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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 然而齊侯剛起疑慮,任姬就轉過了話頭,又聊起了旁的。這點小事,便被拋之腦后。 又過了兩天,晚上做了個怪夢,齊侯喚來宮中巫者夢占,誰料聽完他說的夢境,那占者惶恐,跪倒在地:“君上此夢古怪,小人不敢解?!?/br> 什么叫不敢解?齊侯當時就怒了:“不過是碩鼠入倉,有何難解?!” 那占者支支吾吾,含混道:“黑鼠入稻倉,應是內宮有礙,君上當查查可有妖邪……” 內宮有礙?齊侯一聽就變了臉色,這算是宮內的隱語了,必定是宮中姬妾與人有染??墒谴耸?,如何查找?還生出了妖邪,更不是小事。他立刻道:“速招巫乞前來!” 不多時,巫乞到了御前。身為宮中大巫,她原本也是齊侯器重的巫者,只是當初伐魯占出吉兆,又薦幾人隨行,結果一戰大敗,連齊侯自己都險些被俘,難免受了牽連。但是她居巫舍,最是清楚內宮事體,出了這樣的事,定要找她問話。 巫乞聽完了齊侯訴說的夢境,沉吟片刻道:“事涉宮闈,又有妖邪,必會傷人。不妨查查半年來宮中患病的夫人、美人,應能尋到端倪?!?/br> 這話說的在理,齊侯立刻道:“派人前去各院察看!若有異狀,速速回稟!” 君侯重視,下面人哪敢怠慢?內宮立刻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聲姬這幾日在家養病,正閑的無聊,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亂子。見到院外站著的恭謙寺人,她心中不由警醒,虧得之前聽了大巫勸告,把與人有私的首尾處理了干凈,如今有人來查,她也不懼!大大方方請人進來,聲姬只命幾個婢子在邊守著,以防有人從中作梗。 “夫人,是不是有人提及‘遇邪’之事了?”一旁侍婢心驚膽顫,低聲問道。 聲姬哼了一聲:“吾還怕她們不問呢!” 她如今可是有應對手段的,哪還懼這些陰害? 一時間,聲姬也是斗志昂揚,滿腦子都是如何反擊。誰料不多時,院中突然起了一陣sao動,有婢子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夫人,大事不好,院里挖出了東西!” “什么東西?!”聲姬也是一驚,“嗖”的站起身來。她院中皆是親信,怎么會挖出東西?而且還是這種嚴查的時候。 “只看到一個錦包,不知里面裹了什么,只是,只是……”那婢子支支吾吾,“……那物臭的厲害,似是腐物?!?/br> 果真有人用厭勝咒她!聲姬面上一下就沉了下來:“吾要見君上!有人想害吾!” 然而此刻,誰敢讓她出門?立刻有人稟報了齊侯,那錦布包裹的物事,也呈在了上去。 遠遠就能聞到腐臭腥味兒,齊侯皺眉問道:“包裹里裝的是什么?” “是爛rou一團?!彼氯霜q豫片刻,才小聲道,“不過奴瞧著,有些似呈胎兒形狀……” “一派胡言!”齊侯聞言大怒,怎么可能是胎兒?宮中整日有人記錄姬妾孕事,哪能瞞過旁人?況且流產是多大的事情,就算他近幾個月不常去聲姬處,總也是見過其人的,哪有產后虛弱的模樣? “君上,聲姬數月前恰恰大病兩月,不見外人。此事恐有蹊蹺?!币慌晕灼蜷_口,聲音輕慢,卻隱含殺機,“當時患了何病,如何治好,怕要深究?!?/br> 此話一出,齊侯驟然想起來任姬之前提過的事情,那田氏家巫似乎與聲姬有故,難道當日大病,真是對方診治的?若是那大巫所為,倒是有調養身體的可能…… 見齊侯神情游移,似生出了猜忌,巫乞隱去了唇邊淺笑,淡淡道:“至于胎兒出自何人,吾倒有驗看之法?!?/br>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竟有此等法術?如何驗看?”齊侯奇道。 “母子本為一體, 骨血相連。這胎兒已成人形, 只需取出頂骨, 讓聲夫人滴血驗看。若是血親, 血能溶入骨中, 若不是,定不相溶?!蔽灼虿粍勇暽?,說出了巫家秘法。 這可不是占卜問神,血能不能相溶, 一驗即明。聞言, 齊侯哪有不信? “速招聲姬上殿!”想了想,他又補一句, “還有那田氏家巫,也去請來?!?/br> 若聲姬真有不軌, 田氏巫者幫她遮掩,就是欺君大罪了。一想到自己被兩個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間, 齊侯就覺怒不可遏,哪能輕饒她們! 巫乞低垂眼眸, 掩住了目中得色。聲姬如何, 她并無興趣, 那逾越的巫者才是目標所在。只要聲姬定了罪, 還怕她脫逃嗎? 這廂, 被人堵在院中, 申冤無門, 連消息也遞不出, 聲姬正覺無計可施時,君上突然傳召。她也不耽擱,立刻趕往正殿,剛一進門,就嗚咽哭道:“君上,妾是被人冤枉的,有人要害妾??!” 聲姬本就艷若桃李,故作姿態的哭泣也頗為楚楚動人,只是齊侯哪有心思欣賞,黑著臉道:“你可與旁人有私,生出了孽子?” 如此開門見山,若是心里有鬼,定要生出惶恐神色。然而聲姬心里早有準備,私|通的事情也已抹平,更沒生過什么孩子,哪會承認? “是何人污我?!君上明鑒,妾向來安分,從未有不軌之事!”她的聲音尖利,只有憤憤之音,哪有半點畏懼? “若非有私,為何從你院中挖出了嬰孩?”齊侯沉聲道。 挖出的是個嬰孩?自己院中竟然埋了個死胎?!這話聽的聲姬毛骨悚然,亦有惱怒不平,她哪生過什么孽子? “君上明鑒!妾身體康健,哪有流胎的樣子?這埋在院中的惡胎,必是有人著意陷害……”突然想起來當日大巫所言,聲姬面色煞白,叫道,“對了,這就是厭勝!有人用此物害我!” “厭勝是何物?”見聲姬突然面色大變,慘聲尖叫,齊侯也是一怔。 “數月前吾曾‘遇邪’,神志混沌,險些瘋癲,正是田氏大巫施法相救。大巫曾言,有人用巫咒害吾!妾愿發誓,此話若是有假,神鬼共棄!”聲姬立刻把大巫叮囑她的東西全盤拖出,還不惜發下重誓,以示清白。 這可出乎了齊侯預料,沒想到聲姬既然敢直言“遇邪”,還把請大巫驅邪的事情也說了出來,若是心里有鬼,焉能如此?莫不是真的事有蹊蹺? 見齊侯面露猶疑,一旁立著的巫乞開口:“若是聲夫人自陳無茍且之事,不如滴血驗骨,自證清白?!?/br> “何為滴血驗骨?”聲姬問道。 “此乃認親之法,若為母子,血入骨中,若無瓜葛,骨血不溶。聲夫人既然與這胎兒無干,何不滴血驗之?”巫乞不緊不慢道來。 這死胎確實不是自己所生,驗又何妨?聲姬憤然起身,向著那血rou模糊的腐rou走去。 見人上鉤,巫乞森森一笑,親自來到那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