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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這兩人可就肯定生死不定了。 整理好裝備,夔澤彥和曲平帶領三個經驗豐富的老兵進山,其他人原地待命。 其實找到人沒花多少功夫,后山的路極不好走,外加于榮亮兩人就想著不被抓,慌不擇路,根本也沒走出多遠去,可壞就壞在找到人后。 于榮亮一看對手追來了,扔下自己的兵,一個人又逃又躲,夔澤彥帶人緊追不放,越追也就走出去的越遠,可于榮亮就是不停,把個曲平氣得破口大罵。 “奶奶的于彪子,他肯定就在咱附近,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兒,怕死惜命得很,又好面子嫌被咱抓回去丟人,媽的,我就不信他當了這么多年兵,這后山上什么情況他看不出來,他肯定沒走遠?!?/br> “這樣不是辦法,得讓他自己出來,”夔澤彥看了看已暗下來的密林,“曲平,你喊他,告訴他咱們要回去了,讓他自己回去,再告訴他這一帶連地帶山都是沒開發的,晚上有野獸,咱們留些家伙在喊話的地方,一會兒讓他自己來拿?!?/br> 曲平照做,夔澤彥領著人假意離開,卻暗中四散開,形成網狀,靜待于榮亮的出現。 果然,一刻鐘后,于榮亮從西北方竄出尋找東西,夔澤彥一個暗哨,眾人齊撲而出,將于榮亮一舉拿下。 “你個倒霉蛋兒你跑什么跑,你知不知道這后山全他媽是懸崖,你掉下去了沒關系,還想讓咱們這么多人陪你一起??!” 曲平上去就給了于榮亮一拳,于榮亮也知是自己妄為,挨了打也沒言語,好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認了輸。 一行人于是抓緊時間往回趕,可還是攤了黑,更加點兒背的是,剛一黑就下起了雨,還很大,路是越發不好走了。 路上,一只又長又肥的黃鼠狼出其不意的從于榮亮右手邊兒上竄了出來,因為太黑,把個于榮亮嚇得“嗷”一嗓子,腳下一個不穩,栽歪出去,順帶還撞倒了走在他前頭的曲平。 雨天路滑,山路又陡,兩人這一倒就沒了收勢,一路向下滑,夔澤彥眼瞅著這兩人繼續向下,暗叫不好,如果他沒記錯地圖,這片低矮林相間的位置是片碎石地,碎石地往前可就是一片崖口了,雖然不一定是萬丈深淵,可底下也不會低,要是掉下去絕不是鬧著玩兒的。 夔澤彥想也沒多想,放開步向前奔,在距離曲平很近的距離時說時遲那時快的將身上的繩鎖緊急飛纏上一棵樹干,然后整個人躍起向前飛撲,抓住了曲平。 曲平反應也相當敏捷,在自己被抓住的瞬間反手抓住了下頭已半個身子在崖外的于榮亮。 于榮亮已然嚇掉了魂兒般的大叫,撲騰著想要往上爬,可哪那么容易,本身就已快掉下崖去,腳下根本沒有支撐,這一掙扎下去得更快,眼看著人就要都出去了。 “于榮亮你他媽別動了!再動我就松手了!”曲平終于忍無可忍,說著真想放手算了,于榮亮一看曲平動真格兒的了,不敢動了,嘴里一個勁兒的喊著“別松求你”。 夔澤彥拽住繩子的手已勒出了血,那一手還拽著倆大男人,一時氣促,牙咬得直響,好在身后的幾個兵這時也都跟著跑了下來,七手八腳的幫著夔澤彥分擔了重量,一齊往上拽人。 哪曾想于榮亮這個討債的,人剛被拽上崖邊兒,嚇得脫力,又想著趕快離開那危險之地,往上刨跑時腿軟,一下子跌在也想起身的曲平身上,想站起來還沒勁兒,一腳蹬在曲平后腰上,于是險事再次發生,曲平被迫向左滾了兩圈兒,滾離有樹可依的地帶,并接著往一處禿禿的斜崖下滾去。 曲平平日鍛煉得非常到位,夔澤彥回來后兩人相識,在一起整天又沒少切磋,這時都派上了用場,順著坡勢借著力,曲平把握時機的扒住一塊突出的大尖石停住身子,腳下,再有個十公分,就下崖了。 夔澤彥緊跟其后的來救曲平,一看曲平所處的位置,皺起了眉頭,孤立難援之處啊,怎么辦。 腦子飛快的轉,夔澤彥設想各種可能,但又都一一被否,唯一的辦法,他下去。 想好了,夔澤彥開始準備,“曲平,你堅持住,我馬上下去?!?/br> “你怎么下來,我這位置不好,而且我覺得這地兒挺松,夠嗆能承得住咱倆的重量!” 這些夔澤彥都知道,但他必須要把曲平救上來,對身后的兵做了吩咐,夔澤彥整個人仰倒在地,開始往下蹭。 身下的土比想像中的還要松,加上雨水的浸泡,成流的往下走,夔澤彥不動聲色,繼續前進。 “夔澤彥,也就你敢下來救我?!?/br> 曲平仰脖兒看夔澤彥正向自己靠攏,心里又是激動又是酸漲,一時竟有些哽咽。 “把手給我?!?/br> 曲平依言,努力向上去夠夔澤彥的手,兩只大手相握的一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夔澤彥剛向上喊人往上拉他身上的繩索,他和曲平身下的土一下子崩裂開,原來他們身下的土層根本就只是單薄一層,整個土層下都是空的,再下就是懸崖,只要這塊裂縫塌方,兩個人誰也沒跑。 探照燈下,曲平的臉白得像鬼,夔澤彥想起平時相處中,曲平總和他談起他的愛人和他的小女兒,尤其說到孩子時那滿臉的幸福羨煞旁人。 毫不猶豫的解開身上的掛鎖纏上曲平的腰,夔澤彥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一會兒咱倆改變位置,不能這樣并排,我在下你在上,咱們把壓強分散開,一旦塌方…” “夔澤彥你干什么!把鎖掛回去!你也不能在下,你…” 沒給曲平說完話的機會,土層在此時整個崩潰,夔澤彥和曲平兩人瞬間蕩空。 上頭拽著繩子的人一片驚喊,繩子繃得死緊,刻在斷層邊緣。 “夔澤彥你先上去,你練過,比我有力量,咱倆都在這兒蕩著肯定不行!我身上有繩子,你上去了再把我拽上去!” 夔澤彥知道曲平說得對,于是傾盡全力往上攀,終于上去了,便開始和眾人一起拽繩。 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眨眼,當大家合力將曲平也拽了上來,曲平和夔澤彥正一前一后往更安全的上方爬之時,下面的土層再次擴大了崩勢,這回,沒給人留任何緩氣兒的機會,而是直接塌方了。 爬在上的夔澤彥一把把曲平猛拽上去,自己卻因慣性向下俯沖而去,又沒系繩索,瞬息被土卷著消失在了夜幕里。 “澤彥?。?!” “老大?。?!” “夔哥?。?!” 梁梁在家收拾行李,她和陳岑定好了時間,明天的飛機先飛南非。 把衣褲鞋子搭配成套的一袋袋、一盒盒封好,梁梁將護照找出來,“妞兒,我護照包兒沒了,你把你那個不用的給我吧?!?/br> (“把我用的那個皮的給你?!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