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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人不見了……” 我了然。 這種病人也是有的,常見的有不肯乖乖吃藥的小孩子、不肯謹遵醫囑的成人,這兩種典型我之前見多了。 不吹,我還見過拿著百x下來的資料和醫生面對面侃大山的病人。 要是會因為一個病人脫下戴上信息環換下病服跑出病房這種事情慌了手腳那么我上輩子真是白實習了那么多年了。 我拿過小護士手中的病例翻了翻,病人名叫幸村精市,15歲。 從神奈川轉過來的病人。 格林巴利綜合癥。 我挑眉翻下去,說:“幸村精市,檢查還沒做呢?!?/br> 小護士還有些慌張:“對、對呀。幸村已經辦理了住院手續,安排了明天體檢,然后人現在不見了……” “沒事,他既然辦了住院手續就會回來的?!?/br> 我拿出白大褂口袋里放著的圓珠筆在掌心中抄寫著資料上的家屬電話,繼續道:“他會自己回來的?!?/br> “還有,下次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去聯系醫生,再到辦公室打電話聯系家屬?!?/br> 我看著床邊柜子上放著的手機和錢包。揉了揉小護士的腦袋:“別擔心?!?/br> 小護士松了口氣,隨后又緊張起來:“真,真的么?” “真的,他的手機錢包還在?!辈贿^這種病人還是要給下教訓的。 我問著小護士:“幸村精市明天的體檢安排完了么?” 小護士眨了眨眼對我的話不解,但是還是回答了我:“還沒呢……” “明天我還在肛腸科呢?!?/br> 小護士一臉驚恐的看著我。 “如果幸村精市來了,和我說一聲?!?/br> 6. 我和小護士一同離開了302。 小護士可能開了腦洞覺得我明天會對幸村精市怎么樣,驚恐表情褪去后換上了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緊接著扯住我的衣袖,聲音軟糯:“朝、朝實醫生……別、別做傻事啊QAQ” 我還沒擺出表情吐槽‘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啊’,小護士扯住我衣袖的手一用力,把我的衣袖攥緊在手中,哽咽道:“我以后還能見到朝實醫生么……” 我對于小護士擰著我的衣袖這個行為有些無奈,又覺得小護士的腦洞太大了。正想抬手捂臉冷靜冷靜,就看到眼前的電梯打開。 我帶著小護士走進空無一人的電梯,按下了位于六樓的餐廳按鈕,再按下關門。 小護士還在我身邊,攥著我衣袖的手力氣越用越大,差點把白大褂從我肩上扯下來。 “小護士?!?/br> “哎QAQ” 我掐了掐她的臉:“瞎想什么呢?” 被我捏著臉的小護士含糊不清道:“朝實醫生被吊銷醫生資格證然后流落街頭嗚嗚嗚?!?/br> “我怎么會被吊銷醫生資格證啊?!?/br> 小護士嗚咽了一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連忙松開捏著她臉的手。 小護士眼睛紅紅的,里面還噙著水:“朝實醫生對幸村精市做了什么,被舉報了,然后被吊銷了資格證?!?/br> “……寶貝你醒醒好嘛?先不說我認不認識幸村精市,硬要說我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可能也就是明天他會在肛腸科看到我,我給他科普一些豆知識?!?/br> 小護士:“……” 電梯內隨著我的解釋和小護士的沉默,顯得越發安靜。我站在小護士身邊,看著比我矮了一個頭的小護士,對方的鼻尖有些泛紅。 許久,我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輕輕地扯了扯。 小護士軟糯糯的聲音在安靜的電梯內顯的格外清晰:“不好意思……” “沒事?!蔽一卮鸬?。 “啊對了?!蔽铱粗娞萆系臄底痔搅?,對著小護士開口:“晚上一起吃晚飯么?” 7. 小護士很可愛,這是我和小護士相處了一段時間得出的結論。 不過她有事就沒和我一起吃飯。 波多野醫生也因為手術的原因沒來吃飯。 沒人陪我吃飯,我就連主食都不想吃。在餐廳的販賣機買了份三明治和一瓶咖啡牛奶,走到我的常坐座位坐下。 塑料包裝的質感被指腹傳遞過來,我咬了一口三明治。西式炒蛋與煙熏火腿被蔬菜夾著送進口中,除了面包的口感有些硬味道意外的不錯。 我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進嘴中,拿起咖啡牛奶吸了一口然后咽下。 沒人和我說話,我有些無聊,掏出手機刷了刷推特又關掉,拿著三明治包裝和牛奶盒包裝起身朝垃圾桶走去。 丟掉垃圾,我走到電梯口等著電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喝過咖啡牛奶的原因,口中還有牛奶的味道。 我走進電梯,按下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打算去辦公室的時候順路買一瓶咖啡牛奶。 我順著走廊走著,看到飲料販賣機的時候摸了摸口袋,有兩個五百円硬幣。掏了一個出來正打算買咖啡牛奶,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貨架上的草莓牛奶。 在我的人生中,草莓牛奶和咖啡牛奶是首選。 二者在我生命中的重要程度不相上下,那是讓我無法做出選擇的兩樣東西。 硬是要比喻的話就是‘相葉雅紀和櫻井翔你嫁哪個?’又或者是‘同時收到哈佛和劍橋的錄取通知書我去哪個?’ 對!就是這么難以做出選擇! 我手中躺著那枚五百円硬幣,我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咖啡牛奶和草莓牛奶。 隨手很想兩個都一起買下來,但我只是一個還在實習每月拿著五百塊錢的窮苦醫生。 “你好?!?/br>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離我一米的距離,有個鳶尾紫發色的男孩子帶著笑意看著我。 在不算冷的十月,他戴著藍色的圍巾。 我眨了眨眼盯著他看,對方提了下圍巾但是那點高度并不能遮住他揚起的嘴臉。 他的眼中有些細碎的驚喜,像是發現了找了許久的玩具。 鳶尾發色的少年抬起手指了指販賣機,笑的溫柔:“我可以先選么?” 聲音溫柔的像是冬日里的熱可可。 我后退了一步,點了點頭。 少年走了上來,按下咖啡牛奶的選項,停下了動作。 我看著他摸著口袋,最后帶著歉意的笑容:“抱歉?” “忘帶錢了?” 少年點了點頭:“是的,應該是出來的時候忘在病房里了?!?/br> 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沒有帶信息環。 應該是病人家屬。 “你也想買咖啡牛奶?” 少年聽著我的話點了點頭。 “那這樣吧?!蔽野炎约旱奈灏賰矣矌欧旁谒稚现噶酥肛溬u機旁邊的廣告牌子,說:“你去試一下那個?!?/br> “五百円中三罐?”少年看著廣告牌念出聲。 我點頭:“是的,運氣好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