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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還有自知之明?!币筇}道,“多虧你這賤婢兩年不見,我也算是落得個清凈。對了,說起來虧得你沒整日在我阿兄面前搔首弄姿,我阿兄才能順順利利的給我娶個阿嫂回來?!?/br> 水奴聞言倒是有些愣住,她倒是不知道,殷昕在什么時候已經娶親。 “很驚訝是嗎?”殷蘿得意洋洋的道,“我阿嫂可是建康馬家的嫡出娘子,那才是真正高貴優雅之人,和你這種賤婢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差?!?/br> 話雖刻薄。卻把水奴從沉思里拉了回來,依舊低眉順眼的回道: “婢子恭喜三郎君得此良緣!” “哼!”殷蘿不屑的道,“誰稀罕?倒是裝得一副好模樣?!?/br> 見水奴一直如此態度她也頗覺無趣,說罷直接轉身離去。 “四娘子?!痹菩愕吐晢柕?,“三郎君還有一月才成親,這樣說沒關系嗎?” “哼,有什么打緊?反正早晚的事,有些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雀還是早點知難而退的好?!?/br> 她可沒忘記,之前她的阿兄一度對這賤婢另眼相看的。 水奴站在原地,半響。忽然輕輕笑了一下。果真是一段良緣!殷蘿要怪罪她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她曾經以另一個身份耽擱了殷家三郎君一段時日的姻緣。 又往前走了幾步,穿過月門,水奴再一次停住腳步,抬頭看著前方笑道: “因田?!?/br> “殿下?!币蛱镌陂T的另一面站著。手里抱著幾件衣物。眉頭深深皺起。半響,才低聲道,“留在這里。真的值得嗎?” 方才那個所謂的四娘子對公主的各種辱罵她句句聽得清楚,可是卻只能站在這里,什么也做不了。 “這個問題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水奴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接過她手里的衣物,道,“這個衣服是給我送來的嗎?” “是?!币蛱飸艘宦?,而后拿起其中一件給水奴披上,半響,又說道,“殷郎君和阿元的也一并帶了來?!?/br> 其實她一開始的時候就只是想到給司馬君璧送來,臨出門才想起此舉怕是不妥,便又轉回去把殷暖和阿元的一并帶上。 “多謝?!彼α诵?,又說道,“這兩件我給他們帶去就好。還有,因田,以后切記稱呼不可再亂了,五郎君就是五郎君,不是殷郎君,便是我,你也該稱呼水奴才對?!?/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彼Φ?,“因地而異不是嗎?” “是?!?/br> 殷頌壽誕之后,趙氏很是受了一番獎勵,原因是壽誕當日來人雖多,但有條不紊,不曾出了任何岔子。 “汝辛苦了!” “妾身不辛苦?!壁w氏接過婢女手里的大氅輕輕給殷頌披上,柔順的道,“能為郎主分憂,是妾身的福分?!?/br> “難得你有這份心?!?/br> “郎主說的哪里話,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不是嗎?”趙氏笑著,接著又道,“妾身有一個想法,若是能得郎主支持,也算是全了妾身心愿?!?/br> “哦?”殷頌頗有幾分好奇的道,“是什么?” 趙氏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此時可真有幾分好奇對方是因為何事是需要自己首肯才能去做的。 趙氏道:“此次壽誕能如此順利圓滿,也是郎主福氣盈滿的結果。故而妾身想,幾個小輩平安順遂的長大至今,是否該去廟里吃齋誦經,即為郎主祈福,又可還佛祖保佑的恩德?” 殷頌想了片刻,也覺可行,同意了這個主意。 “吃齋念佛?” 殷蘿才聽聞趙氏說完此事,立即驚訝的從繩床上跳了起來,“阿母,你怎么會突然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難不成也被殷嬰影響了不成?” “如此不顧形象,成何體統?”趙氏愣她一眼,說道,“人都說殷暖是難得的聰明絕頂之人,你能保證那些事他是真的一無所知?若有朝一日他說出來,到時候就難善了了?!?/br> “阿母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币筇}滿不在乎道,“就算他知道又如何?沒有證據誰會相信?” “可是……”羅氏不解的道,“那些想要一勞永逸除去他的計策不是都沒用嗎?主母你之前也說在府里不便行事?!?/br> “那又如何?”趙氏道,“這不是計劃出府了嗎?” “阿母的意思是?”殷蘿聞言立即興奮起來,“阿母你說,兒需要做什么?” 也許趙氏真的是忌諱殷暖越來越出眾的能力,怕有遭一日被他奪去殷昕的東西,或許還有些其他原因,但是那不在她考慮范圍內。她的理由很簡單,僅僅只是看不習慣而已。 “你什么也不用做?!壁w氏道,“既然是去誦經祈福,就好生積德便是,我兒你畢竟還在閨中,能少插手就少插手罷?!?/br> “阿母你知道兒可是從來不在乎這些?!币筇}無所謂的道,“再說了,不管將來兒嫁到何處,憑我的身份,還有誰敢欺凌不成?” 趙氏道:“可真是越來越沒羞沒躁了?!?/br> “四娘子說的可不是真話嗎?”羅氏笑盈盈的接道,“主母這等身份之人,必能護得四娘子一世順遂?!?/br> 殷蘿聞言傲然道:“不用阿母護我,這天下誰又敢欺我?” “四娘子天資如此聰穎,確是如此?!绷_氏說著,問趙氏道,“不知主母此次的計劃是什么?”(。。) ... 第一四九章 佛殿 趙氏道:“不過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之后,順應而為而已?!?/br> 那寺廟遠離殷家是一個較為方便的地方,另一點就是寺廟里本就有她的人,如此近水樓臺,以僧人的身份更是神不知鬼不覺。 之后簡單說了一下計劃,趙氏忽然道:“說來先前的事也太奇怪了些?!?/br> 羅氏問道:“主母有何疑點?” 趙氏道:“按理說來,謝家就算發現謝三不見,應也不是什么大事。謝三畢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仆而已,如何那謝羊黎就親自出來尋人?退一步說,就算謝羊黎真的神通廣大到發現人不見的時候立刻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目標明確,立即往新安的方向尋人,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