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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了程家什么好處吧? 想到這里,陸尋忍不住擰了擰眉頭。 但她隨即就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三哥也不是什么可以由得人予取予求的人,想來程家人也不可能從三哥手里討到多少好。 這樣一想,陸尋倒是放下心來了。 之后,姐妹三人也沒有再提及關于李慧淑的事,而是一路說笑著去了主院。 在主院里見著早來一步的李慧嫻,陸瀅和陸音對視一眼。 同是李家養出來的女兒,李慧嫻和李慧淑相差得簡直不是一點半點。 接下來的大半日,便在陸尋與家人們的說笑之中度過了,大概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的快,似乎才只是一轉眼,這大半天的時間便被消磨過去了。 將陸栩衛氏一行人送到二門,陸尋眼里還滿是不舍。 衛氏看了難免有些心酸。 不過,這也是出嫁的女兒所必須經歷的,因而她拍了拍陸尋的手,道:“尋姐兒,你既然已經出嫁了,就安心與池哥兒過日子,我和你父親用不著你掛念……” 陸尋聞言忙道:“母親,三哥說了,我什么時候想您和父親了,可以隨時回去看您們,到時候您只要別嫌我煩就行了!” 衛氏聞言瞪了陸尋一眼,趁著晏池正在與陸栩話別,將陸尋拉到一邊,“尋姐兒,池哥兒縱著你是不假,但你自己也該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哪有出嫁的閨女還成天往娘家跑的?這要是讓旁人知道了,不會說這是池哥兒寵著你,只會說陸家的女兒沒規矩!” 衛氏當然不是不想見陸尋,她只是不想讓陸尋為人所詬病罷了。 陸尋倒是不在乎別人說她什么,不過見衛氏面色極為嚴厲,為了不叫衛氏擔心,她便也連連點頭:“好好好,母親您說什么我都聽著……” 這時晏池也與陸栩說完話了,一行人于是紛紛登上馬車離去。 熱鬧了一天的晏宅由此又安靜了下來。 經歷過白天的熱鬧,這陡然安靜下來陸尋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因而表情難免有些悵然。 晏池見狀屈起手指在陸尋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怎么,舍不得岳父岳母他們?” 陸尋很老實地點頭。 晏池聞言失笑了,“真是個傻瓜,不是都說了,只要你想岳父岳母了隨時都可以回陸家看望他們,你只需要讓人知會我一聲,等我下衙后來接你回去便是?!?/br> 陸尋想起衛氏說的那些話,不由得沖著晏池翻了個白眼,“三哥,你還說呢,我就把你的原話說給了母親聽,結果母親不僅沒覺得高興,反而還再三叮囑我要好好與你過日子,真不知道誰才是親生的……” 晏池聽了倒是高興起來,“岳母既然都這樣說了,尋尋你以后可一定要聽話?!?/br> 就像哄小孩子一樣。 陸尋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說話的功夫,兩人也重新回到了主院。 相攜著到了內室坐下,陸尋突然想起來一直到現在晏池都還沒有將生辰禮物給自己,于是湊到晏池的跟前,“三哥,你什么時候才將生辰禮物給我,要是再拖下去,我的生辰都過完了!”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見著晏池手里已經多了一只精巧的匣子。 “這是什么?”陸尋道。 晏池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陸尋將匣子打開來看。 陸尋于是伸手打開匣子,便見著匣子里靜靜躺著兩枚打磨得極為光滑的田黃石印章。 雖然陸尋不好收藏印章,但陸栩卻是有這個風雅的愛好的,而在雕刻印章的材料之中,田黃可以說是最上等的了。 第353章 尤其是,晏池拿出來的這兩枚田黃印章,不僅觸之細膩溫潤,且色澤極呈現出最鮮明的黃,明顯是田黃之中的上品。 這樣一對田黃印章,可謂是價值連城的。 陸尋有些驚喜,倒不是因為這對印章的價值,而是因為晏池的用心。 田黃石因為是做印章的最好的石材之一,向來極得文人墨客的喜歡,但凡市面上出現田黃石,總會被人以最快的速度下手買走,晏池能夠拿到這樣一對印章,可想而知是極為不容易的。 “三哥,這對印章就是你送給我的生辰禮?”陸尋一邊笑著道,一邊伸手從晏池的手里接過那匣子。 晏池聞言先是點頭,然后跟著又搖了搖頭。 咦? 陸尋有些驚訝地看過去。 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是做什么? 晏池笑了笑,“是送給你的生辰禮,不過不是一對,而是其中一枚?!?/br> 其中一枚? 陸尋知道,對自己,晏池從來都不是吝嗇之人,因而這兩枚印章里一定有什么玄機,她于是將匣子里的兩枚印章都拿了出來,又找出印泥,在緋紅的印泥上印了一下,再輕輕蓋在了紙上。 紙上頓時便多出兩個篆體的字。 池。 尋。 分別是陸尋與晏池的名字。 晏池看著紙上的兩個字,道:“你還沒有取字,我也尚未得先生賜表字,所以這兩枚印章上只是刻了咱們的名字,反正也不用拿到外面去,就放在自己手上把玩一番倒也是無妨的?!?/br> 陸尋有些心疼。 這樣品質的田黃石極為難得,要是換了陸栩在這里,看到這樣兩枚印章上竟然刻的是晏池和陸尋的名字,只怕會心疼得直抽抽。 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陸尋道:“三哥,我不過就是過個生辰,哪里需要這么珍貴的東西了,落到我手里,這印章豈不是有些明珠暗投了……” 晏池聞言很是不以為意,“不過就是死物而已,又哪里有什么明珠暗投的說法?” 陸尋不由笑了起來。 她再次看向兩枚印章,伸手便朝著刻了自己名字的那一枚拿了過去,“三哥,既然這枚是給我的,那我可就收下了……” 不過,沒等她將印章拿到手里,晏池便當先一步將刻了陸尋名字的那枚印章拿在了手里,“尋尋,這枚是我的,那枚才是你的?!?/br> 說著話,他還輕輕用食指摩挲著印章上陸尋的名字,即使指腹上沾了鮮紅的印泥也不以為意。 也不知道為什么,見著晏池這樣的動作,陸尋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面紅耳赤。 總感覺…… 晏池的指腹是撫到了自己的身上一般。 她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然后為了掩飾自己的這點不自在,連忙伸手從匣子里將另一枚刻了晏池名字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