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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頭。 袁松越禁不住扶額。 “怎么教你的?怎么又把飯給她了????!” “可是她說,旁人都知道她是侯爺的妾,她吃窩頭吃瘦了,旁人都會說是侯爺不好,說侯爺性子狂虐……” 袁松越差點背過氣去。 這女人可真有能耐,處處抓準了魏方心思,這回估計大吃大喝地更痛快了,八成心里還得想著,“你們能奈我何?” 她那仰著頭挑著眉的得瑟樣,立馬浮現在了袁松越腦海里。 這可真是……他是要給她顏色瞧的,現在好了,她大吃大喝地,他倒是被她氣得不輕! 他沉了臉,只得繼續教訓魏方,“她吃的好不好,人瘦不瘦,旁人哪個知道?旁人見不著她,更不曉得她是什么妾,又如何會非議我?昨兒怎么說的?她的話一句都不能信!記住了嗎?!” 見魏方呆呆地點頭,袁松越又道:“過會兒又該開飯了,你去送吧,就一個窩頭,別再被她騙了!不然你就陪她吃三天的窩頭!” 這話很有效用,魏方一聽吃三天窩頭,立馬抖擻了精神。 “我記住了!再不信她了!” 袁松越拍拍他的肩,轉身便讓人準備開飯。 沒過多大會兒,魏方又端著一個窩頭,往柴房去了。 他進門前,深吸了幾口氣,暗暗提醒自己,要牢記侯爺的話,再不能信那人鬼話了!他可不要吃三天窩頭! 他想了兩遍,才進了門。 薛云卉坐在桌前等著。她抬眼看了看魏方,見他又只端著一個小碗過來了,小臉繃得緊緊的,如臨大敵一般。 薛云卉輕哼了兩聲,幽幽道:“看樣,你這頓飯又要吃窩頭了?!?/br> 魏方一聽,連忙放下碗,拔腿就要跑,還嚷道:“我不吃!你自己吃!” 說話間人已跑至門口了,誰知薛云卉一句話出了口,他那飛快的腳步便生生頓了下來。 “你這是對侯爺最大的不敬!” 魏方聽了這話,驚呆了,晃了一下神,他立即回過身來爭辯道:“我沒有!是你胡扯!你的話不能信!我沒對侯爺不敬!” 薛云卉斜瞇著眼睛看他,“沒對侯爺不敬,如何故意這樣待我?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嗯?!” “你……侯爺根本不認你這個妾!旁的人也不知道!你休想騙我!” 薛云卉哼哼了兩聲,“好,侯爺不認我可以,旁人不曉得也可以,可我問你,衙門認不認呢?這文書放那兒,認不認呢?” 這個問題直接把魏方問住了。白紙黑字的事,旁人再說都沒用,到了衙門可是清楚明白的! 魏方在這個問題上轉了半天,才木木地道:“那這和我敬不敬侯爺有什么關系,你別再騙我了!” 薛云卉搖了搖頭,看向魏方的眼神好像再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傻呢”,然后在魏方窘迫的神情中,淡淡道:“我是侯爺的妾,白紙黑字寫明白的妾,侯爺認不認,旁人知不知,這都改變不了我的身份??墒悄慵热恢牢业纳矸?,還這么對待我,那便是沒把侯爺的妾當回事,更是沒把侯爺放在眼里,你說是不是對侯爺不敬?嗯?!” 魏方聽了這話,快繃不住了,“我……我是不是又要吃窩頭了?我不要吃窩頭!窩頭不好吃,吃不飽!” 薛云卉見他這樣,連忙放緩了語氣去勸,“所以你可要記住,你要是不想吃窩頭,下晌再不能給我拿窩頭來了,知不知道?” 她好言這么一勸,本以為打一巴掌再給個棗吃,個中分寸把握得極其到位,定能把小孩哄住,可誰知魏方卻突然搖起頭來,只把個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吃三天窩頭了!我要餓死了!嗚嗚……” 他說著,竟哇哇大哭起來,還拔了腿往外邊跑。 薛云卉大窘,什么情況這是? 她這下有些慌了,把個小孩子欺負哭了算怎么回事? 她連忙手忙腳亂地起身去追,好在她反應快,幾步就拉住了魏方。 “哭什么啊你?什么吃三天的窩頭?誰讓你吃三天的窩頭了?” 她連忙從袖子里抽了帕子出來,按了這孩子替他抹淚。 魏方哇哇哭得傷心,根本不理會她的問話,只一邊扯了薛云卉的帕子抹淚,一邊嘴里念叨著:“我不要吃窩頭!” 可憐薛云卉一世英名,竟是對這么個傻孩子束手無策了。 把小孩子欺負哭這事,簡直太丟人了,她沒法了,拉了魏方,“好了好了別哭了,窩頭你不用拿走了,你回去吃你自己的飯去吧!聽見了沒,別哭了??!” 魏方一聽這話,哭聲戛然而止,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要問她是真是假,可他話沒問出來,卻聽一陣腳步聲傳了來。 薛云卉也聽到了,她轉頭去看,卻見正是袁松越沉著臉,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可真有本事,把個孩子欺負哭!” 薛云卉一聽著這話,去哄拍魏方的手立即收了回來。她冷眼看著袁松越目光兇狠地射過來,方才起的那點慈心一下沒了。 她抱了臂,面上透著些許玩世不恭,微揚了下巴,“怎么了?只許你送個窩頭來打發我,還不許我反擊了?若說欺負人,你更勝一籌不是么?!” 袁松越從來都覺得自己沒那么容易發火,可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次次都能踩到他埋得火種! 他忍了又忍,冷冷地看著她,倏忽突然一笑,“你也就這點能耐了,你若有本事,何必在這兒?” 第085章 竟有良心 若是眼神能射箭,恐怕袁松越這會兒已成了篩子。 薛云卉心里勸自己別生氣,誰生氣誰輸。 于是她深吸口氣,看著袁松越那張嘲諷中含著怒氣的臉,心道他想用窩頭折騰她,卻都被他的心肝吃了去,也真是好笑極了。 于是她專門得意地笑了笑,悠悠道:“侯爺這話說的?我是侯爺的貴妾,侯爺好吃好喝地供著我,我怎么舍得走呢?侯爺說是不是?” 她說完猶覺得不夠,還朝袁松越挑了挑眉,眼波回盼處,芳艷流水。 袁松越被她眉眼挑的一愣,瞬間回過神來,心頭卻突突地跳。 她不是他的階下囚嗎?誰家的階下囚這么囂張?她到底知不知道她什么處境?! 真是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明白了! “很好,”他點頭,然后也不再看她,朝著看官薛云卉的侍衛道:“不許給她飯吃,先餓三天,清清腸胃再說!” 侍衛道是,袁松越看了一眼朝他瞪眼的薛云卉,冷哼一聲,轉頭拉著魏方走了。 路上,他見著魏方臉哭得跟花貓一樣,一個勁嘆氣。 這孩子練武根骨極佳,可心智卻比旁的小孩晚開好幾年。他心性極純善,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