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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接受我? 當然,最后一句話,方十四沒有說出來。 他一瞬不眨地盯著她烏色的眼睛,那里面還含著水光,眼睫微微翳動的時候,睫毛就像一把柔軟的扇子,擦過了他的心臟,酥麻的感覺由內而外,一絲一毫都無法避開。 “你想多了,”薄禾嘆了口氣,然后低下頭,在手機的相冊里調出一張邊境牧羊犬的照片,遞到他面前,然后對他說,“我家狗也是在兒童節出生的?!?/br> …… 這他媽就非常的尷尬了。 * 五分鐘后,方十四坐在薄禾家里的沙發上,看著她拎著醫藥箱,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心里如同打翻了調料盒,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該悲哀自己和一條狗畫上了等號,還是該悲哀自己居然不如一條狗。 “低頭?!北『膛踔藓瀯摽少N和藥水,站在他面前,神色淡然地對他說道。 被那么多件快遞砸到,又被椅子砸了,雖然是塑料,但她還是不放心。 好歹也算是個能為國爭光的家伙,要是因為她出了點什么意外,她這心里也過意不去。 聽了她的話,方十四乖乖地低下頭,讓她檢查。 薄禾拿著創可貼,慢慢靠近他,柔軟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頭,四處按了幾下,一邊按還一邊問:“哪里疼說話啊?!?/br> 事實證明,她白擔心了。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真的是數年如一日的好,被那么多東西砸過,竟然一點紅腫和淤青都沒有。 檢查完了之后,薄禾安心地將東西塞回醫藥箱,準備將這些東西送回原位。 卻不料,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你就只看頭嗎?”方十四好奇地問她。 “不然你還想讓我怎樣?”薄禾反問他。 “我肩膀有點疼,”方十四委屈地說,“肩膀對職業選手來說很重要啊?!?/br> 這樣說著,他齜牙咧嘴地晃了晃自己的胳膊,裝出一副被下了病危通知書的表情。 薄禾:裝,你就接著裝。 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看到他裝得跟真的一樣的表情,內心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然后,她揚了揚下巴,示意他把上衣脫了。 方十四十分配合地脫了家居服。 然后,介于青年與男人之間的身材就落進薄禾的眼中。 很好看的身材,肌rou緊實而漂亮,淺麥色的皮膚泛著荷爾蒙的氣息,寬肩腰窄,標準的衣架子,比高中時更顯男人味兒,不去當模特簡直可惜了。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孤男還沒穿衣服。 實在是……刺激。 薄禾控制不住地紅了臉,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涌。 她開著醫藥箱的手都在顫抖,一個普通的掛扣,推了半天都沒推開。 最后,還是方十四看不過去,幫她把箱子打開了。 “你……內個……哪邊肩膀疼?”薄禾小聲問他。 她的視線飄來飄去,不敢正眼瞧他。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身材這么好。 不止是她,連Bamboo的粉絲都沒發現。 是因為人民幣的光環太過耀眼?還是因為他的智商是硬傷? 竟然沒有人注意到,他身上勾人心魄的荷爾蒙氣息,簡直要爆炸了。 “右邊?”方十四隨口一說。 薄禾慢騰騰地走到他面前,柔軟的手指貼在他的肩膀上,身體稍稍向前傾,就看到他身后緊致而漂亮的斜方肌。 ……太要命了。 她紅著臉,在他右肩的周圍掃了一圈,也沒看到哪里有傷。 然后,她飛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裝作不經意地換了一口氧氣。 柔軟而微涼的指尖頃刻之間就離開了他的肩膀。 方十四對此很不滿,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緊接著,他對她說:“我剛才好像說錯了,應該是左邊吧……?” “敢問您今年貴庚?”薄禾長舒一口氣,被他氣得想撓墻,然后問他,“左右都不分?” “我這不是被快遞砸懵了么,”方十四為自己辯解,“你就不能對病號寬容一點?!?/br> 薄禾皺眉,本著“天大地大,傻逼最大”的寬宏理念,再一次走近他,然后幫他檢查左邊的肩膀。 她仔仔細細地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點點破皮的地方。 沒紅也沒腫,就是單純的擦破了一層皮。 這種程度的“傷口”,薄禾都覺得浪費自己手里的創可貼。 “找到了,‘傷口’?!北『虩o奈地說道,“傷口”兩個字還特意加了重音。 她拆開創可貼的包裝,又撕掉了膠布上面的塑料帖,看著他身上漂亮的斜方肌,頓了幾秒鐘。 然后,薄禾咬緊唇,手臂環過他的脖子,準備將創可貼,貼在那個“小傷口”上面。 她屏住呼吸,怕自己變得急促的鼻息被他發現。 但是,她努力貼好之后,就被一條胳膊攬住了腰。 緊接著,她的肩膀上,就蹭過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而她整個人,也被抱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請問14,對于“想看到喜歡的女生被自己欺負哭了的樣子”這種嗜好,你有什么想解釋的? 14:大家好,我是變態 苗苗:……= =||||| —— 本章還是送50個紅包哈,積極留言哦(づ ̄ 3 ̄)づ 第12章 辯證法(二)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心動的靜謐。 男人溫熱的手臂和胸膛,與她嚴絲合縫地親密相貼,灼熱的溫度像某種柔軟的利刃,瞬間穿透了她的心臟。 柔軟的手指撫在他的肩膀上,明明想推開他,卻怎么也推不開。 薄禾給自己催眠,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所以自己才推不開。 可實際上,他環著她的動作那么輕柔,像抱著一團柔軟的棉花糖。 “讓我抱一會兒,”他抵著她的肩膀,輕聲對她說,“就一小會兒?!?/br> 灼熱的氣息,隨著他說出的這句話,全數灑在她的耳邊。 像是有一把毛絨絨的小刷子,一下一下地掃著她的大腦皮層,讓她整個人都酥酥的。 珠玉撞冰般好聽的男聲,帶著夜里特有的暗啞,令她手足無措。 在見不到她的這幾年了,他的思念與日俱增。 去年,好不容易拿到了世界冠軍,發瘋了似的想去找她,卻從好友那里得知,她正在考研的消息。 想要去見她的沖動,就這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說是抱一會兒,他就真的只是抱了一會兒。 一分鐘后,方十四就放開了她。 他重新穿回自己的上衣,然后從沙發上站起來,借著身高的優勢,四處打量了一下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