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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夸咱們兩句! 怎么還下來?其實會九點才開,不急換衣服。 南嘉樹吃著吃著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苗苗兒平常最懂事,怎么一家人都在坐,她卻不下來吃飯?難道是……不高興了? 這念頭一冒出來就壓不住,怎么能不是??小丫頭最喜歡喂他,知道他愛吃煎面包,她肯定已經準備了,結果官僚婆婆卻不讓她做!老媽雖然只會對自己兒子發脾氣,可那心平氣和說出來的話更扎人。 這么想著這粥就咽不下去了,真是太大意了,只顧自己睡,一大早就把她扔給公婆,那小心小膽兒的,好得了么? 一想心就急,擱了碗就打算起身上樓,不想對面的老媽開了口,“婚禮就在凌海辦吧?!?/br> 南嘉樹一怔,這么簡單??看老爸,很顯然他也意外,是不對啊,老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別說同學同事,單是稱之為戰友的人就一大幫,這唯一的兒子結婚,就算不大cao大辦,也得跟親朋好友熱鬧一下,這怎么就答應在千里之外了? “早點兒辦,你們看五一怎么樣?”林暢問。 “五一?”南也瞻也十分驚訝,“來得及么?” “當然來不及!”已經不及去想這是怎么回事,南嘉樹立刻反對,“什么都沒準備呢!”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有什么不夠準備的?” “媽!您是不是以為隨便找個酒店訂兩桌酒席就得了?我要用游輪辦婚禮!” “嚷什么?你就是用飛機辦我也沒意見,開始安排就好了?!?/br> “哪有那么簡單?”南嘉樹皺了眉,“光訂船就得提前至少兩個月,這根本就不是想快就能快得了的!之后還要根據船的規格選定裝飾方案,大到船艙各處的分隔、小到每一個房間的功能、服務甚至鮮花、酒水、燈光、音樂都要考慮到。游輪不像酒店,一個大廳能全部搞定,船上一旦安排不好,賓客就散落得到處都是,錯過婚禮都說不定!船上的侍應服務也不光是端端菜、倒個酒那么簡單,要什么樣的團隊都要仔細篩選。至于當天的重頭戲就更甭提了,宴會安排、娛樂安排、樂隊、主持、各種活動,甚至航線,需不需要??拷鼚u,在哪里停,哪一個不得耗功夫準備?光是親朋好友的接待就分陸上和水上、從酒店到船上的擺渡,錯一點就得罪人,全亂套!” 真不愧是總工,張嘴就來,聽得林暢挑了下眉,大兒子一副很有計劃的樣子,孰不知道最該計劃的事馬上就要成為他人生最大的意外了…… “現在來不及訂么?在凌海這么多年,朋友那么多,不妨看看有沒有人可以幫忙把預定提前?或者你把選定的船務公司信息給我,讓我和爸爸想想辦法。另外那些具體的安排,現在不是有專門承辦婚禮的公司么,交給他們就好了?!?/br> “媽!這又不完成任務,這是我自己的婚禮,交給誰???婚慶公司只能用來做統籌和執行,我才不用那些別人用爛了的點子!而且,考慮天氣和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每個環節我至少要準備三套方案,他們行么??另外,婚禮儀式方面,咱既不信教也不想反古,具體怎么cao作、怎樣才能最隆重,都需要好好考慮!還有禮服,航宇幫我聯系了一個國外的設計師,還沒跟人家談好,只知道婚紗從設計到預定要五個月。哪能說辦就辦,您當買菜呢?!” 說著,南嘉樹終于壓不住聲音高起來,“一輩子嫁這么一次,必須完美!” 這一大套,直把老兩口兒給聽得面面相覷,知道兒子喜歡張揚,借著結婚肯定要瘋玩兒,可這哪是結婚啊,他是把這當項目做了,還是個耗時、耗力、耗錢的大項目。最后宣言式的,就好像是誰委屈了他的小閨女,當爹的樣子,不服不忿的。 見爸媽沒再吭聲兒反對,南嘉樹這才吁了口氣,“媽,真的好多事兒呢,密月旅行我也只是個大概的想法,一個月,得好好兒計劃,不然在外頭玩兒不好還要受罪?!?/br> “一個月?”林暢蹙了眉,“你打算去哪兒啊,要走一個月?” “想去的地方多了,我都好幾年沒休過假了,E給我放半年都不多!遠油那兒,我去給苗苗兒請假,總得給我幾分面子?!?/br> “先把婚禮辦了吧,”林暢說,“旅行的事暫且先放放,以后有機會……” “不行!這事兒怎么能放?以后是以后,我就是帶她出去轉兩年那也不是蜜月!” 聽這混小子又拗上了勁,南也瞻徹底放棄,對妻說,“行了,由著他足折騰去吧?!?/br> 老爸算是同意了,可看老媽,不反對也不點頭,若有所思的目光抬起落在他身后。 “媽,您看呢?” “嘉樹啊,”林暢沒有收回目光,只輕聲說,“上樓去看看?!?/br> “嗯?”南嘉樹一愣,扭回頭才見老媽看的是樓上,特別安靜。 “她在衛生間半天了,快去看看?!?/br> ????南嘉樹突然反應過來,起身就往樓上大步奔去。 …… “苗苗兒,苗兒?開門,是我?!?/br> 客衛門外,南嘉樹心急,卻不敢大聲叫門。剛才發現她不在飯桌邊就該意識到反常,小丫頭平常特別乖,當初被他霸道得擠沒了兼職的時間,也只會壓榨自己,從不會反應出來。哪怕跟林冉,吃醋傷心死了也要在人面前假裝沒事、端端莊莊地屏著,現在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不管不顧地藏衛生間?? 這一會兒,林暢也已經上樓來,南也瞻不便跟上來,站在樓梯口往上張望。南嘉樹回頭看到,壓不住,“媽!這到底……” 一句話沒問完,只聽得輕輕的門鎖聲,南嘉樹忙回頭,門慢慢打開…… 小丫頭還是穿著那件雪白的薄衫,花瓣領簇擁著,腮邊兩朵粉粉的,晨曦里,小臉泛著水嫩的光澤。一抬眼看見他,嘴巴抿了,可能是想彎著笑一下,嘴角卻不由自主就往下撇,落在他急切的目光中,眼看著淚就從眼底涌上來。 南嘉樹心疼死了,一把摟進懷里,“苗苗兒!” 老媽就在幾步外,南嘉樹背對著裹緊手臂,把她完全隔絕在懷里,低頭,口鼻摁在她額頭,一個字都不想說。其實理智告訴他以父母的涵養小丫頭就算真受了委屈也一定不會是什么大事,可他卻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用力,用她軟軟的身體、她的味道壓住心頭的燥火,因為他馬上就要小題大做、不能忍! 懷里她要動,他不讓,她又掙了一下,他才略略松了些手臂。她抬起手,手里握著個東西。他低著頭,懷抱很緊,近近的,那東西就在他眼前。 扁扁的塑料棒,藍色套子,白色棒身,人性化的指印設計邊是那著名的品牌LOGO:Clearblue。 南嘉樹腦子里嗡的一聲!結果顯示框