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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池為了陸尋而做出來的這些事便就是這樣一個定義。 不過…… 對皇長子來說,與一個重情義的晏池相交,總要好過和一個心中全無弱點的晏池相交要來得好。 這樣一想,皇長子的神色倒是變得輕松了起來。 而陸尋,聽到皇長子的這個問題,他抬頭看了皇長子一眼,扯著唇笑了笑,“微臣自是舍不得讓尋尋經受那些風言風語的,這不就求到了您的頭上來了嗎?” 皇長子聞言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與晏池相識了這幾年,哪怕他有個皇子的身份,但晏池可從來沒在他的面前說出一個“求”字,現在為了陸尋,他倒是全不在意的說了出來,這讓皇長子覺得納罕的同時,又再一次認識到了晏池有多看重陸尋這個人。 這些念頭在皇長子的心頭迅速轉過,他嘴上倒是毫不猶豫地道:“你我也算是知交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若是能幫得上忙,我總不會推辭的?!?/br> 晏池面上沒有任何的意外。 他于是將自己的打算與皇長子說了一遍。 聽完晏池的話,皇長子面上的表情頗有些奇異。 將晏池上下打量了一番,好一會兒他才感慨地道:“晏池啊晏池,你的這些話若是讓那些御史聽到了,定會參你一個揣測君心的罪名?!?/br> 揣測君心。 這要真是拿到明面上來說了,還真是個不大不小的罪名。 更讓皇長子吃驚的是,以他對隆佑帝的了解,這件事最后大概還真的會如了晏池的愿。 弱冠都不到的晏池,不僅能另辟蹊徑,還能將隆佑帝的心思猜得這般準,也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了。 聽皇長子這樣說,晏池面上沒有任何的動容,“為人臣子的,又有何人不是時刻都在揣測君心?” 皇長子聞言微微一笑,然后沒有猶豫的應道:“行,既然你已經認定了,咱們相交一場,總得讓你如了這個愿才是,父皇那里……我去說?!?/br> “多謝大皇子?!标坛匚⑽⒌皖^道。 說定了這件事,晏池心里也微微松了口氣。 雖然早就有把握皇長子不會推辭,但也是直到他真的親口將這件事應了下來,晏池才算是放心了。 想到再過不久,他就能將陸尋娶進門,與她做一對名正言順的夫妻,晏池原本并沒有什么表情的臉上,便不自覺的又變得柔和了幾分。 將晏池的表情變化都看在了眼里,皇長子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這真的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晏池嗎? 皇長子覺得很懷疑。 將晏池的婚事議定之后,皇長子隨后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上次你讓我查的那件事,已經有些眉目了?!?/br> “哦?”晏池揚眉。 皇長子所說的事,便是關于那個試圖往已逝的陸老太爺頭上潑臟水的萬九之事。 當初因為陸尋的提醒,陸家倒是將萬九給揪住了,不過萬九只不過是一個拿了錢聽命行事的小卒子而已,除了將自己試圖靠著一張臉來栽贓陸老太爺的事給說了之外,其他的便是一問三不知。 陸家花了不少的功夫來審萬九,但萬九也是真的不知道那個指使他做這些事的是什么人,這樣做又有什么目的,因而一直到現在,這件事都卡在了這里沒有任何的進展。 第304章 , 陸家在京城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陸政三兄弟手里也是有些人手的,但即使是這樣,關于萬九之事卻始終沒能查到什么眉目,這其實已經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至少…… 指使萬九做這些事的人,總不會是無名之輩。 只不過不知道到底是誰,又有什么目的而已。 晏池雖然離開了陸家,但對于這件事一直都極為關心,知道陸家那邊沒有什么進展之后,他便將這件事托給了皇長子這里。 那時的晏池便總有種直覺,這件事看起來雖然只是關于陸家的,但實際上只怕是牽涉甚廣。 而現在,只看皇長子的神色,晏池便知道,他的猜測怕是成真了。 皇長子也沒有賣關子,輕輕吸了口氣,才道:“還真就與我那好弟弟有關……” 好弟弟。 皇長子的弟弟,自然同樣是皇子。 而能叫皇長子稱之為“好弟弟”的,除了那位在儲位之爭中因為有個出身不俗的生母而呼聲頗高的二皇子,又還能有誰? 晏池對此本就有所猜測,因而現在聽皇長子這樣說,倒也不是太過驚訝。 皇長子都沒有等晏池開口相詢,便又道:“我那好弟弟,為了能達到目的,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聲音里明顯帶著厭惡與痛恨,或許還有有些不明顯的嫉妒。 雖然占了一個“長”字,但皇長子在二皇子跟前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優越感,生母卑微,在隆佑帝那里又沒有任何的恩寵,哪怕有著皇子的身份,但皇長子自幼也是被人忽視著長大的。 可二皇子就不同了。 有一個深受隆佑帝寵愛的生母,又有得力的外家,哪怕是在這儲位之爭中,二皇子不用自己做多少事,便自有許多人替他去籌謀了。 兩相對比一下,皇長子也實在很難保持平常心。 將這些負面情緒都盡數壓下,皇長子深吸一口氣,才又再說回之前的話題,“出面指使那個萬九往陸府潑臟水的,正是我那弟弟府里侍妾娘家的一個小管事的小舅子……” 二皇子侍妾娘家府里一個小管事的小舅子…… 這關系扯得也真夠遠的。 皇長子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來,“這件事他做得倒也確實夠小心,那人本就是個再不起眼的小人物,與萬九接觸之時又再小心不過了,別說被陸家抓到的那個萬九了,便是那人自己,只怕也都是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的,陸家問不出來什么也確實不奇怪?!?/br> 晏池微微頷首。 二皇子平素總是表現出一副爽朗大方的模樣,但身為皇室中人,還是一名在儲位之爭中呼聲頗高的皇子,他又豈會真的如他表現的這般毫無心計? 不過…… 二皇子怎么也不會是個無的放矢的人,陸家在儲位之爭上又從來都沒有表過態,向來是站在中立位置的,無緣無故的,二皇子又怎么會想到要拿陸家來開刀? 這樣做,豈不是將陸家推到皇長子這邊來? 怎么看這都不像是二皇子會做得出來的事。 晏池眼里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