎主呢?” “郎主之前已經讓人回來通報,說是今夜不回來歇息了?!?。) ps: 愿看文愉快 第三九一章 執念 馬思琪聞言,面上也無太多失望,自從殷昕成為家主之后,這樣的事她早就已經習慣了。 “主母?!泵吩娀仡^看了隔斷床榻的屏風一眼,又回頭看著馬思琪,面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 梅詩俯身低聲道:“二郎君……” “好了?!瘪R思琪打斷她道,“你先下去吧!” “是?!泵吩姌O有眼色的道,“婢子就在外面伺候著?!?/br> “嗯?!瘪R思琪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待梅詩出去后帶上門,便起身往里間走去。 “你?”才繞過屏風,便陷進一人懷抱里,馬思琪驚呼一下,隨后也就懶得動了。 “怎么了?”殷照有些心急的在她唇上點了一下,方才把人攬在懷里帶往床榻,邊問道,“可是累著了,郎主也真是心狠,這么幸苦的事都讓你一人安排?!?/br> “算了?!瘪R思琪搖搖頭,順從的順著他的力道躺下,邊問道,“你來做什么?” 殷照有些心急,說話也氣急了些,好不容易得空說道:“我想你了?!?/br> 他雖然說得敷衍,語氣卻真摯非常,字字句句說得馬思琪心里更是酸澀了幾分。 待到后來,更是不自覺的哽咽出聲。 “怎么了?”殷照心滿意足的躺下,見她如此,忙心疼的把人抱進懷里,柔聲道,“可是因為郎主納妾一事?思琪,此事真是委屈你了?!?/br> 馬思琪哭得更是厲害。半響方抽噎著道:“我為了他,能做的都做了,甚至……主動在阿姑面前解開自己的傷疤?!?/br> 一直未孕是她心里的痛,也是她最后悔的一件事,不是后悔當初陷害殷暖,只悔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越是后悔此事于她而言便越是為莫如深,不愿意提起,可是此番為了殷昕納妾能成,她毫不猶豫的在趙氏面前主動提出來。 “你對郎主倒是癡心?!币笳找娝薜脜柡?,心里不由泛起一陣酸澀。面上依舊寬慰道:“不過這痛苦不過一時的。畢竟郎主現在和你的關系大有改善不是嗎?” 馬思琪點頭,不由往殷照懷里靠近了些,確實就為這點,她是感激殷照的。 第二日喜慶之日。殷家雖然看重。到底只是一個妾室。過程簡單,把新人抬進來之后很快也就沒事了。 馬思琪因為之前被殷照寬慰過,已經想開許多。是以今日面上再不見一絲黯然,大度而又端莊,不僅別人贊譽,便是殷昕也多了幾分驚訝。 熱鬧過后,便是花燭綻放之時。殷昕作為一家之主,并沒有多少人有那個膽量敢鬧他的趣。 “郎主?!睅讉€家僮見殷昕微有些醺醺染,慌忙上前攙扶。 “走開!”殷昕一擺手,甩開幾人。 “郎主?!彼闪_見他忽然一個踉蹌,忙上前攙住,然后揮退那幾個家僮,獨自扶著他往新人住的院子走去。 初春的天氣猶有些寒冷,特別是晚間的風幾乎冷得徹骨。松羅打了個冷顫,想要扶殷昕走快一些,盡快去往溫熱的屋里。 “這是去往何處?”殷昕被冷風一激,忽然清醒了幾分。 “郎主?!彼闪_回答道,“這是去往新婦的方向?!?/br> “新婦?”殷昕怔愣了一瞬,忽然想起他新納的妾室,似乎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