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2
她沒臉問,只得陪著干笑。 師叔祖卻又朝她點頭,“你找的男人不錯?!?/br> 薛云卉小心肝差點跳出嗓子眼,師叔祖說得“她男人”,恐怕……是鬼侯爺吧?也就只有他了…… 不過,她居然有一天也會有男人?還是鬼侯爺這人?! 薛云卉根根汗毛都豎了起來,立時想挖個坑鉆進去靜一靜。 師叔祖這雙眼睛是真認不清人了,可這雙眼睛卻看得更深邃透徹了……居然瞧出她有男人了?! 梁星笑了半天,見薛云卉來來回回地摸著鼻尖,還以為她被自己笑得羞了惱了,連忙道:“師叔祖老人家有時候凈是說怪話,前些日子我念叨師父云游還不歸來,她就勸我,說師父找到姻緣了,自然不回來了!” 薛云卉訝然,梁星又道:“師父都年逾不惑了,哪里還能遇得上姻緣?況師父那眼光,一般人也看不上不是?” 薛云卉點頭,梁星便拍了她的肩頭,“你羞個什么?又不是真有男人了?!?/br> “當然沒有!”薛云卉連忙否定,可心里卻想起了那個把她喂撐了,又把她拉出去遛的人。 作孽呀! 梁星拉她往一旁的石階上坐了,“今日怎么過來了?那人可還在追你?就是那個瑞平侯爺?” “瑞平侯爺”四個字突然鉆進耳朵里,又把薛云卉嚇得一個激靈,薛云卉本不想說實話,免得真把她和侯爺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糾纏扯出來,可她想起了冷成的事情,不得不措了措辭,道:“被抓了一回?!?/br> “???!”梁星拉緊了她的手,“沒把你怎么樣吧?!” 薛云卉趕緊說沒有,“我同他服軟來著,到底當年咱有錯處不是么?那侯爺……還算寬宏大量吧,餓了我幾天就把我放了?!?/br> “福生無量天尊?!绷盒悄盍艘痪?,大松了口氣,“那你怎么才回來呢?” 薛云卉道說來話長,“倒是被抓那幾天,遇上那冷成冷侍衛了?!?/br> “他?”梁星瞪了眼。 薛云卉心道,總算從自己身上揭過去了,連忙又道:“我瞧著那冷成不似你說得那般嚇人,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br> 梁星聽得認真,“那他是什么樣的呀?” “他先前似乎是在江湖上混的,混哪邊咱也不知道。后來帶著家中小表弟投靠了……那個瑞平侯爺。這些年他一邊帶孩子,一邊給侯爺當差。他話不多,做事看不出什么為人尖酸、睚眥必報的心性,他那小表弟還是個性子甚單純的,我挨餓那幾天,多虧這小表弟拿了自家的飯菜救濟我。后來我又隱晦地問了問旁人,說冷侍衛會不會記仇之類,人家說不會。就你說的那個情形吧,多半那冷侍衛是想報恩來著!” 梁星甚是驚訝,半晌沒回過神來。 薛云卉心道她自己方才那股子驚訝的勁兒還沒過呢,師姐就多驚訝一陣吧,咱們都歇一歇。 果然以梁星那性子,半盞茶的工夫才緩過勁來,薛云卉這廂已是笑著等她了,“下回見著人家別跑了,指不定人家還請你喝杯茶,敘敘舊?!?/br> 梁星木木地點頭,而后又捂著胸口道:“真是放下一塊大石頭!” 薛云卉笑了她兩聲膽子太小云云,又道:“今次倒是有一樁事情麻煩師姐,師姐代我去趟京城吧?!?/br> 把薛云滄和衛慕的事同梁星說了,“……我近來還有些俗務纏身,師姐幫幫我吧!” 她實在是不敢進京自投羅網,好在梁星一向好說話,自是沒什么二話的,薛云卉當即把如何同衛慕搭上話的法子說了,讓她問一問何時上門合適之類的事情,好生謝了她一番,便下山去了。 同師叔祖道別的時候,薛云卉很怕她老人家再說出什么驚世之言來,遠遠地道了別,跑沒了影。 第206章 牽姻緣尋姻緣 且說次日,梁星收拾了一番,見師叔祖老人家已是起了身,在院子里悠悠打轉,趕緊尋了一片樹影稀疏的陰涼地,扶她老人家坐了,樹影稀疏些,還能有些許日光漏下來,坐一天也是無妨。 師叔祖見她背了包袱,便伸手把自己配的平安符掖給她帶著,梁星也不推辭,又去房里尋了塊布替師叔祖蓋上腿。要走的時候,師叔祖看著她笑了笑,“去吧,尋你姻緣去吧?!?/br> 梁星差點把手里的浮塵給扔了。 她嘆氣笑道,“您老人家可真是,編排了師父和師妹,又來編排我,我尋什么姻緣,我是替人家尋姻緣去!” 言罷,囑咐了一旁掃地的小道童,照看著些老人家,她便下山去了。 似普通百姓出門,哪來的馬和馬車,若不想一步一步地用兩只腳走,還想合人搭個伴的話,找鏢局最是便宜。涿州和京城離得近,幾乎日日都要跑鏢,有去就有回,梁星趕早下山,正好同鏢局一道進了京去。 此時的衛慕正似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家里團團轉。 自昨日大程氏專門跑了一趟,同她把衛玥猜測的事情說了以后,衛慕這心里又砰砰地跳,偏她爹又進宮當差去了,她想同她爹說個明白,都沒能得空。 大程氏同她道:“那家人不曉得從哪使得的人,人家專門跑了趟忠勤伯府,勞動我那表妹過來的??梢娔羌胰穗m是家境差些個,對你倒是盡心,這不知道幾百年的關系都翻出來了!” 她沒說薛家找的誰,衛慕還專程問了一句,大程氏說不知,“說是人家不愿提及。這事論理……是有些不這么光彩,咱們京城的閨秀里頭,若是讓人知道男女私定終身,那必是鬧得沸沸揚揚的。你也就別多問了。 不過嫂子可勸你,你得想清楚了,別跟叔叔嬸嬸鬧,有什么好好說便是。若是那家人行,叔父自然點頭,若是不行,嫂子再替你相看其他人家也是一樣的?!?/br> 衛慕聽著前頭,還曉得點頭,可聽著后頭兩句,卻淚珠子落了下來,“嫂子,我是真看上那個人了,若是不行,若是不行我也學他妹子,當道姑去!” 大程氏哎呦了一聲,連忙抽了帕子給她擦淚,看她哭成這樣,盡是嘆氣,“你這親事……唉,我當年沒同你哥哥定親前,也不甚如意,一味地難過,差點把身子作踐壞了。若不是你哥哥,這條命也就沒了。你這情形我也聽你哥哥說了,那人脾氣秉性不錯,我嫁給你哥的時候,他膝下也有你大侄女了不是? 有孩子、家里貧些,倒也沒什么,只看他愿不愿意為你打算了。所以嫂子說,若他正大光明來提親,叔叔能點頭,這便是他對你的心意,就該你二人有這姻緣,若是不能,嫂子說句難聽的,也是他不盡心,配不上你。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么個理?” 大程氏有了兒女,在家主持中饋多年,縱使當年有些年紀輕想不透的時候,此事說起話來,倒還真能讓衛慕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