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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在你柜上刻幅字畫嘛…嗚…你不讓刻就不讓唄…嗚…給你整套一樣的換你還不換…嗚…你瞅瞅…跟你那一模沒兩樣…嗚…料還比你那個好呢…嗚…夔澤彥你什么人啊…嗚…” 夔澤彥哪還有什么火氣,聽這丫頭如是講,倒樂了。 “那天是我不好,今天也是我不好,別哭了?!?/br> 道歉的話就這么順理成章的說出了口,夔澤彥反倒心情舒暢了,兩天來那種悶堵的感覺也沒了。 “嗚…我不管…嗚…我不管…嗚…你就是欺負人…嗚…” 夔澤彥從來沒哄過女孩子,也從來沒讓哪個女孩子哭得這么傷心過,雖然到今年三十六了,可他接觸過的女孩兒一只手都能數出來,他哪懂怎么哄女孩子。 “好,是我錯了,別哭了,行嗎?!?/br> 又遞了塊面紙,夔澤彥覺得自己是在哄小孩兒,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好了,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像對兒核桃?!?/br> “夔澤彥你還笑得出來,你這人真討厭…” “好,我討厭,別哭了?!?/br> 梁梁抽抽答答的止住哭聲,“夔澤彥你說,這事兒怎么辦吧?!?/br> 一聽這話,夔澤彥正色,“這書柜不能換?!?/br> “那是我的知識產權~” “給你知識產權費?!?/br> “那我也要換?!?/br> 夔澤彥是看出來了,他這個小臨居是非讓他承認不可了。 “我喜歡這書柜?!?/br> “就書柜?” “…我也喜歡你的字刻?!?/br> “呵呵~” 看著眼里還有眼淚嘴角卻已上揚的小臨居,夔澤彥徹底被打敗了,丁茂松說的對,這個小臨居,“不省心”得很吶。 有四年了吧,夔澤彥似潭死水般沒有情緒起伏,尤其沒發過火。 不是沒遇到過讓自己生氣的事,而是都被夔澤彥下意識的壓下了。 和那一年半的經歷相比,可能再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夔澤彥覺得有生氣的必要。 更何況,他身邊的人都非常敬畏他,四年來,沒人敢和他頂著干,硬著來,除了他那個小臨居。 想起昨天那小丫頭梗著小脖子他高一聲她就高他一聲的和自己對峙,夔澤彥的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怒是真怒了,可后來卻是想笑多于想怒。 尤其那丫頭坐那哇哇大哭的時候,再加上那些哭訴,夔澤彥一下子就沒脾氣了,怎么聽怎么是他夔澤彥理虧呀。 這還是頭一回,夔澤彥見識了一個人明明自己未經人允許做錯事,卻能反手一翻的成了被欺負的一方,最重要的,還壓得對方死死的,被做實了欺負人的罪名,不,更重要的,被壓實的那個,竟還沒有一絲不甘的情愿被壓。 這都什么情況。 好笑的搖搖頭,夔澤彥闔上書,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整出這么多故事,未來,他那小臨居不定得給他整多少故事出來呢。 “首長,那什么…” 丁茂松敲敲門進來夔澤彥的辦公室,“這個給您?!?/br> “這是什么?” 夔澤彥看向丁茂松手里那個黑色的塑料口袋,還挺大。 “嗨,別提了,就那小祖宗,讓我給她偷草去,我這沒轍了,這不,給她整回來了?!?/br> “偷?” “那可不,人家那烈士陵園后院兒的,雖然不值錢也沒人管,可總歸得翻墻進翻墻出呀,那可不就是去偷嘛,這草市面兒上還真就沒賣的,那小祖宗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那院兒里有的?!?/br> “她讓你去的?” “是,嘿嘿,她幫我訂了套家具,挺便宜的,說是讓我拿這個還她人情兒?!?/br> 是這樣。 “首長,您晚上回去幫著給帶回去唄,小祖宗打電話催了,可我晚上得在隊里?!?/br> 點點頭,夔澤彥讓丁茂松把袋子放到衣架下面。 “得嘞,首長,我走了啊?!?/br> 看著辦公室的門從外被帶上,夔澤彥繼續看他的書,可看了兩行,他就看不下去了,他好奇,能讓他那古靈精怪的小臨居找人從列士陵園后院兒偷回的草,是個什么樣兒。 走到衣架處,動手把袋子口打開,夔澤彥往里瞅去,只見一大袋子整叢整叢的橢圓葉子,不大,嫩嫩的,綠得那叫一個翠。 真是養眼。 闔了袋口,夔澤彥終是呵笑了出來,讓個大男人爬烈士陵園的墻去偷草,呵… ☆、三 梁梁這幾天幫一個同事帶課,晚上七八節,下課六點。 餓得不行,可又想著隔壁那片杰作,梁梁兩難了好一會兒,決定直接去夔澤彥家蹭飯。 “啊~不會吧,你吃完啦!” “我在食堂吃的?!?/br> “啊~~~” 倒進沙發,梁梁要暈了,唉,怎么忘了,男人的單居屋,開火才有鬼。 “你想吃什么,我去樓下給你買點兒?!?/br> 夔澤彥瞅著縮在沙發里的小丫頭,那么一小團兒,可憐兮兮的,而且又是為了他家的書柜。 一下子躥坐起,梁梁兩眼冒光,“半份鍋包rou,一份炒豆角,還有一碗小豆飯,小區北門‘客滿樓’?!?/br> 一個女孩兒一頓飯能吃多少? 夔澤彥今天算是知道了。 兩個菜一碗飯,三十五分鐘,一掃而光。 拍拍肚子,梁梁伸直手臂,“美味在民間吶?!?/br> “挺能吃?!?/br> “嗯,我也這么覺得,不過姐麗質天生,干吃不胖?!?/br> 夔澤彥一聽樂了,姐?就她? “吃飽啦,開工?!?/br> 一溜煙兒的進了書房,梁梁正式上工,夔澤彥遠瞅了她一眼,把方便飯盒扔進垃圾筒,走去露臺給丁茂松偷來的那些草,還有一些才種上的花澆水。 他的小臨居讓丁茂松去偷的草,原來是給他的露臺準備的,掛在玻璃墻上,滴灌式的,電控澆水器,無論從裝飾效果還是從實用效果來講,都是創意之作。 給月季和杜鵑也澆好了水,夔澤彥回到書房,今晚有個數據必須得出結果。 偌大的空間里一下子變得很安靜,只有書柜前架椅上梁梁的木刻聲和沙發里夔澤彥演算的沙沙聲。 九點鐘,梁梁刻得膀子直酸直僵。 扭扭頭,旋旋肩,梁梁回頭,正好看見夔澤彥專心致致的樣子。 別說,這個看著挺不討喜的高瘦男人,工作時還挺吸引人眼球的。 就那么看了一小會兒,梁梁決定給兩人整點兒喝的,結果夔澤彥的家里什么都沒有。 抓起鑰匙回了自己家,梁梁拎了幾盒牛奶、一罐可可和一個裝著各式調味香料粉的盒子回來,沒一會兒,兩杯可可奶出爐,一時間香氣四溢。 “夔澤彥,休息一會兒吧?!?/br> 夔澤彥抬頭,瞅著遞在自己面前冒著熱氣的一杯黑東西,“這什么?!?/br> “管什么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