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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彼c頭道,“且小心些,勿讓人發現了?!?/br> “是?!?/br> 殷農進屋時,尚且還有幾分清醒,只是聽著門在身后關上的聲音時,忽然又有一些迷糊。到好似自己一時竟不知來此何為。 門的對面有一扇屏風。上好的檀木框架,中間畫著一些山啊水的,他看不出好看與否,也看不出這樣的一副山水畫里面有什么意境所在。只是覺得很好看。畫這幅畫的人很厲害而已。 身體漸漸的開始發熱。頭腦里也慢慢暈眩起來,他下意識的繞過屏風,視線立即便落在不遠處那極為清雅的三面圍屏的床榻上。 床榻上躺著一個人。那人是他心心戀戀的、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的也會大著膽子幻想片刻的四娘子。 圍屏之上有著青色的斗帳,雖然看起來華麗精致,可是單看那上面極為素雅的花紋就知不是殷蘿臥房里會出現的東西,因為她性喜富麗華貴,這種素雅的東西從來不是她喜歡的。 所以,這是哪兒? 殷農搖了搖有些迷糊的頭,忽然想起來,這里是王韻書的臥房,又想起殷蘿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心里忽然便起了幾分嫉恨。 若是在平日,殷農斷沒有這樣的膽量,便是喜歡得狠了,也只是埋在心底,或許去忤逆一下殷蘿,找一個讓她弄死自己的理由??墒乾F在他喝了那摻了其他東西的酒,此時頭腦昏沉,但是身體卻更加精神起來,便連平日里藏在心底的情愫和渴望也雨后春筍一般,蹭蹭的冒了出來。 他迷迷糊糊的緊走幾步,搖搖晃晃的站在床榻邊,低頭就見殷蘿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姿勢躺在那里,只見她嘴唇微張,呼吸有些急促,面頰通紅,如一朵醉海棠一般,本就較好的面容更比平日標致幾分。 殷農此時已經沒有半分清醒,被這香艷的情景刺激著,他迷迷糊糊的撲了上去。 殷蘿早已經軟得動彈不得,朦朧昏夢之中,隱隱約約想起醉前之事,雖有些詫異這火熱的氣息和自己想象中的清冷不一樣,可是被人碰觸得舒服了,醉夢里也忍不住哼哼幾聲。 殷蘿之前只說要把這件事盡量弄得人盡皆知,讓王韻書再沒有反悔的機會,可是她卻沒有具體說明要讓什么人知道。云秀怕她怕習慣了,遇事也不敢多問,好在她既然伺候多年都還留有命在,也說明她是個有些伶俐的,多數時候也能猜到殷蘿心里所想。 這一次也是一樣,殷蘿下了那樣的命令之后,云秀便很盡職的吩咐下去。所以在第二日一早,殷家家主、主母甚至還有三郎君夫妻,但凡與殷蘿有關系的,都接到宣羅院里的婢女匆匆趕來的稟報,說是四娘子出事了。 因為前來稟報的婢女神情慌張,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只當事態嚴重,紛紛隨著婢女趕去。其中趙氏院里還有一個平日來往極其密切的高門之家的主母前來留宿,聽說殷蘿出事,為表擔心,也跟著一起前去。 眾人浩浩蕩蕩的跟著前來報信的婢女趕往云煙齋的方向,殷頌還好,趙氏見目的地是云煙齋,又想起之前殷蘿對王韻書的執著,心里忽然便又幾分不好的預感。只是此時已經到了王韻書正門處,想要再想些其他主意已經來不及。 很快幾人就來到王韻書的臥房門前,饒是殷頌不注意這些事,此時也覺有些不對,厲聲問道: “這是怎么回事?阿蘿如何會在此處?” “這……這……”云秀被前來的眾人的氣勢驚住,磕磕巴巴的道,“昨、昨夜四娘子說要來給表郎君踐行,婢子等了一夜不見回返,就擔心出了什么事,所以、所以就趕過來了?!?/br> 趙氏一聽,差不多已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惱怒的同時也只得想到,事已至此,難道真的讓阿蘿白白吃虧不成?作為她的阿母,怎么也得推她一把。 然而她正要開口,殷頌已經惱怒的命人把人打開,屋里很安靜,眾人繞過屏風,殷頌才抬起頭,立刻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他轉向趙氏,狠狠的道:“這、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闭f完轉身甩袖而去。 殷昕怔了一瞬,心里雖也惱怒,然而畢竟是自己的阿妹,她也不好留在此地,說了一聲“我去安撫阿父?!北阋泊掖肄D身離去。 而跟著趙氏前來的那人見事不對,知道不是自己能參與的,忙也告辭離開。 趙氏被面前的場景嚇得驚呆在原地,確實是她想象中的場景沒錯,但是為什么,這衣衫不整的其中一人,會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下人?(。。)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五〇章 伴佛 另一邊的云秀不待趙氏質問,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 趙氏在馬思琪的安撫下緩了半響方才冷靜下來,吩咐婢女把這兩人弄醒,然后便繞過屏風在外間的坐榻上等著。 不一會兒,只聽里面忽然傳出一陣尖叫聲,而后是另一個聲音驚慌失措的認錯賠罪聲。趙氏聽得更是生氣。 殷頌殷昕來到云煙齋正廳,殷昕見他氣得狠了,忙命家僮送上茶水來。待殷頌冷靜了些,方才說道: “阿父,此事既然發生在表兄的院子里,是否該傳喚他來問個清楚?” 殷頌一想也是,正打算讓人去把王韻書找來。就見王韻書拿著一份卷冊走了進來,應該是進來之前聽見了殷昕的話,行禮之后有些奇怪的道: “可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本來是奇怪為何一大早殷頌等人就到了此處,又見院子里浩浩蕩蕩的那些家僮,便猜到似乎連趙氏也到了。不過在門口聽見殷昕的話之后,便猜想應該是出了什么事。 “阿母?!币筇}哭得氣都喘不過來了,“現在該怎么辦呀!你一定要幫幫我?!?/br> 殷農跪在一邊沒敢說話,趙氏怒道:“說,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殷蘿哭道,“我就是昨日來見表兄,誰知、誰知就睡著了,然后醒來就如此了,嗚嗚……阿母,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趙氏道,“難道是誰敢膽大包天陷害于你不成?” “肯定是的?!币筇}聞言。忙道,“阿母,兒肯定是被人害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