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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卑⒃娝嫔弦琅f有些泛紅,心知不妙,忙又給他換了水。然后又飛噠噠的重新提了兩桶水來,如此三四次之后,殷暖面上的紅色終于退去,卻又換成不正常的白。(。) 第三三四章 君璧 直到最后一次去把桶里的水倒了之后,阿元都還來不及看清地上那個被她踢了一腳的是何須人物。 而這一次,就在她回來之時,卻看見兩個人影站在殷暖門前,顯然也是剛到的。 “水奴阿姊,因田阿姊?”阿元走到兩人表面,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 “竟然真的是你?!币蛱锏?,“阿元,你大半夜的上上下下做什么?” 司馬君璧皺起眉頭看著她手里空了的水桶,問道:“阿元,怎么回事?” “五郎君他……”阿元忽然又頓住,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 君璧看著她手里的水桶,又回頭看看殷暖房間的門,想要伸出去敲門的手又收回來,看向阿元道:“五郎君大半夜的讓你去打水,用這么大的木桶,可是要淋???他房間還有其他婢女?” 阿元聞言點頭,想起那個被自己踢了一腳的婢女,說道:“似乎是有一個婢女來著?!?/br> 因田聞言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的看了君璧一眼,又問阿元道,“你確定你看見一個婢女嗎?” 畢竟主人屋里有著婢女伺候,大半夜的又換水沐浴,實在不讓人想岔都難。 阿元對他的口氣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老實道:“是不是婢女不清楚,但肯定是個娘子?!?/br> 司馬君璧聞言,連嗓音都冷了幾分,問阿元道:“五郎君他怎么樣了?” 因田聞言有些驚訝的看向她,方才司馬君璧語氣里分明只有對殷暖的擔憂??墒沁@種時候。不是該生氣嗎? 問完,司馬君璧似乎懶得再等阿元回話,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公主?!币蛱飭玖艘宦?,還想說什么,見此情形只得跟著走了進去。 繞過屏風,兩人一眼就看見合衣侵在浴桶里的殷暖。 “五郎君?!彼抉R君璧慌忙走過去,手才沾著冷水,就被那冷意激了一下。 “阿姊?!币笈藭r面上已是青白,就連嘴唇都在輕微的顫抖著。他看向君璧努力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卻又在即將碰到之時。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又縮了回去。 司馬君璧卻伸手抓住他往后縮的手,被那冷意激了一下之后,又握得更緊。她抬頭打量四周。先是看家被丟在地上的寶劍。然后是被踢道角落的穗映。幾番思考之后,眼神忽然便冷了下來。 “暖暖,你怎么樣了?”君璧轉身對殷暖道?!跋葟睦渌锍鰜砗脝??” “不?!币笈勓?,手又往后縮了一下,他覺得頭疼得厲害,卻依舊強撐著搖頭,柔聲對君璧說道,“阿姊,不行,現在還不行?!?/br> “沒事了,暖暖,沒事了?!彼抉R君璧微微探身觸上他的額頭,而后說道,“你看,你已經不熱了不是嗎?那個藥效已經過了的,可以不用浸冷水了?!?/br> 殷暖頭疼得實在厲害,聞言努力的抬起頭看她道:“真的嗎?” “嗯?!本迭c頭,“我保證,沒事了?!?/br> 殷暖聞言,方才放下心來,然而才站起身,就徹底的暈厥過去。 “暖暖?!本狄惑@,慌忙上前一步讓他倒在自己身上,而后因田慌忙上前幫她一起把殷暖送回床榻上。 “阿元?!彼抉R君璧回身吩咐道,“快去請蘇瘍醫來,就說五郎君夜里受了涼風感染了風寒?!?/br> “是?!卑⒃勓?,慌忙轉身而去。 待阿元離開,司馬君璧又轉向因田道:“因田,你先把這桶水處理了,然后把人帶到樓下我住的屋子去?!?/br> 因田聞言,忙也轉身而去。 直到人已經離開,屋子里便只剩下穗映、君璧和已經昏迷的殷暖。 穗映趴在地上,她身上被阿元捆著,又因為受了傷,故而動彈不得,努力抬起頭看向正在為殷暖換干凈衣衫的司馬君璧,穗映緩緩說道:“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她知道水奴剛才說的那個讓因田帶走的“人”是指自己。 司馬君璧聞言頭也不抬,就在穗映以為她跟本不想搭理自己的時候,就聽見她說道:“我現在只關心他有事沒事?!?/br> 至于其他,自會一一算來。 之后因田很快又回來,一臉淡然的提起穗映身上的帛帶將人拖走。似乎對那人是穗映這一點也不驚訝。 就在君璧給殷暖換好衣衫之后,蘇瘍醫跟在阿元身后也匆匆趕來了,見殷暖昏迷不醒的模樣嚇了一跳,好在看診之后說只是傷寒引起的頭痛暈厥。然而之后殷暖又發起高熱,情況一時甚是危急。 等到殷暖終于降熱,蘇瘍醫又說沒事之后,差不多已經快到巳時。 待蘇瘍醫離開,司馬君璧又伸手探了探殷暖頭上的溫度,然后又吩咐阿元好生照顧著殷暖之后,便起身打算離開。 “水奴阿姊?!卑⒃鹕淼?,“我先和你去一趟?!?/br> “怎么?”君璧回頭看她,“可是有什么事? 阿元咬牙道:“那個惡心人的東西竟然害五郎君至此,我絕對不放過他?!?/br> “那人被你踢了一腳,只怕已經去了半條命?!本档?,“阿元,五郎君還未醒來,未免再被有心人鉆了空子,你還是先在這里守著好些?!?/br> 阿元聞言,想起之前的是也是一陣后怕,便立刻答應留下來,不過叮囑司馬君璧一定要好生教訓那人一頓才能解氣。 司馬君璧回到房間之后,就見穗映依然是全身被帛帶纏著趴在地上,因田冷冷的站在她旁邊,看見君璧進門之后就走了過來。 穗映抬頭看向她,眼里幾乎化出一把殺人的刀來。 “你不必這么看我?!彼抉R君璧走到她對面,冷冷的說道,“事實上,若非司園不可以罔顧性命,我也恨不能宰了你的?!?/br> “你又有什么資格?”穗映看著她,忽然開口諷刺道,“五郎君那樣的人物,同為他的婢女,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和沖動,而我不過是行動了,然后沒成功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