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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上,猛地抬腳,大力跺在了地上,“起開!別過來!” 那大狗被她這回一嚇,果真頓住了步子,前爪往后撤了撤。 可這狗腹中空空,眼里都是阿蕎的細皮嫩rou,這一招半式地根本嚇不住它,只頓了這一下,它又試探著朝前去。 阿蕎心跳得飛快,見自己卯足了勁效果甚微,小臉都白了幾分。 這可怎么辦了?! 她攥緊了小手,方才沒來得及吃的大棗子在手心硌了她一下,這一硌,她眼睛一亮。 不再多想,她手一揮,那棗子便被她扔了出去,就扔在大狗身側不遠。那狗見著東西飛過,下意識地就轉身去尋。 他一轉身,阿蕎立時一個激靈,就在那大狗探了頭去尋棗子的時候,她忽然將那一袋子大棗都倒在手上,然后連棗兒并布袋一同往大狗身后扔了過去。 這么多東西仍過來,大狗真真暈了頭,這便調了身子去尋,阿蕎再不敢耽擱,猛地一轉身,這便沖著樹林邊緣發力跑去。 阿蕎想得總是好的,先用東西引了大狗,然后脫身,可惜這東西是大棗,狗對棗子的興趣,哪里有對她濃厚? 當下她一跑起來,那狗眼里哪還有棗子,這便跳起來追了上去。 它一追,阿蕎也聽見了。小丫頭眼淚都嚇出來了,卻不敢回頭看一眼,只沒了命地往前跑,鞋子跑掉一只,也半分顧不上了。 可她到底人小腿短,根本不是大狗的對手,那狗縱身狂追,幾息就到了阿蕎身后,再下一息,那狗忽然躍起,直對著阿蕎后頸那白嫩的rou便去了。 “??!”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林中不知何時竄出來一個青衣少年,那少年縱身躍起,足下發力,只聽砰地一聲,一腳正正踹到了大狗頭上! 那狗哪里經得他踹,咚地一下砸在了地上,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口血吐出來,昏死了在了草叢里。 阿蕎早已嚇蒙了,渾身僵硬,張大了嘴巴發不出聲音,只是一雙大眼睛里,眼淚還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抖著身子看看那狗,見那狗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忽然全身的勁都散了下來,一下跌坐在了草堆里。 “嗚嗚嗚……” 小心肝仍舊砰砰亂跳,小丫頭哪里遇過這等險事,剛才能想著嚇唬那狗,又拿棗子引住它跑路,已是將全身的冷靜都用上了,現下危險沒了,小丫頭立馬捂著臉放聲哭了起來。 她一哭,倒把那少年嚇住了。 “你……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狗方才咬到你了?!咬你腿了?!”少年著急上前來問。 阿蕎哭著,搖了頭。 既是沒咬著,那還哭什么?少年鬧不明白了,可人家小姑娘哭成這樣,他也不敢說這話,呆了半天,才想起從袖子里抽出一方帕子來。 “別哭了!擦擦臉,我帶你出林子!” 他蹲下身把帕子遞過去,阿蕎捂著臉可看不見,他沒辦法了,只能拉過阿蕎的小胳膊,把帕子塞進她手里。 阿蕎被他這一打斷,淚意收了不少,捏著帕子擦了兩下臉,這才想起來是人家把她從大狗爪下救出來,連忙抬起小臉去打量人家。 是個高個子的少年,她不認識,可幫了她這么大的忙,姑姑說了,一定要跟人家道謝。 “多……多謝壯士搭救,阿蕎感激不盡!” 那少年還沒聽人喊過他“壯士”,當下很不好意思地撓了頭,“我算什么壯士,也就是……” 他說到此處突然頓住了,兩眼瞪得似牛蛋,“你就是阿蕎?!” 阿蕎被他急問驚得愣了一下,又點了頭,“我是阿蕎?!?/br> 少年猛地跳了起來,“哎呀”了一聲,嚷道:“你姑姑都快找你找瘋了!” “你說我姑姑?我姑姑回來了?!”阿蕎又驚又喜,剛想站起來,轉眼卻突然一頓,謹慎問道:“你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見她居然不信,直接便道:“我叫魏方,我跟你姑姑一道……” 話沒說完,他捂了嘴。 糟了,把底細透出來了!侯爺可是專門吩咐了的,不能讓夫人知道! 他這個追悔莫及的模樣,可把阿蕎看住了。 阿蕎歪了腦袋打量他,“你叫魏方?你認識我姑姑?還跟我姑姑一道來的?” 魏方恨不能把舌頭咬掉,人家小姑娘可都聽得一清二楚了。他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又聽人家道:“那我可得告訴姑姑,多虧小哥哥你救了我!” “哎!不行!”魏方這下急了,“不行!萬不能告訴她!” 他急紅了臉,阿蕎倒是不急,仍就歪著腦袋看他,一雙大眼睛里有水洗過的光亮,她問:“為何不行?” 魏方被她一問,張口便要道“是侯爺的吩咐”,多虧他咬緊了牙,這話到了嘴邊又回去了。就差一點,連侯爺都一并供出來了。 他不說,小姑娘就一直盯著他看,遠處似有呼聲傳來,魏方腦門出了一層汗,再這么下去,不僅小姑娘知道,連夫人都得知道! 第169章 給了借口 “哎呀,我不能說,不能說!反正我不是壞人!”他說著,連忙蹲到阿蕎身前,懇切道:“別告訴你姑姑行不行?!哎呀,就是我一時說漏嘴了!你可千萬別告訴她,就看在我替你打了狗的份兒上!” 他急赤白臉地懇求阿蕎,小丫頭眨巴著大眼睛,濃密的眼睫撲閃了兩下,細微的光束灑在她眼睫的淚水上,閃著靈動的光。 她慢慢點了點頭,緩緩道:“那好吧?!?/br> 阿蕎應了魏方,這又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姑回來了,一使勁就要站起來,誰料腳心一疼,起了一半又坐了回去。 小臉皺巴起來,她低頭一看,掉了鞋子的那只腳里,不知何時扎進了一顆尖石頭。方才跑得急,沒注意,這下疼得她站不起身來。 想想姑姑,又想想自己方才歷得這一番險、受的這一番罪,小嘴一扁,眼眶又紅了去。 這可把魏方嚇著了,這腳底扎了石頭,她定然疼地沒法走路了,好在石頭自己掉了下來,他想了想,朝她跑來的路看去,一眼就瞧見了她掉落的那一只月白色的繡鞋。 他立時飛身過去,把那鞋子撿了回來。 阿蕎見他點腳就能飛出這般遠,很是驚奇,而魏方這邊,忽然聽見呼聲往這邊來了,急了起來。 他可管不了那些了,攥著阿蕎的腳就把鞋子給她穿了上去。在阿蕎張口驚訝中,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直奔林子邊緣跑去了! 阿蕎被他嚇到了,“你是個壞人!你是不是拍花的?!” 她驚嚷著,并不曉得魏方是要將她帶到林邊,只伸了手往魏方臉上撓去,“拍花的!放開我!” 魏方被她撓了臉,擋又擋不住,急急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