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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币笳盏?,“現在連主母也已經知道此時,阿母還是早些去找四娘子說清楚的好?!?/br>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嗎?”想起殷蘿盛氣凌人的模樣,羅氏有些退縮。 “嗯?!币笳盏?,“把四阿妹之前給的東西還給她,然后再誠心服個軟,不然別無它法。兒認為阿母還是現在就去的好,至少殷暖現在還是活死人一個,也談不上刻意欺瞞?!?/br> “也只能如此了?!绷_氏嘆氣,走過去打開門,忽然“啊”的驚叫一聲。 門外,殷嬰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 “阿、阿嬰?”羅氏緩了緩剛才開口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之前不是昏睡了嗎?” 語氣里竟又一種對殷嬰醒來的不滿之意。 “阿母?!币髬胄辛艘欢Y,緩緩說道,“且回頭是岸吧!” 羅氏惱羞成怒的道:“你在胡說什么?” “阿母?!币髬胗值?,“阿兄他并沒用做錯什么,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趕盡殺絕?” “一次又一次?”羅氏心里一顫,“阿嬰你在胡說什么?還是你知道了什么?” “夠了?!币笳蘸鋈淮蠛鹨宦?,一下沖到殷嬰身邊,怒道,“阿兄阿兄,他殷暖算你哪門子的阿兄,我才是你親阿兄你知道嗎?殷嬰你可明白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一直幫著外人,還認我這個阿兄和阿母嗎?” 羅氏聞言也哭道:“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難得你又得郎主寵愛,就盼著你能幫襯我一點,誰知倒是給別人養的?!?/br> “怎么,殷嬰你還有什么說的?”殷照道,“都說你有大慈悲,難道這就是你從佛經上學來的孝道嗎?” 因為殷嬰性格冷談,又兼殷頌特地叮囑過羅氏不能對殷嬰出手教育,故而羅氏和殷照對殷嬰的感情本就較為冷淡。而且這兩年以來,殷嬰不知是何緣故,每日誦經念佛更甚,幾乎待在遠幽寺不再出來,所以羅氏和殷照已經漸漸把他拋之腦后了。 只是他們卻不知,殷嬰之所以一直誦經念佛的原因,不過為了贖罪罷了,為了之前那些無意中聽見的——趙氏和殷照做的那些事。 他知道自己沒有殷暖水奴那樣的智慧,不能說出來,可是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給兩人贖罪。 “原本還想著你武藝這么好,說不定能幫些什么忙?!币笳詹粺o諷刺的道,“誰知卻是我妄想了?!?/br> 殷嬰被兩人說的話語怔住,半響方才開口道:“阿兄言重?!?/br> “不敢當?!币笳绽淅涞牡?,“所以阿嬰,阿母和我既然高攀不得你,就勞煩你也別對我們頤指氣使,從此只當陌路之人就好?!?/br> 殷嬰一怔,半響,才又開口道:“阿母覺得吾該如何做,才算是全了孝道?”(。。) ps: 愿看文愉快??!天氣轉冷,請保重身體! 第二四二章 回生 “自然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绷_氏毫不猶豫的道,“弄清楚你在殷家真正應該所在的位置,維護好自己的利益?!?/br> 殷嬰聞言頓住,“阿母,什么才算是在的利益?” “裝什么傻?”殷照見此,諷刺道:“怎么,做不到是吧,方才那般言之鑿鑿,也不過是在打誑語欺騙你的佛罷了?!?/br> “阿母,沒有什么東西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币髬刖従彽牡?,“人生短短一世,所有外物不過暫時依憑罷了,阿母和阿兄又何必如此執著?若現在放下屠刀,吾愿一生臥于青燈古佛之側,贖盡之前所有罪孽,換阿母阿兄一世寧安?!?/br> “哼!說的好聽?!币笳盏?,“阿母,你可別聽他胡說。阿嬰,你能說出這么大義炳然的話,不過是因為這一生衣食無憂罷了,若你生在役門之家,從來顛沛流離、缺衣少食,我倒想要看看你還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羅氏聞言也點頭,頗有些贊同殷照的話。 “就算是生在這樣的人家?!币笳沼值?,“難道阿嬰你都沒看見嗎?若真是不爭不搶,又如何能活得下去,你以為之前的那個主母、后來的二娘都是怎么死的?” “阿照?”羅氏慌忙喚了一聲,示意他低聲一些。 “生存的方法除了掠奪,還有共生?!币髬刖従徴f道,“終究……” “夠了?!币笳沾蠛鹨宦?,打算他的話?!耙髬?,你和這個地方如此格格不入,這個事實我們也接受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指望你什么,算我求你,你要還有最后一絲俗世親情,今日之事你只當不曾聽聞?!?/br> 說完不等殷嬰回話,“砰”的一下拉開門轉身離去。殷嬰怔在原地,那一刻。眼里的悲傷幾乎要滿溢出來一般。他緩緩在羅氏面前跪下。俯身低聲懇求道: “阿母,兒求你,別再錯下去了!” 羅氏嘆了口氣,看著他的眼里竟有著一絲漠然和失望。她說道:“阿嬰你還小。不明這些事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的。我也求你。今日之日你當沒有聽見過。好了,你才剛醒來,去用晚膳吧。我也要出去一趟?!?/br> 殷嬰抬起頭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從來沉穩嚴肅的表情里竟多了一分茫然無措。心無掛礙故,無有恐怖,他還沒悟得,這種暫不斷舍不得的羈絆如何解脫;生如苦海,他渡不了自己,也渡不了別人。 第二日寅時未過,王韻書便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雖是夜里寂靜時刻,然而樹硯閣里,謝羊黎水奴等人卻都精神抖擻的等著。王韻書也沒廢話,和謝羊黎打過招呼,又見水奴氣色還好,便也放下心來。直直的趕往殷暖的屋子。然后把準備好的藥命人盡快煎熬之后,給他服用下。 “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阿元拿著藥碗,眼也不錯的看著殷暖。 “嗯?!蓖蹴崟V定的點頭,“再過兩個時辰,五郎就會活過來了?!?/br> 眾人聞言總算放下心來,阿元抽噎道:“這幾天嚇死人了?!?/br> 如此直到第二日殷頌急匆匆的過來的時候,殷暖雖然還昏迷著,但是據說已經死了三天的人,又有了微弱的心跳。 眾人或驚或喜,之后又是一片兵慌馬亂,直到殷頌又把府里所有的瘍醫疾醫都喚來,眾人都是滿臉震驚的回稟五郎君目前只是在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