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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聽見端和的話,連連喘息了幾句,道:“侄媳婦這里忙的很,我原本不愿意來打擾的,只是聽說邵mama監守自盜拿了大嫂和婆母的嫁妝出去賣,想著到底她也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免不了要過來看看,侄媳婦不怪我不請自來吧?” “當然不會,這樣的事情我第一次遇到,正不知所措,正好嬸娘來了,我也有個主心骨?!倍撕托Φ暮貌桓屑ぃ骸皨鹉镞@邊坐?!?/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事一直在琢磨,等我琢磨好了,再和小仙女們說吧~~~~ ☆、木棉花(四) 99 端和請了胡氏上座,又叫小丫頭上了茶,這才將那張列出來的膽子給胡氏看。 且等胡氏接過單子看的時候,端和捏著帕子抿著唇角,笑的格外羞澀:“嬸娘不知道,這兩天我清點庫房清點出個笑話來。原先瞧著沒少幾樣,我還覺得欣慰,后來搬出一個小孩那么高的翡翠屏風出來,我才知道鬧了笑話。這邵mama可是個人才,竟然學會了偷龍轉鳳這一招,以假亂真,差點連我也瞞過去。好在當時相公也在,請了外頭天寶樓的老師傅過來掌眼,才發現被替換了的不止那一座翡翠屏風?!?/br> 當然不止一座屏風!還有那尊白玉觀音像,寶石盆景,兩幅前朝大儒徐青的字畫!這些都是她做主叫人換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胡氏捏著單子的手微微發緊,心底一片驚濤駭浪。自打端和這邊要清點庫房她就上了心,叫人好生的盯著,卻不想還是沒防住。那天寶樓是什么地方,大鄴傳了多少年的古董老字號,里頭的老師傅都是火眼金睛,怎么看不出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容錦領了人進府,她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門房上都是死人嗎?! 胡氏一邊按下心頭翻涌的情緒,一邊看手上的單子,可是粗粗看了幾行,她便眼前一黑,恨不得一口咬死跪在地下的邵mama。 當初缺錢用,她拿了大嫂的嫁妝做周轉,可是用了多少,她心里有數。這些年她悄悄的贖回來幾樣,贖不會來的,便悄悄的做了贗品送進來,能瞞的一時是一時,但這張單子上,多出了的失蹤不見的,連她也不知道,可見是邵mama監守自盜,拿了東西出去,連她都瞞了過去。 “你還有何話說?!”胡氏氣的心尖疼,將手上的單子狠狠的朝邵mama頭上砸去:“因著你是我從娘家帶來的,這些年來我總是給你留著體面,卻不曾想你做出這等丑事來!我原本想著,若是什么不值錢的東西,我便是拉下我這張臉也向侄媳婦求情,饒了你一條賤命,如今你卻是丟盡了我的臉面,留著你還有什么用,拖出去打死倒也省事?!?/br> “太太,太太饒命啊,是我豬油蒙了心才干出這種事來,您就饒了奴婢吧!”邵mama膝行幾步,抱住胡氏的腿,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起來。 胡氏狠狠的踹開她,胸脯起伏,氣的不輕:“你也是做祖母抱孫子的人了,怎么連這點輕重都不知道,這些年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嗎?!你別求我,你去求世子夫人,看她能不能饒你一條命!” 孫子?!邵mama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胡氏,卻看胡氏看也不看她一眼! 眼觀鼻鼻觀心的端和猛然被提了名,像是被驚了一下,絞著帕子看胡氏,左右為難的緊:“依著咱們府上的規矩,像邵mama這樣的刁奴便是打死了也不為過。不過如今倒是有些地方還沒有問清楚,好歹的,也等到問清楚了再發落她也不遲,嬸娘您說呢?!” 胡氏一驚,意味深長的看了端和一眼:“還有什么沒有問清楚的?” 端和細聲細氣道:“底下的幾個小丫頭倒是交代了,邵mama拿了婆婆的嫁妝出去賣,也給了她們封口費。只是我覺得奇怪,那些首飾之類的小件,藏在身上帶出去也就帶出去了??蛇@翡翠屏風寶石盆景什么的,她一個使喚婆子怎么往外帶?又是怎么將這些東西的贗品帶進來的?還有那兩幅畫,天寶樓里的老師傅說了,仿的極好,幾可亂真,她一個目不識丁的婆子又是哪里尋來的?嬸娘不覺得奇怪嗎?!” “照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不對勁了,難不成?!”胡氏嘴上截了一半的話,心里想的卻是,這邵mama留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許是她還有同伙?!倍撕涂鄲赖娜嗔巳嗄?,有些無奈的看胡氏:“具體我也不清楚,現在也是一團亂,嬸娘你覺得呢?” 她能說什么,現在只想把邵mama打死絕了她開口的機會才好。胡氏慢慢的呼了一口氣,為難道:“照理說,我沒有不幫侄媳婦想辦法的道理。只是邵mama是我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我也難辭其咎,掌家這么多年,我自問沒做出有愧咱們府上的任何事,如今卻不想讓自己的婆子打了臉,實在覺得愧疚,也不知道能說些什么。這事就全權交給侄媳婦了,你也不用顧忌著我的臉面,便是打了殺了,我絕沒有二話?!?/br> “這······”端和為難的看向邵mama,老半天,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這樣吧,還是等相公回來問問他的意見。先把邵mama并著那幾個小丫頭關到柴房里,等相公回來再回話?!?/br> 柴房里?!胡氏心頭一動,便聽到端和對身后的香草道:“香草,你去前頭和你哥哥傳句話,叫他安排幾個得力的護衛看好了她們幾個,可別什么都沒審出來先畏罪自殺了?!?/br> 聽得這一句,胡氏暗暗咬了牙。 容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正好趕上擺飯,洗手之后叫身邊伺候的都下去,次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口子。 “怎么樣,都安排好了?”容錦接過端和夾過來的一塊芙蓉蛋吃了,問她。 端和眨眨眼睛,似是對他不信任自己極為不滿:“你說呢,我出馬的話有什么解決不了?!不過說真的,你打算怎么辦?!”對于容錦的目的是什么,端和還是有些摸不到。她能感覺到的就是他絕對不會只是為了教訓幾個監守自盜的婆子這么簡單。 容錦看了她一眼,眉眼之間全是涼薄的笑意:“夫人,你說,今晚上會不會有人去柴房?!” “當然不會?!倍撕拖胍膊幌氲?。邵mama是胡氏的人,庫房里那些失蹤的嫁妝若說和胡氏沒有關系她才不會相信。但是她當著胡氏的面叫朔月派人來看著,除非胡氏沒長腦子,否則絕對不會派人來。 容錦贊許的看了端和一眼,親手盛了一碗竹筍排骨湯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喝湯:“明天叫人把邵mama連帶那幾個小丫頭打了,記得不要打死,連帶著她們的家人一起發到莊子上去。就說,年節里不要她們的命,府上還會費了銀錢給她們治傷,等到出了正月再一同發賣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