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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第一次見著陸尋便有的,那種奇異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他的這位三meimei…… 是真的對他有著莫名的熟悉感。 就算晏池不是個喜歡追根究底的,這時也忍不住有些好奇來了。 不過,沒等晏池深究,陸尋就瞪了他一眼:“三哥,不過就是點心而已,你不能吃難不成我還能逼你吃不成,哪里犯得著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了?這要是叫二伯母知道你是因為我送的點心……” 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陸尋這才察覺出些不對來。 以章氏對晏池的緊張,晏池這次生病她都將府里的人往壞處想到那個程度了,又哪里可能不尋了硯臺來仔細盤問? 若是知道是自己送的點心讓晏池生了這樣一場病,就算保守點說,陸尋覺得,章氏只怕也會恨不得生生撕了她。 可是…… 這兩日見著章氏時,章氏卻沒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第56章 毒藥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章氏根本就不知道晏池之所以生這場病是因為陸尋的原因。 陸尋是知道的,硯臺是章氏安排到晏池身邊的,能叫硯臺在章氏跟前也不敢說真話的人,除了晏池,陸尋也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至于晏池為何會交待硯臺瞞著章氏,不用想也知道了。 陸尋心里忽然就多了些酸澀。 晏池見陸尋如此,倒是斜了硯臺一眼:“是硯臺嘴不緊,又把不該說的話拿出去說了?回頭三哥再好好收拾他!” 硯臺立即聳拉著肩膀。 陸尋見狀又好氣又好笑,她瞪了晏池一眼,“要不是硯臺告訴我,我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了,回頭三天兩頭的往你跟前送點心,你是不是都要面不改色的全給吃下去?” 說話的同時陸尋也是一怔。 前世…… 可不就是這樣么? 這樣一想,陸尋便有些悵然。 到底,前世她都錯過了多少呢? 晏池的感知何其敏銳,立即就察覺到了陸尋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沒有問什么,只淡淡笑著回應陸尋的問題:“只要是三meimei送來的,別說只是點心了,哪怕是毒藥……” 話到這里驀地頓了下來。 陸尋是莫名其妙的面上一熱,晏池則是覺得自己這番話似乎有些不妥。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好半晌陸尋才道:“三哥,以后可得時時注意著自己的身體,不該入嘴的東西可千萬忌諱著些,可別又像這次這樣!” 事實上,陸尋也知道自己這提醒是多余的,以晏池的性子,若不是他自己樂意的,誰又能將他不樂意吃的東西塞進他嘴里? 就是這次的點心一事,陸尋估摸著,若不是那點心是她端過去的,他只怕也不會張嘴。 若不是她…… 只要想到這幾個字,陸尋的耳根便又有些發熱。 好像,只這樣一想,她就與三哥又親近了幾分一般。 陸尋的異樣只一會兒就恢復了正常,畢竟,在她的心里,她與三哥親近,好像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既然是理所應當的事,那又有什么好害臊的? 而晏池,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早就從先前那淡淡的異樣中回過神來了,他笑著看向陸尋,“為兄先謝過三meimei的關心,三meimei放心吧,這樣的蠢事……為兄以后斷不會再做了?!?/br> 陸尋頓時就笑了。 蠢事…… 以三哥的精明,竟然做出這樣于己有損的事來,可不就是蠢事么? 也不知為何,在晏池的這句話出口之后,屋里驀地就安靜了下來,陸尋和晏池都不開口,硯臺和青時兩個自然是不敢多嘴的。 就在陸尋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向晏池告辭,讓晏池能好好養病時,屋里的幾人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明顯壓著嗓子的呼喚聲,而那人喚的是硯臺的名字。 硯臺先是一怔,隨后大概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低聲道:“公子爺,是府里門房老王頭的兒子小柱子……” 身為晏池身邊的小廝,硯臺身邊自是少不了巴結他的人,而硯臺自詡身為晏池的小廝,總不能連替自家公子打聽點消息的來源都沒有吧,是以與府里眾多的小廝們倒也相處得非常不錯。 這個小柱子,就是這樣認識的。 晏池略頓了一下,“既然是來找你的,那你就出去看看吧?!?/br> 硯臺應聲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屋里的幾人就見硯臺一臉牙疼的表情走了回來,他先沒有說話,而是看了陸尋和青時一眼。 晏池淡淡一眼掃過來:“有什么話就直說?!?/br> 倒是半點也不避忌著陸尋。 硯臺在晏池跟前向來是不敢有任何違逆的,聞言立即道:“公子爺,小柱子是得了他老子的吩咐特意來尋小的的,說是,說是……” 他這吞吞吐吐的模樣讓晏池擰起了眉。 硯臺見狀也不敢再磨蹭,他閉上眼睛一鼓作氣地將剩下的話說完:“……晏家的老爺和夫人來了,還一定要見公子您!” 事實上,以晏家如今的境況,稱他們一句老爺夫人是真的有些勉強的,若不是看在晏池的面子上,別說稱他們為老爺夫人,還給他們通報了,只怕早就被門房給轟了出去。 陸府的下人就沒有蠢笨的,按說他們也早就知道章氏對晏池的看重,就是按著人之常情,也該想到章氏是絕對不會樂意讓晏池以后還與晏氏夫婦有什么交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自是不該放晏氏夫婦進門。 不過…… 既然晏池如今成了二房唯一的少爺,這二房將來總是要由晏池來繼承的,誰又能說得清楚,晏池心里對親生父母就沒有任何的惦記呢? 所以,那老王頭被晏氏夫婦纏上了之后,只這樣一思忖,就一邊讓人去了內院稟告章氏,一邊讓小柱子來了晏池這里知會一聲。 至于其他的,那就是章氏和晏池這對母子的事了,他總歸是兩不得罪不是? 不得不說,能在這大宅院里生存下來的人,總是少有傻的。 硯臺將話說完,就一臉忐忑的低下了頭。 他自打晏池到了陸府,就一直在晏池身邊服侍,就算晏池很多時候都是個讓人看不透想法的人,但他對晏氏夫婦這對親生父母的態度,硯臺自詡還是能看明白兩分的。 雖然那是親生父母,但自家公子爺…… 好像并不如何重視的樣子。 那么,自己這次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