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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兒無意中得罪了他,他又如何能狠心至此?” 趙氏奇道:“子婦來到殷家才沒有多久,怎么就得罪了殷暖?” 馬思琪像是不甚痛苦一般,抽噎兩下,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兒初來殷家,想著怎么也要交好小姑和小叔之間的關系,便帶了家鄉特產去拜訪五叔?!?/br> “不過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罷了?!壁w氏聽得皺眉,又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想了想還是嘆口氣道,“倒也真是難為你一片好心,然后呢,怎么就開罪于他了?” 馬思琪抽泣一會兒,才又慢慢的開口說道:“那日兒去拜訪他之后,他的婢女上茶時把茶水灑到兒的衣裙上,梅詩斥責那個婢女幾句,五叔就生氣了,不僅怒目相向,甚至還直接趕兒出門?!?/br> 趙氏聽的滿心怒氣,“真是豈有此理。不過一個下賤的婢女而已,他殷暖竟敢如此?!?/br> “阿姑別生氣!兒也只是……只是心里委屈才和阿姑說的?!瘪R思琪說著又頓了一下,等趙氏耐心聽的時候,才又開口道,“后來,就是在小姑好意送兒那盆末葉之后,兒心想,畢竟初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好與人交惡,就又主動前往五叔住處。想和他化干戈為玉帛。所以那時五叔送了兒那個東西。兒還很高興,以為終于和五叔去了隔閡,不曾想……不曾想竟然……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br> 她說得楚楚可憐,到后來已經哽咽不能言。便連趙氏也聽得有幾分動容。滿心憐惜的給她擦著淚水。嘆息道:“子婦又何必為這些不相干的人費心神,你放心,嫡長孫的仇我一定不會放過的?!?/br> 馬思琪聞言總算是放下心來。有趙氏出頭,也不虧她如此費盡心機。只要借趙氏之手除去殷暖,剩下一個水奴根本不足為慮,況且就算她不動手,殷蘿也不見得能放過那個賤婢。 更何況她先前說話時留了一個心思,因為不能肯定水奴到底在殷昕心里占了多大的分量,怕一開口提起水奴的名字引起殷昕反感自己,馬思琪便只是提點幾句讓他慢慢的去懷疑。她相信,只要懷疑的種子一種下,就會有開花結果的時候,更何況,她還用一個莫須有的孩子作為代價。 不過一個屏風之隔,馬思琪的話殷昕自然聽得清楚,也如她所愿,殷昕現在對于殷暖的仇恨簡直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殷暖等人回來的時候申時已過,殷府發生的變故早已經傳遍府里的每一個角落,幾乎一切都可算是塵埃落定。 馬車才在府門外停下,就見府門大開,十幾個護衛虎視眈眈的家僮守在府門外,一見殷暖等人,氣勢洶洶上前就要捆人。 殷暖見此情形,想也不想就站到水奴幾人面前,厲聲問道:“爾等奉誰的令?欲做什么?” 那些人愣了一下,被殷暖一瞪之后氣勢洶洶的氣焰立即萎靡下來,結結巴巴的道,“是主、主母的命令,要把五郎君等人帶到審訊堂去?!?/br> 殷暖又問道:“為的何事?”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說道:“五郎君心狠手辣,殘、殘害血親?!?/br> 殷暖和水奴對視一眼,而后緩了臉色,說道:“我等隨爾等前往便是,不須綁人?!?/br> “可是、可是主母吩咐……” 殷暖道:“未定罪就用刑,即便是主母,到阿父面前也不好交代吧?” 幾個護衛一開始不過狐假虎威罷了,被殷暖氣勢嚇到,又忽然想起面前這位不但是他們府里的五郎君,近兩年更幾乎能稱得上是鏡朝有名的書法大家,身份早已與一般庶出子弟不可同日而語。因此也不敢再反駁殷暖,只說道: “只要五郎君隨我等前往審訊堂,自不用上刑?!?/br> 王韻書突見此情形有些被驚住,以為殷暖等人遭了什么無妄之災,不過見他并無任何驚慌之色——水奴一向從容慣了也看不出在想什么,因田一直冷著面容自然也是如此,便是最為喧鬧的阿元此時也只是嘟著嘴不滿的看著,心里便也跟著安定下來。 只是再如何,這陣勢也是在太嚇人了些,王韻書還是忍不住道:“五郎,這是怎么回事?” “表兄?!币笈仡^對王韻書道,“許是府里出了什么意外,不過清者自清,仆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不怕被人拷問什么,這便告辭了?!?/br> “哎!”王韻書還想開口,就見水奴對他輕輕頷首,而后跟著殷暖轉身離開。 “郎君?!睍珴M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驚訝的道,“現在怎么辦?” 王韻書道:“自然是跟去看看?!?/br> “可是?!睍q豫道,“這種事情,咱們跟去好嗎?” “若真有什么,咱們今日一直和五郎他們在一起,也好做個證人不是嗎?再說……”王韻書頓了頓,說道,“殷家審訊堂也不差這一個旁聽的席位?!?/br> 殷暖等人被直接帶到審訊堂,就見里面黑壓壓的已經坐著一大群人。除了兩眼微紅的謝氏,其他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帶了幾分不善。 想起上一次在此處的經歷,殷暖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身邊的水奴。水奴感受到他的視線,轉向他輕輕笑了一下。 殷暖心里忽然便安定下來??粗矍皣狸囈源年噭?,心底生出幾分嘲諷,不管是以前的元氏,還是現在的馬思琪,殷家總是不缺一些不嫌事多之輩。 周圍的一切探究的視線殷暖只做不見,依舊如平日一般行禮道: “兒拜見阿父,見過主母,阿母安好!” “哼!”殷頌未曾開口,趙氏就冷笑道,“好一副表里不一、惺惺作態的模樣,就不怕天道輪回報應不爽?”(。。) ... 第一九七章 問過 “回主母話?!币笈?,“仆不知主母何意?” “哼!” 趙氏正要開口,家主殷頌接過話道,“五郎,你可曾害了三郎未出世的孩兒一命?” 殷暖聞言面上一驚,似是嚇了一跳的模樣,只見他下意識轉向殷昕的方向道:“三阿兄的孩子沒了?” 趙氏冷笑道:“殷暖你假惺惺的騙得了誰?還不快從實招來,還我嫡孫性命!” “五郎?!币箜炥D向殷暖,嘆了口氣,問道,“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