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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倚恰好落在了馬霆身上。 行壹與王卉聽了錢醫生盡力以客觀的角度闡述了一切的事情經過,醫院方面暫且無法直接斷定馬霆是屬于自發性猝死或是被人謀殺,這必須要警方介入最后才能給出一個定論。 “醫院不希望事情鬧大,所以我昨天有機會看了一眼蔡蘭芝的尸體?!?/br> 行壹聽醫生說起馬霆的傷口里也有紙屑,而在錢醫生的協助下,她將蔡蘭芝的全身檢查一遍,在她的眉心位置有一個類似火焰胎記的紅色圖案?!斑@個圖案是詛咒應驗的標示,它并不是華國的咒術,更像是某一類西方詛咒的印記?!?/br> 行壹將這一個圖形拍了下來,以死為代去報復,這不是僅僅自殺就夠了,蔡蘭芝必然還得到了什么人的指點。原本以為是紙扎匠柳富升利用了某種cao縱紙人的咒術,現在看來還不只如此。 “蔡蘭芝在美國呆了十多年,她在那里不是一無所獲。經由亞伯證實這種火焰圖文應該出自梅塞林之手,這種焚燒魂魄咒術需要以自身的魂魄為餌。再過于具體的步驟,每次施用對象不同都會發生不同變化。 施咒者在催發咒術之際,眉心就會多出一團火焰的印記,開始是若隱若現,而當被咒殺的人死亡時,這一團印記就會徹底浮現,那也就是施咒者一同灰飛煙滅的時候了?!?/br> 易咸與吾吾都看著行壹手機上的這一組圖片,那個火焰標記一看就不像是正經圖案,因為那些火苗構成了一張面目猙獰的鬼臉。 不過,無法肯定是梅塞林親自動手為蔡蘭芝咒殺報復,因為從蔡蘭芝丑時死亡與調用紙人上來看,這一種原本的火焰焚燒咒已經變種了,有一種中西結合的感覺,不排除蔡蘭芝自己琢磨出了一種古怪的辦法。 “今天得到的確切消息,柳富升的賬戶在一個月前多了兩百萬,匯款人正是蔡蘭芝。蔡蘭芝正是在六月末回國,那就是官宣放出定演員表的后一周?!?/br> 易咸托人查了蔡蘭芝的賬目,她十多年前背井離鄉前往美國,這兩百萬人民幣折合三十萬美金是其全部的家底?!坝绣X能使鬼推磨,柳富升為此在道具上動了手腳,邏輯上一切都已經連起來了?!?/br> 此時,吾吾比出了一根貓爪子,如果蔡蘭芝要報復的話,她應該還不會放過曾經經紀公司的那個杰森吧? 易咸與行壹都看懂了貓的爪語,問題在于已經能確定蔡蘭芝灰飛煙滅了,那么又怎么去報復杰森? “我翻了幾個月前的八卦看到杰森離婚了。相關報道的篇幅不多,大概提到他與前妻一直在爭奪公司的股權。因為前岳父三年前的離世,所以在一場場爭斗過后,最后杰森雖是退出了曾雅所在的那家影視公司,但是他也撈了一大筆而且還另立門戶尹氏娛樂?!?/br> 易咸不喜歡這種夫妻成仇反目的戲碼,既然沒有誠意要過一輩子,當初又何必捆綁著走到一起。 “之后小報不斷拍到杰森與嫩模、新出道的女演員進出夜店的照片,現在他已經毫無顧忌。最新消息,尹氏娛樂投資了一步網劇,據說九月初在影視城開機,這會應該已經到了選定角色的最后階段,說不定他也在影視城里?!?/br> 窗外夜色沉沉,農歷七月十四月明風起,外面已經是鬼氣森森。 行壹并不希望杰森·尹在影視城里,冷酷一些說死他一個是小事的話,卻怕牽連到其余很多無辜的人。 “我想出去走走,萬一有什么事情發生,也許能在沒有釀成大禍之前阻止它發生?!?/br> 吾吾舔了舔爪子,其實它并不想出門遛食,但如果在鬼門大開之際真的出事了,屋內與屋外并沒有區別,它還是不能睡一個安穩的養rou覺。 “我看看身邊有什么要全都帶上?!?/br> 易咸也沒想在房間里呆著,行壹與他們兩人的貓都不在,難道他要對著書發呆嗎?“這段時間傷了右手,我才發現了一件事情,不知為什么左手畫的符特別流暢,說不定能全都用上?!?/br> 符箓講究一氣呵成,其中的‘氣’則是指將靈氣灌注其中,故而想要一筆就成并不容易。有些符文威力強大,靈氣跟不上就一半泄氣了。 行壹讓易咸還帶上了那把青銅匕首,歷經白竹林一事,那一長一短兩把兵器是徹底開刃了。 “我聽師父提過,有些人開始畫符時就是那樣,左手比右手畫得好,因為左手沒有形成一種書寫的定式,反而應和了符箓里順應天然的道法。我猜你用左手畫符,最開始只是想著姑且一試,沒有太過強求的想法?!?/br> 易咸聞言點點頭,事情的確與行壹說的一樣,“壹壹,那么你最開始學習畫符的時候是什么情況?是不是一學就會的那種?當時學道法又要面對國內的大堆作業,一定很辛苦吧?” 行壹背對易咸去抱吾吾的動作頓了頓,易咸漸漸坦誠說起過去的年月里他都經歷過什么,偏偏她無法直言那些只能埋葬在天地之間的秘密。在她初學之際因為體質緣故需要花上比普通人更多十倍的努力才行,而完全談不上有什么其他的功課作業,如今有的事只能避重就輕地一言帶過。 “至于辛苦一詞全看要怎么理解了,從某種程度上師父一直都奉行嚴師出高徒,嚴厲一些是尋常事?!?/br> 吾吾轉了轉貓眼看向與它面對面的行壹,再次用它的貓格打賭,行壹的修道之途絕不簡單。 “喵!”吾吾沒能多想就悲慘地叫了一聲,因為行壹改抱為捏了,將它一張臉像捏包子一樣捏了一下。吾吾沒敢繼續叫,只見行壹對它露出了蜜汁微笑。 “怎么了?”易咸特意看了看吾吾,它又不是被揪掉了一根胡子,怎么突然亂叫? 行壹溫柔地摸了摸吾吾的貓臉,“沒事,我手癢捏了捏它,膽小貓嚇到了而已?!?/br> 易咸看著一人一貓,還是提起了吾吾將它放到自己肩上,“你別慣著它,不給它抱抱,讓它趴著就好?!?/br> 吾吾難得沒有掙扎而是順從地貼緊了易咸的肩膀,而今它是勉強依靠著這個愚蠢的男人,為什么易咸就感覺不出來行壹剛剛分明是對它散發出了殺氣。 行壹沒有理會被害妄想癥的吾吾,今夜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走出酒店就見月光灑了一地,不似往日的清亮月色,反是亮得有些慘白。白色的月光與已經蔓延的陰氣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灰色霧氣。 “哎,怎么起霧了?下午還好好的,看來這年頭看個新聞只有報時說準話,其他的都信不得。明明說今天空氣質量是優良,這種能見度叫優良?” “我怎么覺得不像是霧霾?對了,今天是初幾來著?” “是七月十四,所以我們快點回房,別在外頭瞎晃了?!?/br> 路上的行人都能看到如此灰霧,可見此時的陰氣濃度已經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