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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子責罰!” “倒是乖覺多了?!币筇}抬手讓軟轎停下,冷笑道,“只你現在可是殷暖的人,我怎敢責罰?” 話雖如此,她隨即又轉向云秀道,“把人拖開,好好的擋了我的路作甚?” “是?!痹菩泓c頭,吩咐站在一旁的兩個奴仆道,“拖她下去?!?/br> 水奴還未反應過來,忽然全身一冷,已經被人丟進水里?,F在已是夏末秋初的季節,平日還不怎么覺得,被水里刺骨的寒意一激才覺得時間竟已經過去了這么久。她也不掙扎,甚至順應那兩個奴仆丟她下來的力度沉到水底。 殷蘿看見人沉到水里,才算是出了口氣,也懶得再管她死活,直接吩咐離開。 水奴回到樹硯閣時看見殷暖正在院門處走來走去,雙手背在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本書,若非年齡的緣故身量矮小,倒是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感覺。 看見水奴遠遠走來時殷暖臉上滿滿的興奮神色,走上前幾步遞上卷冊說道:“水奴,你回來了,你看這卷冊注本這里可有錯誤……”他突然打住,急道,“這是怎么了?” 水奴笑了笑,說道:“五郎君,抱歉,婢子怕弄濕了卷冊,勞煩稍等片刻好嗎?” ... 第二十七章 夢魘 “等一下?!币笈鋈簧焓殖蹲∷囊滦?,眉頭深鎖,“這是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緊要的?!彼?,“婢子不小心掉進湖里而已?!?/br> 殷暖自是不信,“阿元整天蹦蹦跳跳的,若說是她掉進湖里還有幾分可信,水奴你怎會不小心?” “真的?!彼α诵?,把自己的衣袖從他手里小心翼翼的扯了出來,說道,“昨晚上不是下了一場大雨嗎?今日婢子從二郎君院子出來,走到湖邊時踩松了一塊石頭,就掉下去了?!?/br> “真是這樣?”殷暖想了想,殷照的院子距離殷蘿的院子還有些距離,想來應該不會是殷蘿的原因。有些松了口氣,說道,“既如此,你快些進去換件衣服,小心風寒,這天氣可不比盛夏時候?!?/br> “好的,婢子先行告退!” 殷暖坐在正廳的繩床上,隨意翻看著手里的卷冊,聽見聲響抬起頭,便看見水奴繞過屏風走過來,著一件淺灰的對襟上襖,下著同色粗布褶裥裙,腰圍深綠圍裳,頭發簡單處理過,沒有再繼續滴水,潤潤的被她綰成一個簡單的垂掛髻。 很是簡單的裝扮,基本上他院子里的每一個婢女都是這樣的穿著,但是殷暖看著面向自己走過來的水奴,卻總有一種感覺:她不應該是這樣的打扮,那些衣服配不上她。 “水奴,過來一下?!?/br> 水奴依言走過去,殷暖拉起她的手,試了一下又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問道: “可覺得冷?” 水奴搖頭,柔順的任由他的動作,“謝五郎君關心,婢子沒事?!?/br> “那就好?!币笈屗谝贿叺暮采献?,把手邊的卷冊拿起來遞給她,“水奴你看看,這上面的注解可有錯誤?” 水奴翻看一番,指給殷暖道:“這里,出處弄錯了?!?/br> “果然是吧!”殷暖笑道,“自從之后,我再后來看書都會注意一下可買錯了注本,之前就覺得這個出處和我之前看過的版本不一樣?!?/br> 正說著,有婢女進來稟報道: “五郎君,六娘來了!” “六娘?”殷暖有些驚訝,不知道從不踏足樹硯閣的元氏突然前來會是為了何事,“請她進來吧!” “是?!?/br> 水奴把書放下,食指和中指揉著鬢間垂下的幾根發絲,揣測著元氏突然到來的目的。 不一會兒,元氏領著一個婢女走了進來。 “六娘?!币笈鹕硐胱?,說道:“請坐!” “不必客氣,妾身坐這里便是?!痹显诤采献?,視線從正廳里所有婢女的的身上一一掃過,而后頗有些失望的回頭對殷暖道: “殷暖,你這樹硯閣里的所有婢女都在這里了?” “不是?!币笈?,“外面的院子里還有一些,六娘剛才應該見著了?!?/br> 元氏聞言更是失望,外面那幾個她剛才進來時就一一打量過,并未尋到意料中的那人。 “六娘?!币笈従彽?,“不知道找我院中家僮是有何事,還是他們無意中冒犯了六娘不曾?” “自然不是?!痹蠐u頭,說道,“之前郎主還囑咐妾身,讓妾身關心一下你們兄弟姊妹幾人,莫讓你們生活受委屈了?!?/br> 水奴上前奉上熱茶,心里頗不平靜,若是之前還在想元氏到來可和先前發生的事情有關?那么現在幾乎已經肯定了,只是看她一進來便四處打量的模樣,應該并沒看清楚當時那人是自己與否。 果然,元氏接過熱茶,慢飲了一口便起身道: “妾身看你這里也沒差了什么,便先回去了?!?/br> 殷暖起身送到門口:“六娘慢走!” 元氏走出院外,心里頗有些懊惱:難道自己竟聽錯了不曾,那人原不是殷暖院里的?才上了軟轎打算離開,忽然看見一個遠遠的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等一下?!痹厦巴?,指著那女子問身旁的婢女道,“那人是誰?” 婢女抬頭看去,見是一個穿著藍色交領襦裙的女子,想了想對元氏道: “婢子記得,這好像是樹硯閣的容柳?!?/br> “你確定?” “是?!辨九?,“這容柳阿姊雖然不在五郎君屋里伺候,但是因為她織繡極為出色,很多人都知道她的?!?/br> “這樣??!”元氏又抬頭打量遠處的容柳一眼,方才回頭說道,“走吧!” 幾個壯婦聞言,抬著軟轎往另一條小徑行去。 莊嚴肅穆的大殿,空曠得讓人心悸,水奴站在門口,甚至看不見盡頭的龍椅上坐著的那個人。 “父皇?”水奴訝異的叫了一聲,這個地方是她熟悉了十幾年的地方,她抬起腳就想往大殿走去,想要接近龍椅上的那個人。 可是她發現自己被不知名的東西擋住了,無論怎么抬腳怎么伸手都不能接近她的父親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