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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取的皮rou分離之事,在歐洲并非是恐怖故事里的橋段,反而曾一度成為歐洲上層社會的流行產物。 十七世紀的歐洲,人們承認了裝訂人皮的技術性與職業性,而等到了十九世紀,開始流行起用人皮為解剖書、遺囑、法規等做封皮,取其永垂不朽之意。 這些不是歷史開的玩笑,已經確定哈佛圖書館藏中有一本人皮古書,人皮來自死于中風的無人認領的女精神病患。 很驚訝有沒有? 行壹關了手機頁面揉了揉眉心,她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也覺得海納百川很好,但有時還是難以接受西方的一些風俗習慣。 以人皮為書皮想要求得永遠不朽,要是一個沒處理好,只怕是陰魂附著于人皮上消散不去。那么除非讓皮rou重遇,否則持書者就會永無止境地與陰魂共舞了。 在地下室發現的古書封皮上正刻著‘永無止境’,那么究竟是什么沒有盡頭? 這會不得不將初入地下室時那種似乎被打劫過的模樣,與這本藏在鐵樓梯夾縫里的人皮書聯系在一起,是不是有誰在找一本書才將地下室翻成了一團亂? ‘咚咚咚——’ 此時,門口的人骨風鈴又動了。有人在敲玻璃門。 第14章 時逢晚高峰,一場雷陣雨讓紐約堵車堵得更厲害了。 易咸以往過得都是爭分奪秒的生活,只要金錢永遠不眠,華爾街之上就不存在真的休息。 分分鐘上千萬并非夸張的電影臺詞,一場堵車可能損失難以計數的財富,所以他非常不喜歡堵車。那些擁堵的道路仿佛就是一潭死水,無論按喇叭或是切換紅綠燈都完全濺不出一點水花,從而吞噬了一大筆金錢。 不過人是會改變的,當離開了某一環境,生活的步調慢了下來,堵車也沒有那么不能忍受。 今日的堵車更換來了意外之喜。 易咸因為擁堵而繞了遠路行駛,這條路的擁堵情況不算太嚴重。車輛在緩緩的移動,他隔著車窗看到了落地玻璃窗內坐著的人。陰沉的天空、冰冷的雨幕、昏暗的書店,窗內的人似乎在這一刻成為唯一的光亮。 茫茫人海中有多大的機遇能讓兩位陌生人再度相遇? 而在紐約這個人口密度極大的大都市,又有多小的概率讓才能未曾相約的兩人同時出現在同一條街,更是要多看那一眼注意到對方。 易咸精通數據計算,他知道這種概率太低了,低到被足以被稱作緣分。于是,他找好了地方停車,敲響了舊書店的玻璃門。 人骨風鈴聲打斷了行壹繼續思考人皮書之謎,她看到了玻璃門外撐著一把黑色長柄的男人,也記得這位是她曾在法拉盛街頭車禍中救下的人?!跋壬?,有事嗎?” “如你所見,晚高峰堵車有些厲害,但是我非常感謝它讓我再次見到了救命恩人?!?/br> 易咸的目光掃過了人骨風鈴,也看清這是一家關門不再營業的書店?!拔矣X得不能辜負這種緣分,這次應該來問一問你的名字,不然在感恩生活的善意時總留有了一份遺憾。我叫易咸,就是少加鹽的那一種?!?/br> 行壹聞言笑了,易咸的名字很有意思,不是誰都能恰如其分地以咸字為名。 咸,甲骨文中呈左口右戌之相,它與味道無關,而是描述著一場用斧頭砍下人頭的殺戮,又在趕盡殺絕的含義中引申出了皆、全之意。所謂咸味之咸是由鹹簡化而來,與咸是兩個字。 取名為咸,多半不可能為了取咸味的含義,是取了咸的本意,求一切皆在之全。 此名帶有現代人已經不再察覺的殺伐之氣,而咸字與易姓相合又能聯系到之中最為奇妙的咸卦。 易咸的姓名看似通俗易懂,實則極具深意。 從姓名看命格的角度來說,他需要有足夠實力才能壓住此姓名,但也難免遭遇古怪離奇的變化。 “行壹,行走的行,大寫的壹?!?/br> 行壹沒有再繼續犯職業病,她記得是易咸介紹了老周家的店鋪,那也算幫她解決了人生地不熟的煩惱?!吧洗蔚氖虑榫筒槐囟嗵?,你也幫我解決了燃眉之急。如你所說,就當是緣分了?!?/br> 行走江湖的人都聽過一句話, ‘大恩不言謝,深恩幾于仇’。 行壹上次是無心為善,當時沒向易咸要求回報就已經放下了救命之事,也不希望對方有什么心理負擔。做人不必將一筆一筆都算清楚,總有一兩次是順心順手而為,也不懼那些無心之舉帶來的意料之外。 易咸笑著微微點頭,今日的偶遇來得太意外,總不能交換了姓名就又擦肩而過?!安恢矣袥]有榮幸請你吃晚飯。這個點堵車堵得厲害,我看地鐵遇到了一些故障又暫停運營了,不如先一起吃點什么等大雨與高峰過去?!?/br> 易咸當然看到了行壹放在椅子上的半只面包,但半只面包怎么能比得過一頓熱乎乎的美食。 “大雨里去覓食?”行壹看著窗外的絲毫不曾減弱雨勢,可她也想吃一頓熱的驅散就著人皮故事啃面包的感覺,更不介意多認識一位朋友,“這附近有不用預約的餐廳嗎?” 易咸給了一個肯定答案,“你想的話,它就有。一家華國的私房菜,步行十分鐘就到了?!?/br> “難道你正計劃去那里?”行壹問著理好背包,將沒吃完的半袋面包放到了人皮書之側,鎖上了書店的門走入了易咸的傘下。 之前,她留在書店里啃面包也是因為沒有帶傘,不想嘗試二月紐約依舊冰冷的雨水。易咸的出現起碼是多了一個撐傘人,下雨有傘就是一件幸事。 易咸將傘稍稍向行壹傾斜了些許,“實話實話,為了避過最擁堵的路段,我選擇了繞遠路。都繞遠路了,誰還想回家做飯,那當然是在外面吃了?!?/br> 行壹剛想挑起有關生活在紐約的華國人與中餐的話題,她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會打這個電話的人很少,此前原身所謂的朋友林菲只發過一兩則短信慰問她的病情,而原身的繼父與弟弟從未聯系過她。學校里的教授與同學多半都是發郵件,那么也就只有愛德華了。 愛德華的號碼在屏幕上不斷閃動著,行壹一接通電話就聽到他急迫的聲音。 “壹,你現在有空嗎?是大案子!情況極度惡劣的大案子,我必須與你見一面?!睈鄣氯A的語氣有些沉重,他的話有些沒頭沒尾,“十一張人皮,我們遇到了連環殺手?!?/br> 第15章 “梅舍大街雜34號?!毙幸紝⒌刂穲蠼o了愛德華,“現在堵車堵得那么厲害,你怎么趕過來?難道是鳴響警笛?” “你應該知道警察的紀律性,盡管我將正在偵破的案件透露給你已經是違反了紀律,可也不能太招搖過市?!?/br> 愛德華算了算時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