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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時頓時有些了然。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年,但青時對當時的情形卻記憶猶新,不僅是因為陸尋那般失態的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追趕,也是因為她確實看到了那個人的容貌,還曾將那人錯認成大老爺陸政。 很顯然,那個人身上是有著什么隱秘的。 青時和青靈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再追問什么,她們知道,既然自家姑娘沒有瞞著她們,那她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 而林三幾人,出了梨香院之后,就一路回了外院見晏池。 晏池這時正在書房里等著。 天色有些暗,書房里也掌了燈,搖曳的燈光灑在晏池的臉上,因為角度的關系,讓晏池的一張臉一半明一半暗,他原本只能算是平凡的容貌也因此看著竟有種異樣的魅惑。 林三幾人只往晏池的臉上看了一眼,就忙不迭的收回了目光。 跟在晏池身邊這幾年,他們對自家主子的脾性再清楚不過,別看晏池如今只是一個還未滿十九,不及弱冠的少年,但他行事比起許多成人來說可還要老辣許多。 若非如此,林三幾人又如何可能甘心受他差遣呢? “回來了?”晏池輕輕掃了林三幾人一眼。 林三聞言忙道:“主子,小的幾人回來了?!?/br> 然后又將去梨香院的情形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一遍陸尋所說的,讓他們尋人的幾條線索。 晏池聞言也有些驚訝。 原本,雖然借了人手給陸尋,但他其實是無意去打探陸尋到底想做什么的,畢竟陸尋也沒有想要瞞著他的意思,而且早就有言在先,找到人之后定會與他細說的。 不過,出于心里某種奇異的探知欲,他卻又沒有制止林三將當時的情形說出來。,。 第179章 夢 不過…… 就算晏池向來聰明,聽完林三的話之后,他也難掩心中的驚訝與怪異。 陸尋找他借人,竟是想找一個年紀和容貌都與大伯陸政相差不大的人,而且還要求林三幾人在尋到這個人之后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注意他與什么人接觸。 特征這樣明顯的一個人,會是誰? 又會不會,與陸家有什么關系呢? 畢竟,這世間如此相像又并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可不是那么多的。 而最讓晏池奇怪的是,陸尋這幾年一直生活在內宅之中,出門的機會并不多,她又是如何知道有這樣一個人,以及那個人大概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陸尋找這個人有何用意? 晏池的腦中擠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當然了,他最終也沒有想出任何的答案來。 沒過多久,晏池也就放棄繼續想下去了,反正陸尋親口與他說過,等到事情查得差不多了,就會親口與他細說。 如此,他也只需要耐心等上一段時間,也就可以知道這所有事的答案了。 他于是沖著林三幾人道:“我既然已經將你們撥給三姑娘了,那這段時間不管三姑娘吩咐你們什么,你們只管照做就是了,以后也不用再向我請示什么,都聽明白了嗎?” 林三幾人眼里都有驚訝。 所以,自家主子的意思是,讓他們這段時間將三姑娘當作自己的主子來看待? 心里這般想著,林三幾人也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跟著就應了聲“是”,然后才退了下去。 待林三幾人離開后,晏池先是獨自在書房里坐了一會兒,然后才沉默著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晏池是一個極為自律的人。 這一點,只看他不管是在書院還是在陸府,從來沒有荒廢過自己的學業,也就能看出一二了。 過去的這幾年,晏池的作息時間極為規律,不管有什么事,每晚到了亥時便會準時入睡,從來沒有任何意外。 但今晚…… 晏池雖然人躺在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 他想的,并非是陸尋向他借人,以及探查那個明顯來歷有問題的人的事,而是先前,陸尋似是頑童之間說出來的那句話。 她說…… 將來,等到我定親了,三哥你可得替我掌掌眼。 也是到這時,晏池才突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之間,陸尋就已經從一個小丫頭長成了如今的大姑娘,而且還是一個已經可以議及親事的大姑娘。 在陸家的這幾年,晏池也能看出來,三嬸有多疼愛陸尋這唯一的女兒,既是如此,三嬸絕不會耽誤了陸尋的親事。 說不定,現在三嬸就已經在開始物色起合適的女婿人選,只等打聽清楚了就會替陸尋議親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這原本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別說是陸尋了,就是晏池自己也是如此,若不是章氏想要在他金榜題名之后替他定一門好親事,以他的年紀,也早就該定親了。 所以,這其實沒有什么值得他輾轉反側的不是? 雖然心里再清楚不過,但晏池卻始終有些放不下。 他也有些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突然如此,明明這沒有什么能夠讓他如此傷神的,不是嗎? 心里涌動著這些思緒,晏池直到深夜才總算是迷迷糊糊的陷入了黑甜鄉。 他做了個夢。 夢中,他先是春闈榜上有名,然后在殿試之中亦發揮得極為不錯,取得了好名次。 再之后,深感揚眉吐氣的章氏開始替他說親,有陸家三少爺、陸家二房獨子的身份,又考中了進士,顯而易見的前途無量,京城各家夫人都將晏池當作了極好的女婿人選,紛紛流露出想要結親的意思。 在這樣的情況下,章氏挑選了許久,才總算是替晏池定下了一門親事。 人生四大喜,經繼金榜題名之后,晏池沒過多久就又體會了洞房花燭。 喧鬧的一天結束之后,晏池乘著酒意回到新房。 遍布大紅的新房內,新娘子蓋著鮮紅的蓋頭安靜地坐在喜床上,只等著晏池揭開蓋頭。 這就是我的妻了。 晏池這般想。 然后,他拿起放到一邊綁了紅綢的金秤桿,輕輕將新娘子的蓋頭挑了起來,隨著蓋頭越挑越高,新娘子的容貌也一點點出現在晏池的眼前…… 在看清新娘子的容貌的同時,晏池驀地從夢中驚醒。 “??!” 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晏池心跳如擂鼓,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汗水更是將他身上那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