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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堅的父親樊治洪,這二人也都是一副驚慌模樣。 剩下的人她認不出來,耳里聽著周知府給鬼侯爺的回稟,待周知府說得差不多了,恰有人來他在前面開路,她便跟著他一路進了廳里。 知府已是開始審問了,見袁松越過來便道:“侯爺,仵作已是驗過尸了,三老爺乃是被人刺死,后背一刺并不致命,喉嚨上被人刺了三下才是致命的。兇器說不準,像是簪子?!?/br> 袁松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又示意將現下問詢到的一一說來。 “……院子里的下人都說先是有人在院外鬼鬼祟祟,他讓人在院中搜尋,搜出來一個紙團,打開紙團的人道,上面寫的讓他當即去西花園這假山里。他顯然也不曉得是何人所為,又是為何,院中人說他關起門來在屋里有幾息的工夫,出了屋便直奔那西花園去了……” 周知府絮絮叨叨地說著,薛云卉往廳里偷偷打量了一番,有兩個重孝在身的男子,一個顯然是沒緩過神來,驚駭不已,另一個只顧著掩面咳喘,想來是王家的兩位老爺。還有兩個戴孝的人,其中一人薛云卉識得,是胡字勇,另一個長得和樊堅有幾分相像,向來是樊堅的父親樊治洪,這二人也都是一副驚慌模樣。 剩下的人她認不出來,耳里聽著周知府給鬼侯爺的回稟,待周知府說得差不多了,恰有人來報,“大人,三太太和高姨娘都醒了?!?/br> 周知府連忙道正好,“讓她們過來!” 說完不忘跟袁松越解釋,“這二人聽聞噩耗都暈過去了?!?/br> 袁松越點頭沒說什么,一旁落了座,回頭掃見薛云卉在他身后半垂著頭站著,一雙眼睛卻是滴溜溜地轉,不由地默默嘆了口氣。 周瑾繼續審問從王三老爺院子到西花園,這一路上當差的人,不少人都看見王三老爺帶著小廝王柳著急忙慌地往西花園走,可也只是著急而已,沒人看出什么旁的來。 這會的工夫,王三太太和高姨娘已經過來了,兩個人都被兩個丫鬟架著,尤其高姨娘上了年紀,更是腿下軟到幾乎走不了路。 薛云卉兩只眼睛直往這兩人身上看。高姨娘是老太爺院子里的人,她看著高姨娘的身形,不由地就回想起昨晚瞧見的黑影,好似有些像,可高姨娘被人架著,步態看不出來。 袁松越回頭裝作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見她皺了些眉頭,清了一下嗓子。薛云卉當即回過了神來,接收到他疑問的目光,便俯身探到他耳邊,“高姨娘,有點像那晚的人。不過我拿不準?!?/br> 袁松越聽了,暗道果然。他之前便設想過會否是高姨娘,到底高姨娘在施姨娘之前進過老太爺的房,打著送安神湯的名義,若是往那安神湯里放了迷藥,老太爺當即睡了過去,高姨娘倒是可以上手偷取紫檀匣子了。 至于為何這般設想,乃是因為現下常被人用的幾種能讓人快速昏迷的迷藥,遇到酒便相沖了。酒會讓人頭腦清醒的更快,卻也會讓人四肢麻木。如是這種情況,那施姨娘捂死了身體康健的老太爺倒也好說了,這好說的源頭,便是真的有人給老太爺下了這一類的迷藥,而高姨娘借安神湯下藥最是不留痕跡。 不過猜測就只是猜測,他不是主審,一路聽下來也瞧不出什么證據。 周瑾讓人拿了凳子給這二人坐,道:“兩位節哀。三老爺英年早逝,本官亦是惋惜,只不過三老爺死于非命,兇手現如今卻未找到,本官以為與其悲傷,不如全力查找兇手,以告在天之靈?!备咭棠锶擞行┗秀?,周瑾說的話她似聽了也似沒聽,倒是三太太孟氏啞著嗓子道:“大人說的極是?!敝荑篮?,“那本官問二位些話,二位知道什么可要如實回答?!?/br> “你二人可知道三老爺收到字條,上寫要他立即去西花園北側假山一事?” 孟氏聞言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知道什么小紙條,更沒想到三老爺到了那處乃是有人讓他去的! 就像是黑夜里猛然發現背后有一雙眼睛正在窺探一樣,三太太差一點就慌了,只是眼角掃到了來自一旁的警告目光,她定了定神,“沒有,妾身不知道?!?/br> 說著,孟氏目光從周知府身上滑到了樊治洪臉上,后者顯然也被紙條之事嚇到,卻比她反應快些,當即向她微微頷首,她不敢停留,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半垂了頭。 第316章 逼問 “三太太當時在何處,本官聽你院中下人道,你未在院中?!?/br> 孟氏對周知府這問話,早已在心里有了說辭,當下也不猶豫,立即道:“妾身那會兒本是準備找大嫂商議些事,只不過走到半路腳崴了,坐路邊歇了一時,便回院子去了。哪里曉得老爺他……他竟……” 孟氏說不下去,哭了起來。 周瑾見她哭,不好再問,只好問一旁的丫鬟,其中一人道當時正是她跟在三太太身邊,三太太說得沒錯。 周瑾點頭不再說什么,又去問一旁的高姨娘,只是薛云卉看了那回話的孟氏的丫鬟一眼,瞧見那丫鬟臉色比孟氏還白,回過話便抬手擦汗,一副受驚的模樣。 薛云卉目光在這丫鬟身上掠過,另一邊高姨娘已是在丫鬟的提醒下,從恍惚中回了些神來。 她回過神便嚎啕大哭,“我兒!誰害死了我兒?!” 高姨娘哭得厲害,周知府和兩個丫鬟好一番安慰,她才慢慢鎮定了一些,周知府趁機問:“姨娘可否知道那紙條的事?” 高姨娘抹著眼淚說不知道,“哪個天殺地讓他去?!大人,你可要為他做主!天殺的畜生……還不如讓我替他死!” 周瑾趕忙又是安慰,之后又問高姨娘和孟氏,“可有知道最近三老爺私底下都接觸何人,可有什么事?” 這么問,孟氏想了一下,道:“妾身不知道,除了cao心爹的身后事,哪有旁的?” 而高姨娘卻臉上猶豫了一陣,才道:“婢妾不知道?!?/br> 周瑾聽聞二人的回答,不由地嘆氣,連三老爺這最親近的兩個人都說不出什么有用的,那怎么查?難道還要整個山莊的人都說一說自己當時作甚嗎了? 他將太陽xue揉了又揉,正苦苦思索接下來該怎么辦時,卻突然聽身后瑞平侯爺開了口?!巴跞蠣斈玫郊垐F后并沒直接出去,而是回了房中才急著又出去的?” 周瑾不意他突然問道這個,點頭道是,“院子里的下人說,回屋也不過幾息的工夫,便帶人出門去了?!?/br> 他說著,心道瑞平侯爺約莫是想走,這回王家又出了事,走不了,顯然是坐不住了,若是侯爺能出手,倒也不只他一個人忙得頭暈眼花,還擔著一身干系,因而又道:“門房和撿了紙團的小廝就在外頭候著,侯爺想起什么,不如再叫他們進來問一問?!?/br> 周瑾眨巴著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