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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不是個法,有話得說開呀! 他心里有了算計,面上笑瞇瞇地同小伙子道:“現在估計薛道長有事,等會我瞅著他閑了,叫你!” 小伙子謝了他,跑了。 莊昊不急不忙地做自己的事,眼瞅著天色漸晚了,找上了薛云卉。 薛云卉正梳理自己的浮塵,現如今撈不著天天帶著浮塵出門了,也正好打理打理。 莊昊找她,她問:“有什么事?” “是那馬棚的小子,找你摸骨看相,托了我問道長現下可有空?” 薛云卉哦了一聲,“我當然有空了,他在哪呢?” 莊昊說他在院子里,領著薛云卉去了,然后喊了小伙出來,小聲叮囑道:“薛道長給你叫來了,他摸骨的本領可是一絕,你小子福氣大!” 小伙眼角眉梢都是笑,見了薛云卉便朝她行禮,還道:“我剛洗了臉,道長摸吧?!?/br> 莊昊抿嘴看著,笑意不露。 薛云卉干笑了一聲,道:“要不今兒個看手相吧,不摸骨了?!?/br> 小伙愣了一下,“為啥呀道長?” 為啥?不就是鬼侯爺不讓嗎?薛云卉心想。 她還沒說,那小伙又道:“道長那日便說摸骨,后被侯爺喊走了,沒摸成,今日沒得事,怎么不摸了?莫不是我這骨相是什么大兇的,道長好神通看出來了,不想同我說實話?” 他說著,嘴唇有些泛白。 薛云卉不料這小伙膽子這么小,自己把自己嚇著了,可這會兒她給他摸骨,回頭被鬼侯爺知道了,可不會給她什么好臉看…… 這么一想,她頓了一下,她就算不摸骨,鬼侯爺也不會給他好臉看的,那她又何必這么聽話呢?她想干嘛就干嘛,他管的著么? 似是賭氣一般,她立馬來了精神,轉眼一瞧莊昊那小子已是走開了,心道正好,一拍手,朝小伙道:“行!” …… 袁松越回來,華康叫了人過來服侍,喊了莊昊兩聲,這小子才跑過來。 “你小子干什么偷事呢!喊你一刻鐘了!”華康訓他。 莊昊連忙賠上好臉,“哥我錯了,我不是沒見過摸骨么?想跟著多看兩眼!” 他一說到“摸骨”這兩個字,眼角明顯瞧見侯爺腳步頓了一下。 莊昊心里竊喜,似做無意同華康嘀咕,“薛道長的本事挺厲害的,那馬棚的小子求她半晌,我瞧她要答應了!” 話音未落,袁松越腳步就徹底頓住了。 他突然回過頭來,“在那?!” 不得不說,這聲突如其來的壓抑著的怒問,把莊昊都嚇了一跳。 他連忙回:“院子里!” 莊昊言罷,袁松越大步就往院子去了。 華康呆了一下,晃過神來這就要跟去,卻被莊昊一把拉住了,“我的哥,你就別跟著了,那是侯爺自己的事!” 華康愣了。 而袁松越這邊,腳下似踩了風火輪。這風火輪的火可真厲害,從他腳底一直燒到心頭,只他轉過門邊,一眼看見女人坐在石臺子上,正搓著手,嘴里念著經,要往蹲在她身前的小伙頭上摸去時,這火直接從心頭燒到了眼里。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拽了她反身就往樓上去。 薛云卉念咒正念到認真處,突然被人打斷,嚇了一大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袁松越拽回了房里。 甫一進門就被按到了墻上。 “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一張盛怒的臉出現在薛云卉臉前,那眼里含著的怒火,讓薛云卉訝然的同時,不禁露出了萬份疑惑的神色。 鬼侯爺這又是發什么瘋? 她臉上這意思,袁松越立即讀了出來,心口上似是爬上了千百只螞蟻,齊齊張開嘴要上去,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頭疼得發麻。 那該死的感覺又來了! 可目光又瞥到她臉上,只見她一臉莫名與疑惑,那油潑了似的惱火和怒氣齊齊沖上心頭,攪得他腦中混沌一片。 他突然松開了她,轉身一拳砸到了墻上。 他這樣子,就跟魔癥了一樣,薛云卉本以為他是要沖自己發火,沒想到這火氣出來,卻生生偏離了。 見他紅了眼,緊咬著牙關,她心里莫名有些不忍,試探問道: “侯爺,你不是被小鬼上身了吧?” 第122章 中了她的邪術(下) 袁松越聽了薛云卉的話,一腔的怒氣和惱意哽在喉頭。 什么叫小鬼上身了?他就該知道她說不出什么正經話來! 自己都成什么樣了?她還有空捉鬼?! 他明白了,她才是那個鬼! 袁松越一肚子氣被這么一打岔,不知不覺飛散不少,回過頭來見她緊張地看著自己,一時心亂如麻。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掙扎了好幾日,到底得了什么? 袁松越惱得很煩得很,可眼角瞥見她還小心翼翼地打量自己,一腦袋里想追究的,全都做了罷。 他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想嚷一句什么,又覺得自己累極了,跟打了場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仗一樣,根本張不開嘴,而且,這仗還沒贏! 他突然兩步走到桌前,泄氣地坐了下來。 屋里安靜了,薛云卉打量了袁松越兩眼,輕手輕腳地跟過去,看看他的臉色,見他無名火全沒了,面上有些頹色,又露出了些似有若無的溫和,鬧不明白上他身的是什么鬼,于是小心詢問:“侯爺要不要我做法,替你驅驅小鬼?” 袁松越頓了頓,斜了她一眼。她還真要替他驅鬼?! 薛云卉見他看過來,連忙道:“我不收錢,也照樣盡心,侯爺放心!侯爺要覺得好,下回再多給我點便是!” 還下回?她還想拉了他當回頭客?她這腦袋里除了賺錢還有點旁的么?! 袁松越差點氣笑了,就這么個滿腦子不是錢就是小鬼的女人,他怎么就信了她的邪?! 他倒要看看,她能捉到個什么鬼來! 他不耐點了頭,見她連忙應下,從她那寶貝包袱里翻出一道符紙。符紙一出,她便要拿了茶碗化水。 袁松越連忙道:“我不喝這個!” 薛云卉啊了一聲,“那便得貼額頭上,侯爺愿意?” 貼額頭?! 袁松越瞪眼看她,她卻一本正經,袁松越哼了一聲,又點了頭。 薛云卉心道這侯爺也是有意思,黃紙貼臉上,他難不成覺得好看? 她可不管那許多,沾了點水在符紙上,靠近袁松越身前,“貧道可貼了,善人坐穩!” 袁松越無語,她倒是真要作法的樣。 思緒一落,便覺一涼涼的東西貼在了額頭上,接著一股穩穩的力道從兩指尖傳了過來,定定按在了他額頭上。 他坐著,女人站著,他眼簾微掀,看到了她唇紅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