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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愛娜,聽她的聲音,我猜的沒錯的話,她的真名或者說行動用名叫阿尼亞,這艘船上的受雇于一個叫做洛維斯的男人,他們的目標是這艘船上的有錢人,卻并不是我們的錢。 一開始我無法理解這種行為,后來我明白了,這是要替代。當我看到阿尼亞偽裝的愛娜的時候,如果不是暗號和性格不對,我差點沒認出來她本人,由此可見真與假兩個人外貌上的相似度,如果他們能用他們的人取代我們,那么就相當于握住了巴爾的摩的命脈,不過這種事不能多做,在我看來,取代的極限個數是3,否則就有可能露餡?!?/br> 然后她朝著坎伯蘭笑了一下,“既然你那么聰明,都看出了我剛剛在騙你,那么你現在說說,我是在騙你還是在說真話呀,坎伯蘭?” ------------ 第66章 番外·此去經年·一 番外·久別經年 阿諾忒再次回到巴爾的摩的時候,迎接她的依然是一如往昔的燦爛的陽光,行色匆匆的路人不曾為她停住腳步,而開在路邊的店鋪里是熱情的店主們,他們口中說著帶著地域味道的英文,獨留她站在車站面前,恍若隔世。 三年。 她離開了三年。 可這三年時光對于這個巴爾的摩來說似乎毫無分別,它依然擁有著三年前一樣甚至超過了三年前的繁華的小巷,甚至連她當初離開的時候插在別墅門口的那支筆,依然深深地嵌在墻檐里,如同某個人依然深深地嵌在心里。 時光是會變的,可時光的打磨速度,往往要看人心。 所有人都知道她去倫敦是為了發展尼瑞努斯家族在倫敦的產業,但是誰都不會理解她離開的時候的那種心情。 那是絕望,麻木,認命和放棄。 從沒有那么清楚地意識到,她在那個人的心上,終究還是比不過那些東西。 也是,本能是多么讓人恐懼,而愛情只是生活的調劑。 只是不得不承認,那是她第一次喜歡過的人,如果她依然是原來的她,她并不介意這樣的離別,畢竟不在那個人的面前,她心中根本不會有半點波動,可偏偏艾俄洛斯號的事件以后,她恢復了情緒和全部的記憶——這真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即便爺爺總說她更有人情味了,她也始終覺得,她寧愿自己回歸最初的毫無感情。 感情是牽絆,是原罪,是不可饒恕。 因為有了感情,才會痛苦,才會感情用事,才會歇斯底里失去理智。 牽著行李,她一個人走在街路上,這三年來她去過世界上的許多地方,看過這世上許多再美妙不過的風景,拉斯維加斯最棒的賭神也被她打敗,可是她依舊覺得空虛,覺得無所憑依。 在毫無情感的時候喜歡上的人,終究不是歲月能夠洗褪的心動。 * 她是在咖啡館碰到的漢尼拔。 彼時他依然英俊如往昔,合貼的襯衫,溫莎結的斑點領帶,他的面前是一份牛排,而她聞到了他面前不曾變過的偏愛的咖啡味道。 三年的歲月不曾讓這個人變過,他依然這樣光芒萬丈,他依然這樣溫和欺詐,他依然渾身都散發著讓她心動的味道,可是她知道,他依然和過去一樣,能夠用最溫和的語氣,說最殘忍的話。 她已面目全非,他卻仍是她最喜歡的模樣。 他合該是不懂什么是喜歡的。 阿諾忒還記得那時候年輕不懂事的自己按捺不住的那種喜歡,她把自己送到對方手上任由對方利用,她像求偶的花孔雀一樣展現自己的價值,她自以為是地為著這個男人做了太多。 可是最后的時候,她依然不是對方選擇的合適的【試驗品】。 太過的期待所以有太過的傷害。 假裝沒有看到身旁的桌子上坐著的男人,阿諾忒叫了侍從點了一杯藍山,她已經戒掉了危地馬拉咖啡,就像她自以為已經戒掉了漢尼拔一樣。 可是直到走到了對方的面前她才發現,戒掉一種癮是很難的事情。她依然想要像一只奮不顧身的飛蛾一樣,成為這個人手中的一把刀,即使她心知肚明他心硬如鐵,他半點不曾喜歡過她。 可是喜歡是一個人的事情,所有的遷就與成全,付出與努力,終究逃不過一句我愿意。 有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假如有一天她死了,而這個消息傳到了漢尼拔的懷疑,他會不會有哪怕一絲的難過,還是說只會合上手中的文件,輕聲說一句“可惜”。 可惜她不再是他的棋子。畢竟她是如此好用。 閉了閉眼,眼睛的酸澀害她幾乎要脆弱地落下淚水,可長久的習慣卻讓她在第一秒就收斂了情緒。 看,她現在多習慣偽裝自己。 他手把手教會了她太多東西,可同樣是這樣人,教會了她什么叫殘忍和拋棄。 在最終的關頭,她終究不值一提。 * 她沒想到他會朝她走過來。 回到巴爾的摩,一是回來看看親人,二是和洛維斯做一些工作的交接工作。 她已經和莫里亞蒂合作了。 那是個極聰明的男人,卻帶著她討厭的深沉的心思,但同時他又非常有分寸,在她手上吃了虧以后,又評估出和她合作的益處大于不惜一切代價追殺她,于是他最終選擇了合作。 他負責她這三年的開銷和身份的偽造,而她為他做了一件事。 很公平。 莫里亞蒂殺不掉她,而她在智力上處于劣勢,倒不如維持這樣不咸不淡的合作關系,對雙方都有好處。 而借用莫里亞蒂的關系網,她時不時地探聽著漢尼拔的消息。他知道他選中了威爾作為他新的培養對象,而威爾那種具象化的能力讓他的培養逐漸變得專注和深入。 她知道他暴露了一小部分真面目,而威爾已經開始懷疑他,這個被自己的幻想深深折磨卻又有著足夠的良知的男人用自己為代價接近這個男人,去獲取微薄的信任。 就像曾經的她一樣。 只是她沒有威爾那樣那人心動的天分,她只有武力,她憑借直覺。 可在這個人眼中,她只是一塊永遠雕琢不出完美藝術品的瑕疵。 她想她曾經的所有的義無反顧,在這個人看來,都像個笑話一樣。 不不不,怎么會像個笑話呢,笑話至少還有讓這個人情緒波動的價值。而她?不過是個無用的棄子。 她喝著廉價的藍山的味道,以為自己會不適應,可是沒有,她只覺得味覺好像淡了,曾經只喝最好的咖啡的她,除了早早學會的適應和因地制宜,更學會了妥協。 可此時此刻,就算是最美味的咖啡,她也會食不知味。 因為他在朝她走來。 * 他沒有問她這些年去了哪里。 近看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