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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手里的時候,終于抓到了。 她搖著蒲扇給侄女打扇,嘴上含含糊糊道:“不熱了,睡吧,睡吧?!?/br> 侄女涼快了,攤了小胳膊小腿睡得安實,她卻扇得手酸了,胳膊一攤,搭在了一旁,又迷糊著睡沉了去。 袁松越從旁看著,不由有些心疼,心里想她對她侄女也是真真疼愛,連她自己都顧不上了。袁松越靜待了幾息,見著床上二人又熟睡了,從陰影中走上前去。 一邊怨她沒心沒肺,只知道在他這里好吃好喝,吃干抹凈轉眼跑路,一邊見著她吃點苦頭又不忍心,這會兒走到床前,他俯身掀開床上的帳子,探手進去,將她手上的蒲扇輕輕拿了出來。 她睡得熟,毫無知覺。 身側有輕風拂過,夢里的人感到陣陣涼意,很是舒服的輕哼了一聲,翻身轉過臉去,迎上了輕風的來處。 袁松越手執蒲扇搖動,接著月光看到了她睡熟的臉,那嘴角微微的弧度,透著她得了涼意的滿意。 不由地,袁松越加大了手上的勁兒,睡著的人更滿意了,又嘟囔道:“風再大點,更涼快!” 袁松越抿嘴無語。 沒心沒肺,果真錯不了了! …… 翌日,薛云卉醒來的時候,回味了一下昨夜睡得如何,覺得甚是不錯。沒想到這呂家的小廂房夜里還挺涼快,比昨日她在家睡得都強許多。阿蕎還沒睡醒,她拾了床邊的蒲扇給她打涼。 蒲扇到了手里,她突然想起,昨夜這小丫頭似是喊熱來著,自己還給她扇了一陣,怎么這蒲扇又回到床頭去了,也是奇怪。 只不過,這并不是什么要緊的,說不定自己睡得熟了,將扇子放回去了,也未可知。 第176章 你們繼續 薛云卉想把阿蕎叫起來,給她穿了衣裳,目光掃見小丫頭腳底綁的布頭,便沒喊她,指尖探出靈力往她腳底掃了一下,這才將她叫了起來。 試著讓阿蕎下床走兩步,阿蕎照著做了。 “咦!姑姑,阿蕎睡了一覺,腳底好多了!”阿蕎小跑了兩步,覺得毫無疼意。 外邊的皮rou還需得長上幾日,里邊的血rou卻是恢復如初了。 “是嗎?”薛云卉瞇了眼笑,“指不定是梧桐樹仙昨夜給你吃了靈丹妙藥了?!?/br> 阿蕎用力點著小腦袋,“肯定是!” 她說完,突然跑到薛云卉身前,抱著薛云卉的胳膊揉搓起來。 “姑姑昨天抱了阿蕎一天,肯定是累了,阿蕎給姑姑揉揉?!?/br> 見著小丫頭這么乖覺,薛云卉深覺真是沒白疼,心里軟軟的,由著她替自己揉捏了一陣,便牽著她出門去了。 燕子醒的早,煎了幾塊小餅子,燒了一鍋玉米糊糊,向姑侄倆招手。既是在燕子家住了,薛云卉自也不客氣了去,帶著阿蕎同燕子一道吃了早飯。 吃過飯,燕子摘了幾個小葫蘆拿給阿蕎耍玩,阿蕎謝了她,便跟著薛云卉去了劉俏家里。 今日便是中元節,全真一行定然有所動作,薛云卉不好帶著阿蕎去,只好將她交給劉俏和孫氏。 這二人如今專門在家看孩子,送了阿蕎過來也是正好。阿蕎乖巧會說話,劉俏喜歡得不行,抱在懷里就不撒手,薛云卉囑咐了阿蕎不能亂跑,出門去了。 一出門,倒是遇上了寬子過來。 “高人!”離著十丈遠,他便同她揮手,然后快步跑了過來。 薛云卉笑瞇瞇地打量他,“這一大早的,怎么跑來了?人家還守著孝呢,你這樣可不行!” 寬子道她別亂說,“我自然守禮!只我聽說道長來了,專是來尋道長你的!” “尋我?何事?” 寬子道有要事,湊上她耳邊來,“道長,昨夜義莊附近有怪聲,嚇死人了!” …… 薛云卉到顧凝他們下榻的五江客棧的時候,正瞧見顧凝喂了馬上樓。她朝顧凝招手,快步跟了上去。 “賢弟,我方才來之前,聽一位友人說起一樁事,甚是奇怪,項道友可在?咱們同他說道說道?!?/br> 見她說得認真,顧凝連忙道:“大師兄在,薛兄隨我來?!?/br> 二人快步上了樓去,正巧晏嶸搖頭晃腦地伸展著胳膊出了門。 “這一大清早的,火急火燎作甚???”他問。 薛云卉朝他拱手,顧凝答道:“薛兄聽說一件怪事,要同大師兄商議,二師兄也來聽聽?!?/br> 晏嶸正要去樓下要壺茶潤潤肺,卻被顧凝拽了胳膊,一并拖到了項篤門前。 項篤的房門開著,三人兩步到了門口,誰知到了門口,聽見房內有人正在溫聲說話。 “……這杜仲豬腰湯有強壯筋骨之功效,最宜熬夜之人服用,你用些吧,今日還有得忙?!?/br> 說這話的是魏卿眉,她手捏著竹制湯盅的蓋子,正將湯盅推到項篤面前,項篤看了一眼那湯盅,復又抬頭看她,剛難得張了嘴,想說什么,卻聽見外間一陣腳步聲,轉頭看去,見門口嚴嚴實實堵了三人。 他想說的話自然沒了影,門口三人不想是這么個情況,一時頗為尷尬,這倒罷了,以顧凝的懵懂和薛云卉的厚臉皮,此時打個哈哈,也就揭過了,偏生晏嶸那廝哎呦了一聲,道:“來的不巧,你們繼續?!?/br> 薛云卉差點扶額,連顧凝都皺了眉去。 薛云卉眼見著魏卿眉神色頗為僵硬,項篤面色微沉,暗道晏嶸這廝玩笑真是開過了,他們全真教怎么會有這種弟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收進門去的。 到底是薛云卉要來找項篤的,弄了這么個局面真是讓人無語,無語也得說話,薛云卉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道:“那什么,項道友,魏姑娘,我聽一位友人說了些怪事,覺得興許能順著查出些什么,要不咱們合計合計?” 這話總算把場面從冰封中解凍了,幾人進了屋子,剛好師叔從外間回來,薛云卉便把話說了。 “……寬子說,那片林子就用來埋那些沒人來認領的尸體,寬子和他義父黑夜間也不敢去,白日里,除了他們父子倆,也無人敢去。昨兒夜里他爺倆明顯聽著林子里又怪聲。這怪聲怎么說呢?一會是叫聲,一會是笑聲,一會又是吼聲,都聽不真切。不過寬子說,林子里沒什么虎豹熊之類,這聲怪得緊,他們沒聽見過。今日便是中元節了,寬子和他義父是不敢過去,只在林子外頭上了香,擺放了祭品,自林子外頭往里瞧,是瞧不出什么來?!?/br> 薛云卉把寬子同她說的話都說了,連寬子嚇得那樣都告訴了他們,按著寬子的意思,往年中元節也沒出過這樣的事,他義父都在這守了大半輩了,也沒見著這些古怪,所以才找了薛云卉這“高人”說道。 全真幾人聽了皆是一默,倒是大師兄項篤面上現出若有所思之意。薛云卉剛想要不要問問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