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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皟H僅是問安,也能讓阿母在謝大娘病重的時候動了司園的人?仆影響中,阿母可從來不是這樣沖動的性子?!?/br> 況且殷家所有人都知道,謝氏表面雖然不怎么得到殷頌寵愛。但是殷家最不能動的人也就是謝氏。 他還記得謝氏曾經在殷暖之后有過一次身孕。只是那個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謝氏一直郁郁寡歡——其實在他印象中,謝氏從來就沒歡喜的時候過,終于有一天惹惱了殷頌。當時一直宿在司園的殷頌很是冷落了謝氏一段日子。 當時有一個妾室見謝氏失寵,就暗中買通了司園里的家僮,弄掉了謝氏肚子里的孩子。最后這件事被殷頌知道之后,那個同樣懷有身孕的妾室竟被下令當即活活溺死。 而這次馬思琪攛掇趙氏在謝氏病重之時對司園發難,若是被殷頌知曉,不難想象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好在殷暖不知道因為什么,完全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殷頌的打算。 然而殷昕生氣的,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點就是他對馬思琪竟然能左右趙氏的決定很是不快,而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馬思琪害水奴至此。 然后馬思琪聽他提起此事,本來示弱的語氣立刻又理直氣壯起來。 “妾身還當是因為什么,讓夫婿對妾身發了這么大一通火氣?!彼涑盁嶂S道,“不就是因為此事牽扯了司園的那個叫水奴的賤婢了嗎?”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馬思琪冷笑道,“夫婿真的以為自己那得隴望蜀的心思沒人知道不成?別以為我不知曉,夫婿你其實看上了那個叫做的水奴的賤婢是吧?” 殷昕一聽,不僅沒有被揭穿的尷尬,這種突然明白因為自己而害了水奴的認知更讓他怒從心起。 “這就是你設計陷害水奴的理由?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原因就用出這樣毒計?” “是又如何?”馬思琪心高氣傲,多番忍讓已是難得,此時早已經超過她的底線,“殷昕,你當我是什么身份,竟然想要讓我和一個身份下賤的賤婢共侍一夫不成?” “我想我也該奉勸你一句?!币箨康?,“既然已經嫁到殷家就該認好自己的身份,你處理了我身邊的那些婢女我不計較是給你面子,但你再如此不折手段,休怪我……” “你待如何?”馬思琪瞪著他道,“殷昕,你可別忘了,我阿父可是建康馬家家主?!?/br> “那又如何?”殷昕冷冷看著她,道,“殷家何時臣服于你們馬家我怎不知曉?這里可輪不到你來顯擺身份地位,更何況地位再高也掩蓋不了你的本質?!?/br> “什么本質?” “妒婦!” 殷昕說完,干脆利落的轉身離去。 馬思琪氣得跳腳,指著他的背影大喊道:“殷昕,你給我回來,回來!” 然后那背影一瞬不停,就這樣毫不留情的轉身離去。 馬思琪腳下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出聲來。心里就算惱恨再多,卻也有些后悔,其實對于殷昕冷落自己的原因她也猜到一二,這一次坐了大半夜等他,明明就是想要和好的呀,怎么最后還是鬧成了這樣呢? 翌日,馬思琪心情煩悶,在梅詩的多番勸說下,答應在院子里走走。因著心里不爽快的緣故,家僮都被她趕走了,只留下梅詩跟在身邊伺候。 天氣有些悶熱,馬思琪走了會兒,手里不停的搖著便面,額頭還是熱得冒汗。 “三娘?!泵吩娬f道,“現在天氣悶熱,要不還是先回去吧!” 想起之前還和殷昕在正廳里吵了一架,馬思琪心里更燥,問梅詩道:“夫婿今日在嗎?” “這個……”梅詩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三郎君昨日離開之后,直至今日都還未回來?!?/br> “算了,回去看著礙眼?!瘪R思琪嘆口氣,說道,“你去端些冰鎮梅湯來,我在這邊走走!” “是?!泵吩娐勓酝讼?。 馬思琪漫無目的的走著,打算到不遠的涼亭里去歇息,將到涼亭時,她忽然站住,呵斥道: “什么人?出來!” 少頃,只見涼亭外的竹叢后面,走出一個風流瀟灑的身影來。(。)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八九章 照引 “殷照?”馬思琪驚訝的看著來人,眉頭微微皺起,“你在這里做什么?” “見過弟婦!”殷照規規矩矩的躬身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冒昧打擾,望請弟婦見諒?!?/br> 馬思琪道:“你若是要去舒玉樓找夫婿有事,就該光明正大的進去,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她這幾日因為心里愁眉,面上微微帶了些愁容,本就姣好的面容更多了幾分惹人憐惜的楚楚可憐。殷照幾乎看的目不轉睛,卻又在馬思琪恨恨的瞪著自己的時候,有些慚愧的低下頭,認錯道: “弟婦姿容高華,實在是仆平生未見,若有冒犯之處,望請弟婦見諒,只是還請弟婦原諒仆驚艷之下,行為有失?!?/br> 他看得肆無忌憚,道歉時又極為誠懇,本就有些風流的形容此時稍加雕琢,倒也有幾分偏偏如玉的風采。饒是馬思琪惱他言語輕浮,也有些生不起氣來。 都說女未悅己者容,她自然也知道自己長得好,只是這個時候最應該欣賞她的那個人不屑一顧,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尚且看得順眼的翩翩公子對她大為夸贊,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得意的。 “你可是前來尋夫婿有事?”馬思琪言語稍微緩和了些,說道,“只是夫婿現在可能不在,再說你去前廳也不該走到此處來?!?/br> “弟婦教訓得是?!币笳照f道,“實不相瞞。若真是為尋三阿弟而來,仆也就不會擔上弟婦說的‘鬼鬼祟祟’幾個字了?!?/br> “怎么?”馬思琪道,“難道你還有其他目的不成?” “倒也不能算是什么不能見人的目的?!币笳盏?,“只是之前仆有友人前往建康,仆想起弟婦也是來自建康,恐思鄉得緊,便托他帶了些建康的俗物前來。因為只是些不值錢的物事,不敢拿到弟婦面前礙眼,而且你我這等關系,若是為人知曉的話。終究不好壞了弟婦名聲?!?/br> 馬思琪道:“既然有此顧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