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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對王禹慈道:“王娘子,今日五郎君不巧出門去了?!?/br> 王禹慈在院子里等了幾日,不見殷暖前去問候一聲,心里已有些失望,今日好容易鼓起勇氣來了,卻又不巧沒遇見,更添幾分黯然。(。) 第三二八章 計阻 只是見君璧雖然臉上有疤,卻也氣質卓然,溫雅有禮,而且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便添了幾分親近之意。又想既然她是殷暖院子里有些地位的家僮,自己先與她交好,之后也于己有利,便說道: “無妨,兒家也并非只為見殷郎君前來,方才進來之時,見這院里景色玲瓏有致,不知水奴娘子可否介紹一番?” 司馬君璧見王禹慈竟愿意如此委屈就全,心里輕輕嘆息一聲,心道她對殷暖應該也是情深的,只怕此事想要善了并非那么容易。面上卻只恭敬的道: “王娘子有命,婢子莫敢不從?!?/br> 正說著婢女端了熱茶上來,敬到王禹慈面前。只那婢女原先是個粗使婢女,穗映見她伶俐,就調到正廳使用,又因她見王禹慈身份高貴,心里多了幾分緊張。 王禹慈本想客氣一些,就在她遞來茶水之時伸手去接,那婢女不防她有如此舉動,手腕抖了一下,茶水傾灑在王禹慈衣物上。 “娘子?!备谕跤泶壬磉叺脑迫~見此,心里一驚,慌忙上前拿出巾帕給她擦拭。 司馬君璧也嚇了一跳,忙上前拿出巾帕給她擦去手腕上的茶水,邊道:“王娘子恕罪,可曾燙著?” 此時那婢女已嚇得在地上連連叩頭不止,王禹慈有些著惱,也有些尷尬,她本不想弄到如此興師動眾的地步,心知今日這司園是游不成了。更是有些遺憾。然而看向水奴時,見她滿臉真誠的擔憂,便去了惱意,嘆道: “并無大礙,水奴娘子,既然如此,兒家便也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br> “婢子惶恐,多謝王娘子大恩?!甭犓绱?,便知她果然是心善的。司馬君璧道?!版咀铀屯跄镒??!?/br> 王禹慈起身往外走,想了想又回頭對君璧道:“此事不過意外而已,且饒了那個婢女吧!” 那跪在地上的婢女聞言,慌忙叩頭謝恩。雖然在司園沒有多重的懲罰。但是她出了這樣的紕漏。打回粗使的身份也是免不了的。只不成這傳聞中五郎君的婚約娘子竟也是個好說話的。 司馬君璧送王禹慈出門,又是好一番歉意。王禹慈見她面上雖不見半分討好,歉意卻是極為真誠的。更是多了幾分好感,又道: “水奴娘子不必介意,兒家改日再登門打擾了?!?/br> “王娘子直喚婢子水奴便是?!本倒偷?,“請慢走!” 卻說當日殷暖雖然說了希望王家主動退婚的話,但是王禹慈這邊一直沒有動靜,殷暖也不好提出來壞了她的名聲,只得另想它法。而這其中故事,除了馬思琪,并無其他人知曉,而馬思琪希望王禹慈留下,自然不會開口。 故而以為殷暖和王禹慈的婚事已是肯定了的,趙氏一直氣悶不已,又想起殷昕結下馬家這門親事,好雖好,然而馬思琪的肚子一直不見動靜,讓她又是煩心不已。 這天馬思去往趙氏院里問安,趙氏端著茶碗,視線又移到她的肚子上,半響,嘆氣道: “子婦這幾年一直無所出,可是什么原因?” 馬思琪聞言一驚,心道終于是開口了。又想起這段時日趙氏對自己已不像最初那般親切,怕是早已經對自己不滿意了。 “阿姑贖罪?!瘪R思琪行了一禮,又咬了咬唇,方才委屈又赧然的道,“都是妾身的罪過,沒有做好為人妻的本分,照顧好夫婿?!?/br> “怎么?”趙氏道,“你的意思是此事過在阿昕身上?”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瘪R思琪慌忙道,“只是夫婿課業繁忙,又要管理眾多事宜,才會不能分出太多的時間和妾身相處?!?/br> 她只說因為沒有和殷昕太多時間相處的緣故,絕口不提自己身體有恙,伺候她的疾醫也早已經被封了口。因為若是被趙氏知曉是她的原因,只怕立即便會給殷昕抬幾房姬妾進來。因此雖然不愿,倒也有幾分慶幸,近來殷昕確實和她接觸不多。 趙氏看她面上隱隱的委屈,又想起之前殷昕去見水奴的事,嘆道:“也罷,子婦也不用一直替阿昕遮掩,只他少年心性,難以定下也是正常,你當體諒他一些?!?/br> “是?!瘪R思琪咬了咬唇,又說道,“阿姑說的妾身也明白,就算夫婿若要納妾,妾身也絕不攔著的,只是……就算如此,夫婿也該尋一門地位相當的妾室才是,怎么可以……可以是一個婢女呢?” 趙氏管理著殷家內院,所以就算她知道殷昕不欲她把兩人矛盾說到趙氏面前,卻也必須如此,因為有些事,她必須依附著趙氏才能行。畢竟趙氏當家,就算她做的是趙氏希望的,也絕對不能越過趙氏去,不然徒生嫌隙于自己今后不利。 “阿昕是一時糊涂,你終究是他的正妻,多花些心思也就是了?!壁w氏知她說的便是司園里的水奴,想了想又道,“說起此事,我倒又想起另一件煩心事了?!?/br> 馬思琪問道:“阿姑說的,可是關于五叔和王家結親一事?” “子婦果然是聰明的?!壁w氏道,“殷暖本身就是有能力的,先前他身后只有一個謝家已經讓人束手,現在又多了一個王家,只怕今后這殷家就算他分了一半出去也是可能的了?!?/br> 馬思琪聞言,心里又是一驚,她怎么可能讓一個庶子和自己的夫婿平起平坐? “阿姑不用擔心?!瘪R思琪道,“妾身倒是有個計策,說不定可以阻了這門親事?!?/br> “怎么?”趙氏看向她道,“子婦可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馬思琪道:“妾身之前和王娘子見過幾面,對方是個極為高傲之人,若是在成親之前,就傳出五叔與人有染,就算是他房里的婢女,只怕也會讓王家不快。更何況,若是在結親之后再出了這樣的事,恐怕五叔的人品對方也會有幾分懷疑?!?/br> “此計倒是不錯?!壁w氏點了點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馬思琪道:“五叔雖然是殷家子弟,到底不過是庶子,結了這門親事,外界都認為是五叔高攀了,因此王家不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