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意的,無疑就是那盞琉璃做的兔子花燈了。 栩栩如生的兔子睜著兩只紅眼睛,前腿還抱著一只胡蘿卜,仿佛隨時會在有功卜上啃一口般,漂亮之余又讓人覺得憨態可掬。 陸尋的生肖就是屬兔,所以瑋哥兒才會一眼就看到了這盞兔子花燈。 因為有瑋哥兒這一聲喊,陸瀅和陸音便也都注意到了對面。 閨閣女子又哪里不愛這些精巧的小玩意兒的,陸瀅和陸音眼中一亮,也都從那眾多漂亮的花燈之中找到了自己喜歡的。 見狀,其他人自然不會說什么掃興的話。 于是,一行人往前行了一段,上了連接街道兩側的石拱橋,準備去對面的攤位上好好看看。 這內河本就不寬,拱橋自然也不長,說是橋,但不過也就是幾步路就能越過去了,也正是因為想著這一點,陸尋都沒有等青時和青靈跟上,就當先一步上了拱橋。 只顧著看那盞兔子花燈了,陸尋都沒顧得上注意橋上其他人。 這一分神,就被迎面走過來的幾個人給擠到了拱橋的邊上,手里那盞晏池給的花燈也一時不慎落入到了橋下的河中。 不過片刻的功夫,那紙做的花燈就已經沉入了水里。 陸尋雙眉一豎。 一盞花燈自然是算不得什么,但這盞花燈卻是三哥送的,對陸尋來說也就有了重要的意義,她從前還決定了,要將晏池送的所有禮物都好好收在一起呢,這就一時不慎毀了一盞花燈,叫她如何能不生氣? “你們……” 陸尋才說了兩個字,對面那幾名看穿著應當是護衛的男子就已經極為蠻橫的伸手往她這邊一推,才站穩的陸尋于是一個趔趄,眼瞅著整個人就要往河里栽。 便是這幾日的天氣稍稍回暖了一點,但現在也還是嚴冬,若真是就這樣落到了水里,先別提陸尋的名聲會不會有損,只說這河水的冰冷,就絕對夠讓陸尋去掉半條命了。 好在,就在陸尋心頭狂跳,以為自己這次定是難以幸免的時候,從后面突然伸出一雙手來,穩穩的扶住了她的肩膀。 有了這雙手的幫助,陸尋這才險而又險的重新站穩了。 陸尋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是誰扶住了她,耳邊就聽到了晏池那略帶了些怒意的聲音,“三meimei,你沒事吧?” 原來是晏池。 陸尋回過頭,便見著晏池這時正冷著一張臉看著那幾名差點讓陸尋摔入河中的男子,緊緊抿起的雙唇帶了些猶如刀鋒般的凜冽。 原來…… 還是少年時的三哥,就已經初露鋒芒了。 這一刻,陸尋腦子里竟然想的是這個。 意識到現在情形不該發呆,陸尋這才回了神,沖著晏池搖了搖頭:“三哥,我沒事?!?/br> 說話的功夫,陸弛等人也都心有余悸的趕到了。 “三meimei,你沒事吧?”陸弛一臉的緊張。 身為眾人之中最年長的,陸弛自然是應該照應著弟妹的,若是陸尋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他這個做兄長的總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他們這次出來帶的人手其實并不少,先前也是看著這時來往的人要少了許多,又只是過這么一道小小的石拱橋,想著不至于會出什么問題,陸弛這才會由著陸尋當先而去。 哪里能想到,就這么幾步路的功夫,就真的差點出事了。 見陸尋搖頭,又確認了她的確沒事,陸弛這才一臉怒容地看向離著他們不過兩步之遙,并排立于拱橋之上,將這橋面上都給攔住了的四名孔武有力的男子。 “你們是何人府上的,竟然如此莽撞行事,莫不是你們主子沒有教過你們什么叫做禮數嗎?”陸弛怒聲道。 陸家本也不是什么可以由得人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這件事也完全是對方不占理,陸弛自然能理直氣壯的討個公道來。 不過,那四名男子聞言只是淡淡掃了陸弛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竟是完全沒有將陸弛看在眼里。 “你們……”陸弛頓時便氣得滿臉通紅。 也就是在這時,那四名男子大概是得到了什么指令,齊齊往拱橋兩側一讓,留出一條只供人通過的通道來。 陸尋順著那通道看過去,這就看到了一位相識已久的故人。 那是一名年紀與陸尋相仿的少女,她穿了一身紫色的宮裝,雖然年紀不大,卻綰了一個看著極為繁復的發髻,發間還插了一支鳳凰吐蕊的步搖,手里則提了一盞非常精致的琉璃宮燈。 比起對面攤位上的那些琉璃做的花燈,這盞琉璃宮燈無疑又要勝出許多,讓人只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優劣來。 安喜縣主。 陸尋的心里第一時間浮現出這幾個字來。 第158章 縣主 對于安喜縣主,陸尋算得上極為了解了。 前世的陸尋嫁給了程越,最初時程家還未有中興之兆,陸家也沒有完全敗落,程越待陸尋倒也算得上是極為溫柔體貼。 不過,后來隨著程家日漸興盛,陸家又呈了日薄西山之兆,程越待陸尋的態度自然也就隨之有了變化。 變化最大的那段時間,也就是程越通過李慧淑認識了安喜縣主之后。 安喜縣主乃是安陽長公主的獨女,自打一出生就被隆佑帝封了縣主,不僅是隆佑帝的外甥女,還是當今太后的親外孫女,說她是金枝玉葉天之驕女那也是一點不為過的。 不過,雖然有著這樣顯赫的出身,但安喜縣主的姻緣卻算不得順利。 就在陸尋嫁入程家的那一年,安喜縣主在隆佑帝的指婚之下也成了親,隆佑帝對這個外甥女倒也極為照顧,為安喜縣主挑選的夫婿不僅容貌十分出色,而且還十分有才學,家世出身也不錯,可以說是半點也不會辱沒了安喜縣主。 成親最初的那段時間,安喜縣主與夫婿倒也確實是蜜里調油般的好了一段時間。 不過,好景不長。 這樣的好時光頂多也就只有一年左右,安喜縣主的夫婿便在一個冬日里因為喝醉了酒而不慎落了水,雖然被及時救了起來,卻也生了一場重病,隨后竟然就這樣不治而亡了。 這件事當時在京城可也傳得人盡皆知。 若安喜縣主的夫婿只是因病而亡,旁人雖然會唏噓不已,但也就僅止于此了,但偏偏,這件事里還有著隱情。 原來,當日安喜縣主的夫婿因為應酬多飲了兩杯酒,回府時比平時要晚了那么一些,這就惹了被寵慣了的安喜縣主的不樂意,不僅關了房門不肯讓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