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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不是啊。我覺得不需要治了?!?/br> 浪遙斜斜地靠著柱子上,雙手抱胸,吊兒郎當的模樣。 “您,您這是什么意思!” 夕涵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瞪圓了眼睛,眸中閃過慌亂。她努力保持了鎮定,但嗓音卻控制不住地尖銳。 “說得不清楚?”浪遙挑眉,又抬手抓抓頭發,嬉皮笑臉地補充道,“這皇子治不好了,今晚就得死?!?/br> “鬼,鬼醫……” 聽著他那么簡單地說出死,夕涵只覺得嗓子啞得厲害。她壓制住心中的慌亂,但張張嘴,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我昨天就和那死太監說了,這皇子估計保不住。身體太差了,剛染上天花的那兩天,又沒有趕緊治療。神仙來了也是回天乏術?!?/br> 浪遙滿不在乎地扔出一句話,嘴里的狗尾巴草隨著他的嘴唇的運動晃來晃去。 “這兩天,三皇子明明在好轉??!” 夕涵用力地搖頭,怎么也不肯接受浪遙的說辭。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汗,努力扯出一個笑,似乎想要寬慰自己。 然而露出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喂!你控制一下啊,如果一會急火攻心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沒法和那個死太監交代?!?/br> 看見夕涵的狀態不對,浪遙倒是收了笑,皺皺眉,語氣認真了一些。 “怎么會那?明明看著好轉了?!?/br> 夕涵的視線漂移,心中慌成一團,根本就聽不到浪遙在說什么。 “那你沒有發現他一直沒退燒嗎?從昨日早晨就開始發燒,一直燒到現在。不用吃藥了,治不好了?!?/br> 浪遙往前探了探身子,仍勾著唇笑著,語氣涼薄。 夕涵閉上眼睛,沒有回答他。隱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許是過于用力了,關節有些發白。 怎么可能要死了那?! 那孩子才多大??! 那么乖巧的小孩,從來都不會喊疼,怎么會…… “你別慌,不會讓你陪葬的。我給那死太監說完了,他會安排好的。估計很快派人過來……” 浪遙靠回柱子上,挑眉,隨意地開口,大概是在安慰夕涵。 “再開一副藥吧!” 夕涵突然抬頭,出口打斷了浪遙的話。 “哈哈哈!再開藥有什么用???又治不好他。這幾天我試了多少藥方,根本就是無用功啊?!?/br> 浪遙像是被她的認真逗笑了,聳聳肩,嬉笑地說著拒絕的話。 ‘撲通’一聲,夕涵直直地跪下去,聲音有些發?。骸扒竽恕?/br> “喲!這是干什么呀!” 浪遙往后連退兩步,面上劃過新奇。 他上下打量了夕涵一圈,又上前了兩步,蹲下身與夕涵平視:“你這別瞎跪啊,膝蓋再磕青了。那死太監還得找我麻煩?!?/br> “求您了?!?/br> 夕涵抬頭看過來,眼神執拗。 “開方子不是問題。問題是……”浪遙叼著根野草,歪頭看著夕涵,拉長了尾音故意賣個關子。 等看著夕涵的注意被他吸引,竟然一臉無辜地繼續道:“問題是沒用啊。都是白用功!該死的人,早晚都要死的。這皇子身體那么差,怎么可能能挺過去那!” 他挑著眉,思索了一會,摩挲著下巴,笑著提出建議:“與其給他開藥方受折磨。不如我給他開一劑毒藥吧。讓他走得開心一點。我手頭有一種毒藥賊好,覺得沒痛苦,而且……” “鬼醫?!?/br> 夕涵看著他,眼睛微微瞇起,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喲?生氣啦!” 浪遙從夕涵的眼神中看到危險的氣息,不僅沒有收斂,甚至嬉笑著探頭探腦地觀察她的表情。 “求鬼醫,開方子?!?/br> 夕涵把視線收回來,將心中的火氣壓下去,聲音平緩。 “真要開方子?好麻煩的……”浪遙抓抓自己的頭發,皺著眉,盯著夕涵,抱怨道,“你這孩子死心眼??!都說了治不回來了。這也就是我,估計換那些太醫院的老頭,估計兩天就得死。我這不還讓他撐了不少時間……” 浪遙的聲音,消弭于夕涵的視線中。 見對方似乎要暴起傷人了,浪遙摸了摸鼻子,不再刺激夕涵。 他從懷里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又找了半天,竟然從袖子里摸出半根斷了的毛筆,不知道是從哪里沾了墨,蹲在那就開始寫方子。 夕涵還保持著跪姿,看著他的行事動作,眉頭皺得極緊。 其實,她從別人詢問過鬼醫的事跡。 民間傳得很邪乎,說鬼醫能醫死人、rou白骨,只要他想治,沒有就治不好的病癥。 不過,鬼醫性子最是古怪,想醫治的話,不請自來。不想治,哪怕是捧著黃金萬兩到他面前,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再加上他行蹤不定,普通人根本求不得他出手。 第一百九十五章 病危 夕涵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浪遙,對民間的傳聞也并不相信。但是安子行事一向穩妥,夕涵是信得過他的。 束和其實也找了大夫來,那大夫還就浪遙的方子,與他進行了一番爭論。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