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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前來求見自己的事。 謝大娘昏迷不醒。殷暖自顧不暇,若是這個時候水奴真的遇見了這樣的事,她又該如何應對?她既然已經到了來求見自己的地步,想必已經走投無路了吧?可是那個時候,自己就這樣眼睜睜的視而不見了。 明明還不知前因后果,可是殷昕心里直接就肯定了水奴是被迫的。 “夫婿?”馬思琪見他起身,忙問道,“你去何處?” 殷昕頭也不會,道,“出去走走?!?/br> “那妾身命人準備好午膳等你?!?/br> 殷昕沒有回答,直接轉身離開。馬思琪也不介意他的態度,只要一想到了終于處理了水奴那個賤婢,她心情就很是不錯。 殷昕走到司園的時候,剛好看見殷暖背著一聲紅衣的水奴走了過來。在對方將要看見自己的時候,他一轉身躲在廊柱后面。直到殷暖走進了司園,殷昕方才回過神來。 他看見殷暖背著的水奴昏迷不醒,心里的擔憂便不受控制的蔓延開來,想要上前,卻又慌忙收住腳步。他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的心情去面對水奴。明明是她來求的自己,可是最后卻是殷暖把昏迷不醒的她背回來的。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再去糾結水奴到底遭遇了什么,為什么明明已經出嫁的人卻又昏迷不醒的被背回來。只是忽然就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不管如何,她能回來,是再好不過的。 殷昕再看了一眼司園的方向,然后轉身離開,他想自己需要了解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暖進了司園,早有家僮慌忙上前,想要接過水奴,可是看見殷暖滿面暗沉的神色,又怔在原地,只敢小心的跟在后面撐著傘。 “五郎君,五郎君!”阿元忽然帶著哭腔跑過來,看見殷暖背上的水奴時先是哭道,“水奴阿姊她這是怎么了?”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哭得氣都喘不過來。 “阿元?!币笈?,“怎么了?”想了想又道,“你快去喚疾醫來給阿姊看看,仆去看望阿母?!?/br> “五郎君?!卑⒃勓钥薜酶菂柡?,搖著頭道,“大娘……大娘她……” “阿母怎么了?” “離世了?!?/br> 彷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殷暖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阿元,你說什么?” 他的雙手早已經麻木不已,這般一個不慎,水奴就從他背上滑了下來。阿元慌忙上前把水奴接住,打橫抱在懷里。 “五郎君?!卑⒃灰笈n白的臉色和充血的眼瞳嚇住,抱著水奴手足無措的哭著。 “阿元?!币笈纳ひ衾潇o得嚇人,他抬起顫抖著的雙手,擦去水奴臉上的血跡,然后說道,“你去給阿姊找個疾醫來,然后照顧好她,別告訴她發生了什么?!?/br> “嗯嗯?!卑⒃Σ坏狞c頭,看著殷暖離開,又低頭看著水奴臉上猙獰的傷口和鮮血,終于大聲哭了出來,“嗚嗚……水奴阿姊你怎么了?因田阿姊你快點回來啊,不管是誰都好,來幫幫五郎君啊,嗚嗚……他好可憐?!?/br> 謝氏離世,水奴昏迷不醒,因田又不在,這一次,阿元是真的覺得害怕了。 而此時,整個司園都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哭聲。() ps:愿看文愉快。ps:為古代的挽歌 第二八一章 問罪 趙氏知道和宋家聯姻之事失敗的時候,已經過了兩日。想來也是宋賀終于冷靜下來,想起要找趙氏興師問罪了。當然,宋賀雖然愛色,但也沒到色迷心竅的地步,自然知道沒有必要因為一個婢女和趙氏鬧僵。只是雖然如此,到底還是心里不快,所以送來的信箋上面的語氣也不見得多好聽就是了。 趙氏自然氣急,她壓根就不相信事實會像宋家說的,剛好就這么巧,在花轎經過的時候有劫匪出沒把新婦搶去了。故而在后來聽說殷暖把水奴背回來之后,只當殷暖和水奴主仆二人聯合起來戲耍自己,氣得把案幾都掀翻了,氣勢洶洶就往司園趕來。 水奴醒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兩日之久。房間里很安靜,她翻身坐起來,靜了片刻,就聽見隱隱約約傳來的哭聲和做法事的誦經聲。心里忽然就產生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她慌忙起身,卻在伸手去拿衣衫的時候,一下愣在原地,因為在她的床榻邊疊得整整齊齊的,是一件素白的孝衣和纏頭的麻繩。 手上的動作停住,心里的猜想得到證實,水奴心里忽然就害怕起來。 “公主?!币蛱锿崎T進來,見水奴醒來,立刻高興的喚了一聲,后來一直走到水奴身邊,見她都還沒反應,忙又擔憂的說道,“公主,可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水奴抬起頭,看向她,聲音冷靜得可怕?!耙蛱?,大娘她走了嗎?” “嗯?!币蛱镅劭粲行┘t,點頭。 水奴又沉默了一下,她對謝氏的印象很好,實在不能相信突然就這樣仙逝了。半響,水奴又道:“暖暖他怎么樣了?” “五郎君沒事?!币蛱镎f著,心里卻有些擔憂。 事實上,殷暖不僅沒事,而且簡直沒事到讓人害怕。自從謝氏離世之后,他就有條不紊的處理著所有的事情。沉著冷靜得完全不像是這個年歲該有的樣子。 水奴聞言。有見因田神色,不見放心,卻更擔憂了些。 因田伺候她穿好孝衣,水奴又問道:“你去見過外王父了嗎?” “見過了?!币蛱锏??!版咀影压鞯囊馑紓鬟_之后。王郎主也同意了公主的做法。還說此事他并未告訴王家其他人,只是……” “只是什么?” 因田道:“王郎主年事已高,身體已大不如前。婢子前去的時候,王郎主已經臥病在床,還讓婢子轉告公主,很想見公主一面?!?/br> 水奴輕聲嘆息道,“待此時過了,就去看看外王父吧!” 她的母后是外王父最小的嫡女,想來,外王父確實年事已高了。 待水奴洗漱好,因田把案幾上放著的溫熱的熱粥端給她。水奴沉默著接過,現在她渾身酸軟,確實又必要吃一點東西恢復一下體力。 “公主……” 水奴抬頭看她一眼,嘆道:“因田,此去辛苦你了,你能回來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