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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涌,薛云卉卻慢慢站起了身來,轉過身走到了袁松越身前,拉住了那拍案的手,在他暴怒的臉色中,撇了撇嘴。 “侯爺,別把我一個人留在山上?!?/br> 她聲音微顫,袁松越聽得心頭似被貓爪輕撓,火氣仍在,心下卻是一軟。只這復雜心緒更讓他惱火不已,發了狠,一把箍過她,將她緊緊按在了懷里。 “你這個……” 咬牙切齒地又說不出來,手下越發使力,半晌才又恨恨道:“真想把你扔這算了!” 薛云卉曉得他不會把自己扔下的,心里又是甜又是酸,倒還不如他就把她扔到一旁不管不問好歹他不用摻合在這些事里面了。 薛云卉心下嘆氣,心里卻又琢磨起王家的事和龍槐的事。這兩樁事,有沒有關系呢? 王家丟得是紫心山的地契,一個地契自然沒什么,定然還有旁的。老太爺將這樣東西和地契放在一處,說明這物定與地契相關,也就是同紫心山相關…… 她前前后后想了,覺得王家丟得東西若能找到,也許與她而言是個關鍵之門,那么…… “侯爺,我有件事要說。那晚,其實我瞧見有人在魅園后門進出了!” 第308章 兩邊伺候 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吃了頓晌午飯,薛云卉見他臉色沒一時好過,曉得他還在生氣,因而低眉順眼地很,乖覺到袁松越從來沒見過她這模樣。 一想到此處,總是生氣的,之前他問她那晚出去的事,她閉嘴不談,只同他說沒有干系,現在曉得不是小事,都招來了,說是那晚和顧凝去探邪氣,這才到了魅園附近。 偷摸地同旁的男人私下里見面去探那等險事,他怎么會看上這種膽大包天的女人! 到底還有什么是她不敢為的! 袁松越幾次想咬下她一塊rou來,只是在她這乖巧的模樣里忍了又忍。他心里反反復復地勸自己,好歹她怎么想的,瞞了一日還是都跟自己說了,可見也不是全然任性。 若說輕易就揭了過去,那是萬不能夠!可眼下也不能嚇她太過,免得她以后又去偷著摸著尋了顧凝,一句話都不同自己言明。 現下把她弄到了自己院中來,時時刻刻把她放到眼皮底下,他才放心些。 袁松越滿腹心思,卻一句話都不說,擺了一張冷臉。吃過飯,翻了兩刻鐘書,徑直去歇午覺,只眼角掃了一眼薛云卉。薛云卉跟伺候祖宗一樣,全聽他的,現下見他褪了鞋子上了床,眼睛轉了轉,輕聲道:“我能在侯爺這兒討半張床嗎?我也困了?!?/br> 說完,打了個哈欠。 今早多睡了不少時候才醒,她果真能困?不過是想哄他罷了。袁松越曉得她的意圖,又見她直往自己這里眨巴眼,到底也是忍不下去了,斜看了她一眼,“過來?!?/br> 薛云卉歡天喜地,連忙蹬掉鞋子挨了過去。 見那笑臉,袁松越幾不可查地彎了彎嘴角,隨即又繃直了去。 …… 下晌歇過,薛云卉又是好一番伺候,待到梁星來尋她說有東西找不到了,她才頂住男人涼涼的目光,跟著梁星回了院子。 一進院子,梁星便拉住她的手臂道:“師妹,顧道長來了,說是有要緊事要同你說。我看侯爺臉色不好,就扯謊了,你可自己權衡著些吧!” 梁星說著,一副擔憂地臉色望著她,薛云卉也縮了縮脖子。謝過梁星,走到自己門前,腳下又是一頓,轉身朝在院子里練字的魏方道:“大方,你把侯爺請來吧?!?/br> 魏方應聲去了,薛云卉才進了房中,顧凝正喝水,瞧見她來了,起了身,“果真打聽出了些要緊的,來與你說一說?!?/br> 薛云卉自然道好,讓他坐下,卻道:“我想著紫心山莊邪氣的事和王家的事恐是脫不開干系,今日把話都同……侯爺他說了?!?/br> 顧凝一頓,轉眼又半垂了眼簾,“也好。顧凝也覺得兩樁事有些干系?!?/br> 薛云卉大松了口氣,一個知曉王家的事,另一個正追查邪氣的眉目,若是這兩人都能助她一臂之力,她豈不是能大大松口氣了? 怕就怕,鬼侯爺不給顧凝好臉色看,無端找事…… 不過顧凝應該不會太同他計較吧?她琢磨了一下,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因而并未多說,尋了盤點心給顧凝拿過來,“你都打聽到什么了?” 顧凝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又是垂了眼,“顧凝今日問詢了一番,聽說這位王老太爺前些日子在魅園挖出了一處地道的入口?!?/br> 薛云卉“哎呦”了一聲,剛想說什么,就聽得門外有熟悉的腳步聲。她趕忙起了身,同顧凝道:“約莫是侯爺過來了?!?/br> 顧凝微微皺眉,片刻又松開了去,也起了身。薛云卉給袁松越開了門,袁松越目光從她身上掠過,便落到了顧凝身上來。 他拱手,“顧道長?!?/br> 顧凝回禮,“袁善人?!?/br> 薛云卉見這二人哪里有她想象中那般針尖對麥芒,不由地又是一陣驚喜,到底鬼侯爺他還顧念大局,更是顧凝心大量寬!她只想趕緊把事情弄個明白,這兩個人要是給她后院起火,她豈不是慘矣? 看來還是她擔憂太過了!薛云卉長吁一氣,瞬間來了精神,“侯爺快坐,顧凝也坐吧!” 她忙著邀了兩人,袁松越朝她頷首,溫聲道:“穗穗你也坐吧?!?/br> 這溫言細語突然蹦了出來,薛云卉心下詫異了一下,方才不還是擺著一張臭臉嗎?怎么陡轉了? 她傻愣了一下,顧凝卻是收到了一旁不動聲色的眼風,他沉了口氣,徑直坐下來。 薛云卉這才回過神來,一邊上前給袁松越沏茶,一邊同他道:“方才顧凝同我說起王老太爺之前在魅園發現了地道一事?!?/br> 她說著回了身,“顧凝你接著說,還有什么?”顧凝應了她一聲,道:“魅園有一地道入口,就在魅園前月洞門附近,只不過王老太爺命人將這地道入口封了起來,不許下人胡亂議論,顧凝先是聽的王家二爺說了幾句,后又尋了一位下過地道的小廝,問了一番?!?/br> “小廝如何說?”薛云卉連忙問。 “小廝本也不愿說的,只是瞧著顧凝乃是道人才言。他道那地下有些奇邪,人進了里間,便是挑燈,也覺得暈眩,再出來時,里間走過的路便有些想不起來。不過他道,在里間瞧見了些刻有八卦圖樣的石頭,這地道是道觀原本的,沒什么爭議。只是除了八卦圖,還有些殘破的兵器在?!毖υ苹芤幌侣犃诉@么多,在腦中思量了起來,倒是袁松越道:“聽聞道觀那是因為反王養兵才獲罪,想來兵器約莫是那時留下的?!?/br> “我也是這么想的!” 薛云卉連忙贊許地看了袁松越一眼,恍然又想起顧凝問詢來這么多東西,最是功臣,又道顧凝辛苦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