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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偏了,有了往一旁滑落的意思。袁松越沒空再抓她的手,連忙抽出手臂來,攬住她的腰,將她身形穩了下來。 夜風習習,坐穩了的人,卻越發樂和了。 這么熱的夜,能在這么涼快的石椅上小憩一會兒,把一腦門的債拋到牛郎的竹筐子里,那得是多么愜意呀! 不過似乎這石椅不似方才一般涼快了。這倒也難免,她身上帶著暑氣,總歸傳了些許過去。既然如此,那她得往旁處靠一靠。 她伸手撫上了寬厚結實的椅背,要尋個涼快的地兒。這椅背可真結實,硬梆梆的,就是有些凹凸不平,不曉得造這把椅子的人,是個什么想念頭,許是想造得出眾一些,所以把椅背做成了高低起伏的樣? 瞧瞧,這一處怎么這么高呢?她攥起拳頭小心砸了兩下,梆梆響;看看,這處又低下去了,她用指頭一寸寸去描,好長一道勾! 這么妙的椅子,怎么造都有它的道理,她也就別細究了,好好趴在上頭,享受石椅帶來的涼爽就行了! 可這椅子是怎么回事哦?怎么不涼快了?跟個鍋似得,還熱起來了呢? 能不熱嗎?不光熱,還發燙! 袁松越萬萬沒想得她不老實至此,坐他身上,往他肩窩子里鉆,毛茸茸的頭發和熱乎乎的鼻息,已是讓他身上燥熱起來。 可她一刻都不消停,兩手一揮,按在他胸前,摸索起來。一會兒摸兩把,一會又掄起粉拳砸兩下,然后,竟還伸出手指頭,沿著他的胸肌邊沿,一寸寸地勾畫! 要命! 饒是袁松越素來淡定自持,此時面對站到他心上的人,也難能再保持什么君子之風。 手撫上她的腰,掌心的熾熱一股股傳進她體內。 “不涼快了!” 腰間一燙,她立即發出了抗議。伸著腦袋左右去拱,找不到似方才一般清涼的地方不說,腰間還被鍋底烤上了! 都被烤上了,那她還坐在這干嘛?!她一撐胳膊,一甩腿,就要下來。 誰料這椅子坐上去容易,下來卻難了。 當下腰間被纏得死死的,一點都動不了。 她扭動不停,覺得腰上似被什么藤蔓纏住,任她再動,都沒用。薛云卉急得一身汗,嚷了起來,“是不是青藤精搞鬼?!小心我治你!” 可惜這一聲喊,一點效用都沒有,被喊成青藤精的人卻勾起了嘴角。 青藤精,還白蛇精呢?她可醉得真夠厲害的,都胡扯八道了! 只是她醉著,豐滿的唇瓣越發地紅艷了,似是熟透的葡萄,嬌艷欲滴,兩腮宛如桃花敷面,眼中迷霧似是美酒,真個真地醉人。 袁松越一時情動非常,只覺得天地間霎時全靜了,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珠甫一被含住,立即小小地顫動了一下。 被含住的人立時又不樂意了,連忙搖頭躲開,一側身,趴到了他的肩頭。 袁松越失笑,心頭軟成一灘水。終究是碰到了,那滋味,甜甜的,軟軟的,嫩嫩的,他覺得自己會記一輩子。 只是嘴上滿意了,其他的地方卻放肆叫囂起來。 他是個男人,二十多歲的男人。 袁松越清了清嗓子,覺得這個時機,并不好。 雖然有納妾文書在,她是他白紙黑字的妾,他二人做什么,律法都不得說一句二話,可是他不想讓她做妾,她應是他的妻才對! 這么想著,他刻意壓了壓火,雖說效用并不大,可也總算壓住了,他覺得再這么抱她在懷里溫存幾息,就送她回房吧,不然他真不確定,后邊還壓不壓得住。 然而他這番良苦用心,懷里的人半點都不知曉。 薛云卉意識有些飄飛,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青藤精的原故,迷迷蒙蒙中,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那棵高大梧桐樹的樹杈上。 自己的樹就是好,坐在樹杈上穩妥的很,看天上的銀河,看地下的小草,都分外清晰,她上看看,下看看,不想一回頭,發現她坐的這個樹杈上,還掛了個人。 她連忙爬過去看。 哎呀,鬼侯爺! 鬼侯爺身上全是酒氣,醉得不省人事,她拍他的臉,他沒得半分醒的意思。她沒拍醒侯爺,誰知聲音太響,卻招來一個白衣飄飄的人,這人瞅著有點眼熟,是不是她二百歲的時候,過來點化她的神仙?! 她跪下要拜,神仙卻說話了,“我能幫你換身!” 薛云卉聽了這句,覺得自己眼都直了,再看看袁松越寬肩窄腰長腿的身子,只覺得一腦門的血往上沖。 她連忙一把按住袁松越的前胸,急吼吼地沖著神仙道:“大仙,給我換身吧!我就要他這個就行,給我吧!” 她說著,又覺得這樣不夠真誠,連忙爬到袁松越身上,對著他道:“我會對你好的!真的!交給我吧!” 她在夢里說得認真極了,可真真正正從嘴里發出來的,不過只言片語。 袁松越抱了她在懷中,聽她呼吸長起來,知她這是醉得睡著了,便將火氣壓了又壓,準備送她回去歇息。 誰曾想,未及起身,她竟囈語起來。 她將腦袋轉回來大半,按上他的胸膛又是一番摸索,邊摸,紅艷艷的唇一張一合,邊發出細弱軟糯的聲音。 “……給我……我要……給我吧!” 一瞬間,袁松越覺得自己全身炸開了,欲望之火噴薄欲出,全然不是能壓住的架勢了,偏偏,她還再繼續火上澆油! “我會對你好……真的……給我……” 在這種盛情邀請下,袁松越再忍不住了,眼中的火幾乎將她燒成灰末。 嗓音近乎沙啞,他道:“好?!?/br> 第146章 殺人放火 袁松越一直記得,薛云卉看見朱廟家中搜出來一匣子寶鈔時說過的話。 她道,什么樣的正人君子,懷里抱著嬌滴滴的美人,都有要把美人吞入腹中的欲望,按著她的意思,但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不能免俗。 所以現下,他抱她在懷里,又被她那些話挑得體內火焰熊熊燃燒,若這般情形他還要做柳下惠,待她醒了酒,恐要嫌他不夠男人了。 這個思緒一落定,他便不再猶豫,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房里走去。 房里點了燈,他抱著她從旁路過,燭火猛然一晃,滅了。 室內只有清淺的月光灑進來,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感。他放她在床上,她一沾床便要往薄被里拱去,他攥著她的腳腕,勉強替她脫了鞋。 鞋子一被脫掉,她滿意地哼了一聲。男人聽了這聲,眼中火苗又上竄了一節,立時也上了床。 …… 薛云卉在大夢中徜徉。 無星無月的夜空,孔明燈的火光層層疊疊閃耀著,她坐在梧桐樹的樹杈上,看著凡人放飛的燈,暗自警醒,別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