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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中躺著一只屏幕碎裂的手機,與一臺不知還能不能用的DV。 行壹撿起了地上的手機與DV。其實她無法完全聽明白珍妮弗的話,也無法立即弄懂怎么使用手上的東西。目前的她情況是的魂魄進入了新的身體里,魂體之間非常契合,正如新生。 身體里還殘留著原主的一些記憶,但是所留的記憶并不完全,畢竟人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記著。而行壹接受了記憶并不代表如同醍醐灌頂一般即刻學會原主會的一切,她只能拼湊著記憶里的英語猜測著珍妮弗的話意。 “給?!毙幸紝⑹謾C遞給了憤怒的珍妮弗,又再說了一個詞,“走?!?/br> 珍妮弗急忙打開了手機的電筒,這一束光不偏不倚地照在了開裂的鏡子上,鏡中照出了兩人的影像。這一幕讓她手一抖,顯然剛才因為史蒂夫丟下她逃跑生出的憤怒暫且壓過了異常經歷而產生的恐懼,只是這面鏡子再度喚回了恐怖的記憶。 這下,珍妮弗低頭就沖了出去。 行壹卻仔細地看了碎裂的鏡子一眼,現在已經感覺不到鏡子上有任何邪靈氣息,可是聯系前后就會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鏡子里沖出的黑霧一下就撕裂了原身的靈魂,但后來被行壹趕走邪靈卻未能在短暫的黑暗混亂里傷到史蒂夫與珍妮弗,前后的邪靈真是同一個嗎? 不管是或不是,鏡子碎了,浴室里什么線索都沒有留下。 事有輕重緩急,行壹帶著那臺DV也疾步下樓了。 兩人出了房屋來到馬路路口,吉普車早就被史蒂夫開走了,而在皇后區的偏遠馬路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車輛。 雪繼續下著。 珍妮弗抱怨著信號太差了又一次撥打了911,這次終于打通了,而她目光一掃,看到雪地上多了幾滴鮮紅的血跡。 “這是911緊急求助中心,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嗎?” “我的天,壹,你的腦袋流血了!它有沒有摔壞?!” 珍妮弗又是驚慌了起來,對著手機喊到,“救護車,我需要救護車。我們遇到鬼了,史蒂夫那個賤人把車開走了,這個破地方根本沒有車……” “女士,請你冷靜,說出你所在的詳細地址?!?/br> “哦,對了?;屎髤^,格林路與喬治東大街路口?!?/br> 行壹摸了摸后腦勺,手上多了一把鮮血,該是原身臨死之際朝后一倒磕破了腦袋。這會她也后知后覺地覺得頭有些痛了,卻是對珍妮弗展顏一笑,“你別怕,我還好?!?/br> 珍妮弗被這個笑容蘇到了,明明兩人都是一身的狼狽,但此刻她卻忽然被安撫住了。 “壹,我真該早點認識你的。居然讓我錯過了兩年半,如果今天不是你代替林來拍片,那我可能連命都沒有了。對了,剛才那是咒語嗎?你居然會拉丁語咒語!” 華國留學生果然像傳說中那么神奇,行壹居然還會拉丁語。 第2章 珍妮弗的語速很快,行壹勉強聽明白了兩年半、代替林、拉丁咒語三點,她扶住腦袋表現出頭破血流的虛弱狀態,對珍妮弗又笑了笑并沒有回話。 珍妮弗倒也貼心地表示先不問了,行壹的傷情看著有些嚴重,她還是省著力氣等救護車來比較好。 趁著這一會的功夫,行壹理順了目前所知的情況。 原身是華國人,在紐約讀大學,剛剛結束了大三上半學期的課程。因為性格較為孤僻,在遠渡重洋來到紐約后,并沒有融入美國大學校園生活。兩年半以來幾乎是獨來獨往,也是一個人獨自租房居住。 她與林菲并不同校,但因為都住在一個社區中,又都是來自華國的留學生,外加林菲性格外向主動結交朋友,一來二去也就相互認識了。 今夜一起出行的珍妮弗、史蒂夫與林菲是校友。 珍妮弗還與林菲一起合租,她當然也見過原身幾次。史蒂夫拍攝小電影是為了完成教授布置的課題——不過教授沒也讓他一定要取材恐怖片。 最初是林菲答應了史蒂夫幫忙出鏡,后來不知為何臨時改為請原身幫忙了。 因為林菲是原身為數不多說得上話的朋友,這才答應了出演小電影。誰又能想到意外比明天來得要快,這一次幫忙讓她直接送了命。 行壹想到這里大概摸清幾人間的關系,簡單的概括一下,原身其實與他們都不算熟悉。她沒有拒絕林菲的請求,是因為不愿意失去異國他鄉唯一的一位朋友。這也是事出有因,與其家庭成長環境密不可分。 既然能夠供原身來紐約留學,她的家境并不差,但是有些復雜。 當年原身剛滿一周歲,父母就因為性格不合離婚了。原身隨著寡言本分的父親在縣城生活,而母親趁著改革開放的大勢南下廣州闖蕩白手起家。 就這樣過了十三年,父親病重過世,她再被接回了母親身邊。彼時母親早就在廣州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一個小他三歲的弟弟保澤欽。 在十四歲的年紀,原身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雖然十三年來一直都有收到母親寄來的撫養費,但對她而言母親與陌生人無異,又突然多了繼父與弟弟,使得她完全不知要如何相處。何況還要面對方言上的障礙,需要從頭學起粵語,這讓本就不善言辭的她更加安靜了。 日子一直都不咸不淡地過著。 直到原身高三那一年,不知是從哪生出來的叛逆或勇氣想要徹底改變生活環境,不愿意繼續留在母親身邊,大學想要考得越遠越好。 這一下就索性被母親安排出國了。 依照原身的性格,即便她的學習成績尚佳,但想要進入美國常春藤級別的學校有些難度,不過她還是考入了一所位于紐約市的大學。 如果你愛一個人就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里是天堂。 如果你恨一個人也把他送到紐約,因為那里是地獄。 紐約只有兩種人,一種人能在這里活下來,一種人來了就立即想要離開。 行壹無法斷定原身的母親是出于什么心態將女兒送到了紐約,畢竟出國留學也有很多選擇,卻偏偏選了美國最為繁華也最為危險的紐約,也許是希望原身能在獨自一人的異國留學生涯中脫胎換骨。 這些都已經無法求證,因為原身的母親在半年前的飛機失事里意外亡故了。 親緣淺薄,勿離故土。 行壹攤開了雙手看向掌紋,依據原來的手相是能得出這八個字的批文。只是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人的長相、手相等都會隨著時間與境遇發生改變,所以才有相由心生這句話。 此時,行壹的左手沾著貓屎,右手沾著血跡,雙手又都被劃傷了一些小口子,那正是破了原本的手相。而易者不自卜,她也不能算清自己將來的運勢如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