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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標。投高了又是不值,投低了又怕錯失寶物,于是定標的價格就十分微妙。 行壹上次是在白天進入徐公館,看到的是藍天白云與草坪別墅相映成畫,今夜她再入徐公館察覺到了不只一處的別樣氣息,并非來自于徐公館本身,而是來自于其中成列的那些古董寶物。崔夢純雖是不懂任何堪輿五行之術,但她的某一種直覺是對的,誰也不知古物在冗長的時光里會沾上什么,它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很多人看不到的氣息。 不同命格的人對應不同的氣有著不一樣的反應,可能是助其飛黃騰達,也可能是兩相對沖,要不怎么會有一句老話,有命奪得寶物還要看有沒有命一直擁有它。 “你喜歡它?”易咸見行壹在一處兵器的陳列柜前停留了許久,其中展出的是一長一短的短劍與匕首,它們都已經是銹跡斑斑,甚至劍刀的劍刃上都有了一個小缺口。豎立在一側的講解牌上寫了寥寥數語,大意是這兩把青銅兵器大約出自五代十國時期,至于主人是誰根本沒有提及。 行壹看著那些滿布劍身的紅褐色銹跡,如果不曾奪去無數人命,其上又怎會留下如此兇煞之氣。所謂大音希聲,這種兇煞之氣已經不再成咄咄逼人之態,而已有了凝斂內聚的形態,指不定通過某一契機就會成為邪劍?!罢劜簧舷矚g,就是覺得能持有它們也好?!?/br> 易咸也不問買下這樣生銹的兵器有何用,既然行壹想要買那就買買買好了。當即,他在競價單上填了一個確保能將其入手的高價,靠近行壹耳邊問,“師姐不欲接受師弟贈送房子等俗物,我以此等兵器為禮,你總該笑納吧?” 行壹瞥了一眼易咸手上競價單上的價格,再看了一看途徑賓客對這把兵器不敢興趣的神態,“你不覺得這個價格顯得你不太擅于勤儉持家?” “有嗎?”易咸沒把重點放在‘勤儉’上,而是直接落在了‘家’上,“我很好地實踐了錢要用在刀刃上,這才是會持家的表現,你難道不該夸我?” “好,夸你。你美你說得都對?!毙幸家膊欢嘧鰻庌q,說不定真有人與她的眼光一樣好,又壓低了聲音說,“那就多謝你的孝敬了,等有空了,讓你看一出大變寶劍?!?/br> 易咸也感到了這兩把兵器的不同之氣,他從這種暗標形式想到了另一處常用如此競標手段的地方,兩人朝著珠寶首飾的陳列方向走去,這就有些天馬行空地說起翡翠公盤?!熬挼槊磕昊径加恤浯涔P,目前的科技還無法透過翡翠表層知道里面的玉石分布情況,一刀窮一刀富,有沒有可能像是異能里能夠透視到玉石的品種?” “你還真是博覽群書,知識面很廣,不管哪個方面都涉獵一些?!毙幸家钥滟澋恼Z氣說著,如果現在易咸說他還看霸道總裁,她也不會覺得奇怪了。 “在我轉行之后,引薦人富蘭克林很好心地列出了一張書單,他還特意說了應該跟上時代的步伐,認識不同年齡階層都有什么喜好?!?/br> 易咸還真翻過一兩本臺言,把男主角代入他哥的臉,想到易衡會經歷那樣與眾不同的感情歷程,他就能保持一天心情舒暢?!耙灰野褧鴨我餐扑]給你?我們可以一起談談心得?!?/br> “富蘭克林真是一個妙人?!毙幸家膊徽f一起看好不好,略過了這個話題就轉回了易咸剛才的疑問,“從前都說昆侖多神秘,古時候想要開出玉石礦脈,是會邀請堪輿高人去望氣觀脈,因為人們相信有玉礦的地方風水特別。這個道理也能用到翡翠上,只不過沒有透視那么神奇?!?/br> 行壹一邊欣賞著那些珠寶一邊說到,“佛門涉及到天眼通這種神通,擁有者可以看到rou眼所見之物以外的世界。所有的能力都該講究一種平衡,用特別能力來賺錢也無可厚非,但以它來大肆斂財卻會打破一種平衡,誰也說不好會有什么結果。那些里透視者都是開啟金手指走上人生巔峰了?” 易咸笑著搖搖頭,有邏輯的故事里不是金手指就會使得主人公一帆風順,更加離不開人自身的努力與心性。他看到過不同版本的結果,有的以原石發家后轉行做了別的生意,有的不斷學習各種珠寶行業的知識成了一代大亨,但也有秘密被他人知曉后被控制住當做斂財工具的凄慘結局。 “不說這些了,你看徐慧穎終是閑了下來,我們去問問張祿的事情吧?!?/br> 兩人大致轉了一圈已經把想拍的東西都填了單子,這會該做另外一件正事問一問張祿的過去。 徐慧穎聽了幾句有關張祿的疑問,她就行壹與易咸去花園里說話了?!澳銈儐柕倪@個張祿,即便是在一百年前也沒誰聽過他的名字,因為他在道上不叫張祿而叫邢風,更多人叫他刑瘋子。我以前聽家里長輩聊起過他,刑瘋子死得早,說不清是因為他掘了誰的墓,還是因為他曾壞了誰的好事?!?/br> 當年日軍侵華,在東三省淪陷之際,從軍的張家老太爺戰死,張家大哥張福就帶著兩個弟弟張祿與張壽來到了滬海。 張家三兄弟的脾氣性格截然不同,長兄張福只求安穩找了一份工廠里的差事確保能糊口就夠了。二弟張祿生性好冒險,他并不聽從張福莫入險地的說法,只想要富貴險中求。 “最先失去蹤跡的是張壽,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張家小弟繼承父親的遺志投身于抗日事業,但也不愿連累兄長就改頭換面不知得了什么新身份。張祿在滬海跟了邢師父入了倒斗這一行,他也知道這一行的風險性,也是隱姓埋名徹底掩埋了自己的過去。邢風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那個盜墓成風的年代里,他成了南方首屈一指的大哥。 沒有過幾年,滬海及南方一帶也被日軍攻占了。那個年月里盜墓的人更多來自海外,比起講究忌諱的摸金一脈,外來者許是不怕鬼神。你們也許聽過日軍還動了京城鎖龍井鎖鏈的事情,將一條又粗又長不知通往井底何處的鎖鏈拽出來,他們不相信有真龍困在地下,卻沒想到井水成黑水翻涌,更從地下傳出了詭異的咆哮聲,那才后怕地作罷?!?/br> 有關日軍開挖華國奇珍異寶所在之處的事情絕非一兩件個案,而張祿因為倒斗之事勢必也就與他們有了接觸。盡管張祿挖前人的陪葬品,但他也守著一個原則,不能讓外國人得去了華國人的珍寶。 因為這一個堅持,邢風以特殊商人的身份成為了打入日方內部的間諜,當年有很多人不理解他,以為他見錢眼開出賣祖國。徐家是邢風的下線之一,在買賣托運古董的同時還能為一線托運藥品物資,才會得知其中的一些內情。 “你們問的浦東一帶的墓葬,邢風肯定是涉及過一二。但是其中的具體情況都成了謎,因為臨近抗戰勝利的時候,邢風暴露了。由邢風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