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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小男孩。 他穿著像是財閥家的小少爺,襯衫背帶短褲,筆直的腿上穿著小腿襪,黑發整理著服帖。 他抬起頭,帶著和他年齡不符的無框眼睛。 我連忙放下筷子,走過去:“小弟弟你好呀,這里不能隨便進來的?!?/br> 小男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不是的?!?/br> “那你是來找人的么?你是哪位醫生的家屬???” 我想了想發現中心科的人幾乎都是光棍,唯一結婚的那位和妻子的關系根本就是利益關系,壓根就沒過什么行為,更不可能有兒子。 離婚的荻原醫生孩子沒有那么大。 我一邊想一邊給他搬椅子倒牛奶。 他看著我給他搬過來的椅子,道了聲謝做了上去。 我停止思考打算等他自己告訴我答案。 沒想到的是,他的注意力被我的便當吸引了過去。 “這是?” 我看著便當盒里面的手握飯團和章魚香腸:“這是我哥哥給我做的晚飯?!庇謫枺骸澳愠燥埩嗣??” 他搖頭:“還沒有?!?/br> 我拿出了一份手握塞在他手里:“給?!?/br> 讓小孩子餓著可不行。 他拿著那份飯團,勾了勾嘴角:“謝謝?!?/br> “沒關系,哎對了,你家屬是誰???我幫你看看班表?!?/br> 小男孩將飯團送進嘴里的動作頓了一下,被他舉起的飯團又放了下來。 “我不是來找人的?!?/br> “我叫藥研藤四郎?!?/br> 藥研藤四郎? 我聽到這名字手一抖,筷子沒拿住掉在了便當盒里。 藥研藤四郎。 帝都大學附屬醫院轉過來的醫生。 我的后輩。 77. 藥研藤四郎一來,激起了中心科女性醫生和護士們的愛意。 具體體現在,讓他多喝熱水多穿衣服小心著涼回暖了也不要忘了秋褲。 我覺得這些話很熟悉,仔細一想,發現這不就是燭臺切光忠經常對我說的么。 今天的中心科科室,也在把藥研藤四郎當兒子寵。 話題扯回來。 新來的后輩——藥研藤四郎,辦公桌在我旁邊。 將同事當成小孩子哄這種事情,換在我身上我也會不舒服的。 我猶豫了下,敲了敲辦公桌之間的隔板:“藥研?” “朝實姐,有什么事么?” 他應該是在處理著論文這類東西,正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他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和他的外貌有些不符。 我猶豫了一下,拉開抽屜,將我抽屜里的糖拿了出來,把我平日里舍不得吃口味挑了出來。 “給?!?/br> 正在敲鍵盤的藥研藤四郎停下,他看著我手中那顆糖,接過,有些正式的道了謝。 我居然覺得藥研身上有股反差萌=。= 我趴在隔板上眨了眨眼:“藥研,我可以這么叫你么?” “可以的?!?/br> 得到允許的我有些得寸進尺:“藥研帶了中飯么?” "沒有。" 我露出笑容:“今天有限定的套餐,套餐里的甜食是銅鑼燒,豆餡是秘密配方,特別好吃,可惜只有一份。咱們今天中午去食堂怎么樣?” 他勾了勾嘴角:“好?!?/br> 中飯的時候,藥研藤四郎和我一起去了食堂,剛吃完的波多野醫生委屈的看著我:“朝實醬有了后輩就忘了前輩了?!?/br> “明明是波多野醫生你自己一下班就跑去吃根本沒叫我的好不好?!?/br> 然后他給了我一杯咖啡牛奶就溜走了。 我拿著咖啡牛奶帶著藥研藤四郎占了個座,兩個人要了兩份套餐就做到了位置上。 我吃飯的時候不怎么說話,藥研藤四郎似乎也是。 我拆開筷子,正打算吃,就看到藥研藤四郎將他套餐里的那份銅鑼燒放在了我面前。 我拿著筷子一臉疑惑。 “朝實姐應該很喜歡這個銅鑼燒?!?/br> 我內心暴風哭泣。 這孩子是天使??! 藥研藤四郎是天使??! 78. 日子過的很快。 每天起床吃飯上班下班睡覺,這么重復著一個月就過去了。 我偶爾會跟著家庭醫生去一趟富士岡耕太的家里。 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和他之前進行第一次化療的時候不一樣。 他第一次進行化療的時候,臉色永遠是那種郁郁的表情,明明是康復可能很大的病癥,卻要表現的像是得了絕癥命不久矣。 可現在拒絕了化療的他,正開心的在自家廚房里嘗試著新的菜色。 他看到我們來了,將新做好的菜端了過來讓我們嘗嘗。 我嘗了一口,很好吃。 我吃著他做的菜,一邊和他聊天。 聊著他的病情聊著他的夢想。 等完成了工作,回到醫院的時候,還有些恍惚。 藥研藤四郎將我和波多野醫生準備的甜點拿出來,放在了我面前:“怎么了?” 我插起一口甜點,含糊道:“我可能吧,不太合適當醫生?!?/br> 不是指技術,而是指心態。 他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幸村精市的手術安排下來了,定在六月。 復健是一個月。 波多野醫生過來找我說的時候,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是還沒去和幸村說,朝實醬中午記得去和他說一下哦?!?/br> “我?” 波多野醫生點了點頭:“我還在上班啊,不能離崗?!?/br> “可我剛下夜班現在正迫不及待的回家和我的床纏纏綿綿!” 波多野醫生笑了笑:“很快的啦?!?/br> 然后我就去了。 我在他房間沒找到,問了小護士,小護士說可能和原田信夫在一起。 但是我翻遍醫院里原田信夫會去的地方,我都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 我打了個哈欠,腦袋有些沉,無比的懷念我的床。 等我找到原田信夫的時候,幸村不在他身邊。 原田信夫告訴我,去天臺看看。 我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xue朝天臺走去。 快到的時候,看到了下來的真田弦一郎,打了聲招呼,又問了一句:“幸村在上面么?” 真田似乎有些沮喪,但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我。 我站在天臺緊閉著的門口前,看著我走上來的樓梯發了會呆,緊接著擰開了門把。 四月早晨的風飄來,涼涼的;大約是摻著花粉的緣故,我打了兩個噴嚏。 站在攔網前的少年穿著白綠的病號服,聽到我的聲音轉過身來,緊接著有些驚訝:“朝實醫生?” 我點頭朝天臺上的長椅上走去,坐下之后,懶洋洋的打招呼:“早啊?!?/br> “早?!?/br> 我拍了拍一旁的座椅,示意他過來坐。 他走過來坐在我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