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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皇帝眼前的紅人,位居世襲罔替的國公爵位,已是極貴,再往上那就是異姓王了。 然而異姓王是那么好當的?說實話還不如當個國公呢。 他們王家是世家之首,皇室又一直不待見世家,永國公府會和世家聯姻才有鬼,人家連一眾皇子都不待見,魏王娶了公國公府的姑娘,轉眼人家老國公就把爵位一讓,把魏王妃老子娘都帶去鄉下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連她都知道,但是王家那些死老頭子卻看不穿,還守著世家的架子,以為只要自家露個口風,那些被他們叫做暴發戶泥腿子的勛貴就會屁顛屁顛自己湊上來。 若勛貴們當真如此愿意捧世家的臭腳,那么王家又何必火急火燎地把她扔出去? 一邊有求于人家,一邊又端著架子等人家求上來,真是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真是惡心人! 王大爺何嘗不知道家里人的心思,之前他已經阻止過了,但是他畢竟只是繼承人,還不是真正的掌權人。 他們為了造成既定的事實,還想著法子來個調虎離山,然后先斬后奏,真是難為他們這么顧忌他這個繼承人了。 家族還是走下坡路了,這種事情沒有人比他這個繼承人更清楚了。 家族走下坡路不可怕,有起就有落,世間萬物都沒有一直興盛的,枯也好榮也好都是規則。 怕就怕明明已經在走下坡路,家里的人卻都蒙著眼睛,捂著耳朵,只當自己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盛極一時的自己。 王大爺嘆了一口氣謝過嘉羅世子之后讓王葳領著往她住的客院而去。 “別想太多,如今就等著京都那邊的消息吧?!卑k安撫地捏了捏嘉羅世子,低頭輕聲道,“若那王葳的親娘真的是你的姨母,陛下的二公主,那自然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我知道,后宅之中本是如此,王君之嘴里說得含糊不清,但是里面的事情我又有哪里不知道,總逃不過他那個嫡妻下的手?!弊鳛橐粋€提刀砍了老爹小妾的人,對于妾侍自然是不待見的,她是嫡出天然就站在了正妻這一邊。 若是她站在范氏的立場,這么一個對丈夫有救命之恩,還得婆婆喜愛的妾侍自然也是要下手收拾的,但是弄出人命來就太過了。 但若是這個妾侍是她的親姨母,那么她的想法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大戶人家妻妾成群乃是常態,一般上了戶籍的良妾主母都不能輕易打殺,更別說還是一個對丈夫救命之恩的妾侍,這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也配占著主母之位? 立場不同想法就完全不同,這讓嘉羅世子無端感覺郁悶,若是怪罪王君之納蘇辰為妾又沒有道理。 因為嘉羅世子知道,王家這個龐然大物,就算走下坡路也是不容小覷的,這樣一這個龐然大物繼承人的良妾,多得是貴族官員家的嫡女哭著求著進門,若蘇辰真的只是一個獵戶的女兒,那就是妥妥的麻雀變鳳凰,一步登天了。 正因為知道誰都怪不著,所以才更加郁悶,所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場都做著最正確的選擇,但是最后的結果卻是蘇辰付出生命。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想也沒有意義,相信我若是王葳的身份確認,陛下一定會讓王家和范家給出交代的?!?/br> 阿玨心中也是嘆息了一聲,若是王葳的母親還活著,那么王家就立刻有了一條通天大道,不管是讓范氏進廟也好,還是讓她“病逝”也好,扶了王葳的母親上位,王家和皇室立刻就成了親家,王君之也立刻成了公主駙馬。 不但如此,便是范家說不定也會得到補償。 王家不說能興盛多久,但至少蘇辰和王葳只要活著,王家都不會被皇室盯上。 而現在……范氏的病逝必定是實打實的,至于其他,就要看皇帝心怎么想了。 不過阿玨覺的皇帝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皇帝那邊的反應很快,用的又是加急,再加上如今這路也叫阿玨修了一大半,所以信從鄉陵城到京都再轉個來回不過二十來天。 因為嘉羅世子向來跟皇帝沒有虛頭巴腦的說話,所以事事都羅列的很清楚,把她的想法猜測,以及現如今她掌握的證據都說了。 皇帝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心里的震驚和憤怒可想而知。 時間雖然過去了將近四十年,但是當初蘇貴人的慘烈依然歷歷在目,當初他因為那個穩婆和老麼麼保住了大公主還嘉獎了一番,如今再想來實在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皇帝拿著嘉羅世子的信就去了皇后的宮里,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差點沒被皇后關在宮門外面。 皇后從皇帝手里接過信箋微微皺眉,當年的事情她和皇帝都不在場,蘇貴人突然發作,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是另外那個妾侍設計煽動流民沖進了王府驚到了蘇貴人,這才提前生產。 不過蘇貴人身體很好,生的也比較快,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蘇貴人雖然已經咽氣了,但是院子里的丫頭婆子都是她生之前就咬牙安排好的。 正因為如此蘇貴人當初那么大的肚子只生了一個他們并沒有懷疑什么。 現在想想當時另外那個侍妾看到他們手里的孩子時,那個驚訝不可置信的表情實在太奇怪,仿佛他們手里的孩子根本不應該出現一樣! “讓嘉羅先把人安撫了,我去查潛邸的舊人,東都那邊就陛下派人去弄清楚吧,看看那獵戶是不是親生的?!被屎蟠怪伎吹叫疟澈蟮囊恍行∽?,按照規律去掉幾個字之后微微一愣,然后轉頭看向皇帝,“皇帝可給嘉羅打算好了?莫不是你當真要讓她當一輩子的男人?” “這,這不是在想辦法嘛!”皇帝也很煩躁啊,這個問題當真不好解決。 “那你想到了嗎?”皇后把信箋扔到皇帝面前,“嘉羅現在可是男人,不是說估算著西北明年開春就要用兵么?你打算讓她把孩子生在陣前?”算算日子等到開春冰河解凍,能打仗了,嘉羅的肚子估計得有七*八個月大了! “皇后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皇帝是一個頭兩個大。 “招式不再老,只要有用就好?!被屎缶椭阑实鄄魂P注后宮,當然她其實也不太關注,但是自家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不管她想不想知道,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有人來報給她,管不管的無所謂,該知道的反正她都知道。 “你可還記得你有一個封了公主的侄女做了寡婦,如今快三年了?”皇后一出口皇帝立刻反應過來:“是常平么?皇后的意思是讓常平給大女婿當續弦?” “美的他,什么玩意兒,要不是他彈壓不住自己的部族,何必讓嘉羅當了二十年的男人?弄得如今如此尷尬?” “……”皇帝很想說,其實大女婿已經很厲害了,畢竟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